萧纲满意的点了点头:“殿下明白就好。”

“高兄盛情,荀某岂敢推馁。”荀冉对于这种诗会是不怎么排斥的,权当结交一番朋友。

“如今我大唐万国来朝,唯有突厥人对西域虎视眈眈。我恨不能提三尺青锋奔赴安西,杀尽贼寇胡虏。”

“他是来买琴的?”

常子邺拍了拍胸脯,信心满满。

思前想后,他觉得弗拉明戈的形式最容易被人接受。毕竟大唐以武立国,乐舞也受到影响,衍生出了诸多种类的健舞。而后世的弗拉明戈舞,最大的特点便是爆发力和弹性充足,若是带入大唐军舞的元素,绝对会震撼全场。

李洪摇了摇头:“要想吃饱不能靠抢,说不准那便是有心人下的鱼饵呢。一口下去便成了别人案板上的鱼肉,岂不是亲者痛,仇者快。其实在确定其无毒前,最好的办法便是等待,待它们争完了再出手。可惜树欲静而风不止,本王之所以等不急都是被他逼的。”

说罢秦廷玉便起身离开了荀府。

秦廷玉的声音很威严,荀府的门房听后却是有些不屑。

常子邺恍然大悟:“还是荀大哥厉害,连蒙带骗就把人唬了去。不过这东市所售泡馍该如何定价呢?”

荀冉内心生出一股强烈的自豪感,这个大唐真是美好啊!

王维这话倒也是在理。萧纲身为太子太傅无论如何是会被看做太子一派的,王维投入他门下倒是十分自然。

巧,实在是太巧了。

“殿下隆恩啊,老朽开了大半辈子的书坊,见多了小公爷,小侯爷,却从没敢想过能得到太子殿下亲赐的匾额。我们老孙家祖坟是冒青烟了啊。”

他话还没说完,李显的马鞭便抽了过来。还好霍汾躲的快,不然脸上便要平白添上一道鞭痕。

“善!殿下英明神武,若是派荀冉追查此案,不论结果如何,定可堵住满朝文武悠悠之口。”

。。。。。。

卢仲臣摇了摇头:“若是查到路引,这事情就好办多了。偏偏这些人又不通大唐官话,讯问起来着实是难啊。”

李贞抬头看了一眼张芳,眼中闪过一丝无助。只有在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贴身宦官面前,他才能表现出一丝自己真实的情感。东宫太子又如何,说到底还不是一个只有十五六岁的孩子?整日将自己埋在长篇累牍的奏疏里,满口社稷江山,这真的是他想要的吗?

那些突厥人哪里受过如此委屈,一时恼羞成怒,纷纷拔出弯刀砍向身边的百姓。一时间鲜血四溅,三名百姓瘫倒在地。

王维这种大才子可是立志登天子堂,为社稷谋的,当然不屑于所谓的传奇读物了,不了解书铺也就不奇怪了。

自己没有跟错人。

。。。。。。

大唐定制,凡入东宫侍奉太子者必授予相应官职。

“那就好那就好,这件事还麻烦您多费心。”

荀冉点了点头。他这话说的不假,大唐军队征召府军时,规定一户只需出一名男丁。如今王勇封要辞去军职,便需要让家中男丁顶上。只要折冲府名册上的人数能够对上,也不会有人揪住不放,这俨然已经成为一种潜规则。

在毗邻刺史府的一处酒肆里,方才手刃无数袍泽的军官们,正划着酒拳,开怀畅饮。平定谋反府军,这等功劳足够他们策勋数转。他们大多已经成家,自家婆娘小子哪个不是花钱的主,这次正好拿着赏钱给他们做上一套新衣服。至于这银钱之上是否沾有袍泽的鲜血,关他们屁事。

在于琮看来,他的人数占据了绝对优势。裴渊那老贼不过杀了他一个出其不意,只要自己稍作调整再杀将过来,那时羽箭用完的裴渊难道要派家丁抄起水火棍跟自己这些府兵军士拼命吗?

这崖州城内的兵士校尉,都是于琮一手提拔起来的,说句大不敬的话,他们是只知有于琮,不知有天子。今日便是要他们举起反旗,杀向岭南都不会有人眨眼,更不要说宰掉一个区区刺史了。

荀冉轻叹一声道:“这位是萱儿姑娘,她在醉月楼后的瘦湖不幸落水,我正好路过将她救起。不过夜色已深,各坊门已关,我便想让她在府中暂住一晚。”

听得王维的声音,荀冉身子囫囵个的朝左探去,左臂一捞抓住了对方的裙裾。落水之人放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原本瘫软的身体一时弹了起来,紧紧抱住荀冉的大腿。

一曲终了,众人还陶醉在曲子中无法自拔,有的士子甚至掏出帕子擦拭眼泪。

问得此言,荀冉直是惊得目瞪口呆。

刺史府与县衙布局相仿,前厅是供刺史办公之用,后院则是刺史和家眷休息的地方。荀冉由于经常来衙门里抄誊些文书,前厅已是十分熟悉,但刺史府的后院还是第一次造访。

“我当初教你心法,不过是念你身子瘦弱,想让你调理气息,便依着你的材质,要想出师至少也得十年。而且武学不像你想的那样离谱,所谓横扫千军不过是贪好名声的侠客弄出来唬人的,人嘛再怎么也是肉身凡胎,你要想做刀枪不入的万人敌,我劝你早些打消这个念头。罢了,这个给你,你好好修习,我看也够用了。”

在齐奉看来,那些武将不过是些斗狠逞勇的莽夫。他们生的一身神力,自然可以舞刀弄枪,做些杀敌镇关的事情,但毕竟是杀生屠夫,与倡导仁义治天下的儒道相去甚远。齐奉的理想是考取进士,先外放个县令,最不济也要是个有实权的县丞。等混上三两年资历,做出些政绩,再入京畿做几年郎官。这期间,以他的才学,只要去宰辅门堂投卷,未必不会得到宰相他老人家的青睐。只要能够进入六部实职,他有信心在五年之内做到侍郎。

吏部找他谈公事,无非是些人员任命的事,这些事它不关心,走个形式交给底下的人办就好了。

阮千秋的眼中闪过一丝犹疑,但很快就被平静掩饰。

荀恪礼轻扣了扣手指。

十几个锦衣华服的公子哥围了一圈,正中摆放着一张门板,一个二十来岁的瘦削公子躺在门板上,却是七窍流血,十分可怖。那些来人十分愤怒,对维持秩序的荀府家丁谩骂不绝,气氛十分紧张。

“凭什么?”

“另外,我还有一个提议,可以从每个伙计的月钱中扣除一小部分作为特殊准备金。”

“小姐,您让我买的金线我买回来啦。胡裁缝那里就只剩了这一卷,本来他不想卖的,挨不住我软磨硬泡。”婢女竹萍刚一进门便发现自家小姐在吮吸着受伤的手指,连忙赶上前去。“小姐,您怎么又受伤了。这些事情竹萍去做便可,怎可让小姐受累。”

“少爷,咱们崖州荀家可就您一支独苗,您可千万不能出事啊。”

一个身着绯色长袍的男子点了点头。

“殿下,这荀冉确实是崖州荀家大房独子,只不过之前一直是荀家三老爷荀恪礼掌握大权,这小子一直韬光养晦,不与其争夺权力。”

李隆义放下玉珠,面色不由得一沉:“这便怪了,不过是一个商贾之后,纵然再是天赋卓然,也不可能有如此才华。

但那些诗确实是从他的口中说出来的,难道真是仙人托梦?

这个念头刚刚生出便被李隆义打消,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他向来是不信的。

“不过,属下发现他和阮千秋似乎认识。”

“阮千秋?十二年前东都洛阳行刺洛阳尹的那个阮千秋?”

李隆义心中一惊,这阮千秋可是个了不得的人物。相传十二年前洛阳尹刑子华密谋造反,拥戴当时的陈王称帝,这阮千秋潜入守备森严的洛阳尹府,一击便取了洛阳尹的性命。后来当今陛下登基,阮千秋也自此失踪。

“正是,此字据说在崖州隐居多年,属下估计他们也是机缘巧合相遇吧。”

绯衣男子沉声禀告。

“那倒真是有意思了。”李隆义目光一聚:“你给我紧紧盯着这个荀冉,有什么异动立刻来报。”

该来的总归要来,只是隔了十二年,他只希望这局棋能下的精彩一些。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