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媗转念一想,自己不是正好也要去京都吗?何不搭上这顺风顺水的舟马,也不用担心盘缠和安全问题。至于到了京都后,再另做打算。

“你为什么不回你的房间去睡?”司徒媗发了好一会儿才呆回过神来,她问萧刈寒。

“你看,他们像不像两只罐子里的蛐蛐儿?”

那男子烛火中看到司徒媗凶神恶霸似的拿着把亮晃晃的宝剑,也顾不得腿上的疼痛,吓得赶紧跪地求饶。

“你为什么不早点来,你为什么现在才来,你为什么不早那么一点来?”她的声音嘶哑。

只是她们还没走多远就被三个地痞给盯上了,他们把两人打晕拖到了一个城外的破庙里。

贾婆婆说到这个份上了,司徒媗也不好驳回她的好意。

“那就有劳婆婆了,一定要代我们多谢店主的收留。”司徒媗妥协了。

“是啊,她可曾来到过这里?”石子儿又问。

而大家的所有猜测都在司徒媗的意料之中,也正是她所希望的。她不希望石氏夫妇整日里担心着她,不希望乡邻们闲言碎语说石家人故意漏缴农税,更不希望像翠莲嫂子那样的人暗中给石家人使绊子。

雅间里顿时变得无比安静,司徒媗有点怅然若失的感觉。

“石子儿,我刚才表现的如何啊?”

“我如果刚才是这般装束走在集市上,你能迅速的从人群中找的出吗?”司徒媗问萧刈寒。

翠芬听到自己家门口有嚷嚷的声音,出了门一看是她娘家舅舅带人来接翠莲来了,急忙让着请进屋去。

“这手印是小人按的,不过当时是那野丫头讹诈于我,后来她理亏也不敢向我讨要那一两银子。再说她人都找不到了,这事儿没个对证的,又过了这么久,我看就算了吧。”说完还偷眼瞧地保的脸色。

香桃眼瞅着司徒媗今天不对劲儿,又留不下她,只得由着她去了。

“你是你自己,你是任何一个你想成为的人,而你也是我。”那声音道。

“媗姐姐,这次你一定要帮帮我啊。如果是平时在家她心情不好,对我又打又骂的我也认了,可是这次她是准备要把我卖了。”翠莲抽噎这答道。

“我才不要,我一个男子汉大丈夫腰上系个花开富贵像什么话。”石子儿摆手道。

“石子磐,你给我站住!”司徒媗急了,喊起了石子儿的大名。

“你们两个怎么出来也没个大人跟着,你们是不知道,最近拐子猖獗。在自家门口玩耍的小童,大人一个不注意就被拐了去,何况你一个独身的女子。”那人道。

“好吧,被你猜对了,我也是拐子,而且还是一个没有腿的老太婆。因为无腿不能行,所以才学了这飞行的本事。”那少年一本正经的说,说完了用手去抹脸。

“哎,还是我自己慢慢走吧。”

“你这叫酸葡萄心理,等到了县城办妥了事,我们也耍上一耍再回来。”石子儿建议。

石愣子这才正眼看了她一眼,人人都说他不该细胳膊去拧大腿,才导致今天这个情景。当然人人心里也清楚那帮小人是普通农户惹不起的,错也不全在他。可说他一点错都没有的,司徒媗是这头一个人。他这几年生活在贫困中也常常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错了,是不是就应该要忍气吞声的。

普通家庭织布一般都是先把棉麻线浸入染缸中,一定时辰后拿出来晾晒,等全部干后才拿去织布。只是这样织的过程中织成花样很是麻烦。

天黑之前他们就赶回了家,另外还给幺儿买了个糖人。

“你没事吧,要紧不要紧。”

“不过确实有很多坏人,虽不至于吃人,可他们的所作所为比吃人可怕的多。”司徒媗又说。

“是吗,我怎么没想到呢。不过咱们农户主又没做过生意,怎么懂的怎么买卖。”石大娘又道。

她其实想跟石子儿说她的确当过神仙的,不过忘记了当神仙时的情景而已。

大家围坐在一起,边吃边说笑谈天好不惬意。

孙姨娘是戏子出身,唱花旦的。有典籍云:凡妓,以墨点破其面者为花旦。

“别逗幺儿了,你可真够无聊的,幺儿有你这样的哥哥也是倒霉。”

来财接过看,他也是个不识字的,只认识数字“金”“银”“铜板”“斗”之类的字。想必上面写的就是他欠人家一两银子吧。

“大家这样吵闹个不休也不是个办法,说不定还会惊动官府,到时候给我们安个聚众反抗的罪名就不好了。再说了是来财的错,也不能耽搁了成安侯府的事情。”石老汉说道。

那果子如大人拳头般大小,外皮红艳艳,顶上作开花状,不是石榴是什么。那掉出的石榴滴溜溜滚到了司徒媗脚下,司徒媗弯腰捡了起来。

“喂,那田中摘花生的小子,你给我过来。”

手还没碰到那元宝,只觉得眼前一黑,头脸被人用什么给罩住了。接着一顿拳脚就上来了,旺儿还死死的爬在地上,生怕身下的元宝被人给抢了。

石大娘在屋中忙劝阻:

当中一人不服气的说:

司徒媗喊住她:

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司徒媗挣扎的满面通红,奈何力气小怎挣得脱。

“怎么可能,哪有少爷穿这么寒酸的。况且城中繁华,什么好玩的没有,跑咱们这穷乡僻壤中来有什么趣。”一人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