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什么?”薛飞更奇怪了。

薛飞也明白以自己现在的状况,即便留在外面也帮不上忙。这个时候还用魅惑之眼?和自己找死没啥区别。不用魅惑之眼,单凭自己的医术,这算是个笑话吧。

司徒空放开在薛飞头顶的手掌,刚才的一刻他已经输入了自己近一半的内力,总算是让薛飞的脉搏恢复了正常,他知道薛飞彻底没事了才放开。

司徒空有些不安,从薛飞泥塑一般的表情上他看出了一点异常。

差不多过了一个小时,就连孩子的父亲都快要失去耐心,脸上也泛出不耐烦的神色的时候,薛飞总算是看完了,问了一句话:“有耳机么?”

薛飞实在受不了弥漫在门诊房间的压抑的气氛,他要做点什么?他必须做点什么?否则这种氛围会让他受不了的,他会发狂的。意念中一转,又是一个读魂拍了过去。

司徒空又问道:“有些感冒不用药也能自愈,那么按你的说法,这些个感冒药是不是也不算治病?”

“不清楚,请专家过来也没见过这么大的阵势啊!”保安又打了一个哈欠,走了。

这医药费算是给梅梅凑齐了,就算是不够也差不了太多,早知道昨天的那一万就该接下来了,对饭店的老板来说一万块钱算不得什么?但对自己而言,对梅梅而言那就是救命的钱。可惜当时自己全被救人的崇高念头占据了,救人就是救人,要钱那算什么?义务出诊?可实际上自己崇高么?假清高罢了。难道说自己对那一万元钱真的不动心?不可能不动心!那可是自己大学四年下来的生活费。说白了只不过是死守着面子活受罪,不好意思拿而已,还真的以为自己是圣人啊!薛飞有些后悔。一转念想到这么多金子上,相当于五百多万,都应该算是自己挣得,要是从里面拿点出来应该没有人知道吧。就算是知道,别人怕是也说不出啥来。

“谢谢薛哥,谢谢许姐了,今天要不是您们,我……”林诗晓的眼泪忍不住又掉下来。

“救命!救命啊!”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夜空。

薛飞停下来,看着四下围住自己的几个人,皱皱眉。一旁的许婷婷紧紧抓住了薛飞的胳膊。

“好,好,明白,男人的自尊心!到时候你可别喊穷。”

司徒空解释道:“这毛线金针配合螺旋劲可随心所欲,意念所及,金针所至,因为此才可施展‘金针渡穴’的手法,要不也不能成我司徒家的看家本领。别看这毛线金针细如丝线,却坚韧无比,无坚不摧,更可收入体内,不假于外物,轻、薄、无态。可惜的是我的螺旋劲的功力太次,仅可发出两米的范围,超出这个范围就不行了。据说我的祖上,最远可达百米上下。不知道以薛兄弟的功力,能控制多远的距离。”

“这我那里猜的出来,别卖关子了,快说吧!”

司徒克面前的这只亡灵,就是吞噬了千百只其他亡灵后的强大灵魂存在,已经修炼出蓝婴,他可以不通过吸取其他亡灵来延续自己的生命。亡灵的世界里没有国家的概念,只有种族,即便是在每一个种族内,拥有强大的灵魂力量就是绝对的主宰。除非对方和自己一样的强大。

传说战败的神灵下的最恶毒的诅咒是:‘我诅咒这个世界没有一片人烟,没有一叶树木、没有阳光、没有雨露、没有风、没有火、没有白日,永堕于黑暗之中。’没有生物能在这样的环境中生存,除了亡灵。这样的世界恰恰是为亡灵设计的,也只有亡灵才能在这样的环境中生存。

将军点点头,不再说话。

“坐吧!不用拘谨。”将军指指藤椅,自己先坐下了

“你刚才说什么?”程依依又换上了招牌般的清新笑容。

勤务兵急道:“不行,他说的不算。我只听杨大夫的。”

“别的你也别说了,领导自然有领导的用意,咱们也别猜测,尽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行。当然你也别有太大的心理压力,万事有我,咱尽力而为。”

“有你薛名医还不够呀!”许婷婷打趣道。

“我母亲今年八十二了,本来一直是健健康康的,二个月前不小心摔了一跤,从那以后就总是喊头痛。”

中年妇女说着说着泣不成声。

第四部分是从三十八页开始,直到这里才涉及到了真正的亡灵法术——读魂术和噬魂术,再往下的部分依旧厚厚的,隐藏于层层黑幕中魅惑之眼看不过去。

许振东接着道:“情况就是这样,我看到片子后和大家的感觉一样,也觉得不可思议,但事实是改变不了的。刚看到这个片子的时候我很犹豫,到底叫不叫停这个手术。手术一旦叫停,该怎么样对病人解释?即便是一个普通的病人,我们也要给人家一个可以拿得出手的交代,更别说是刘市长。但该怎么说呢?难道就告诉他你的病突然好了,不需要做手术了?那么以前干什么去了?能保守治疗为什么要做手术?可不叫停手术,病人的心脏本来没事硬要挨上一刀,这更加无法交代,也对不起我们自己的良心。所以,犹豫再三,还是叫停这个手术吧!起码这样做我们问心无愧。那么现在我们就要找一个拿得出手的理由出来,叫大家出来就是为了这个。冯副主任你也别不高兴,手术停就停了,现在需要想的找出理由。”

薛飞等到电梯下去了,才想起来自己完全可以和许婷婷一起下去的,反正去中医门诊也是要下楼的。

因为是刘市长的病房,一伙人倒不敢造次,轻轻地推开门,一个个鱼贯而入,谁也不敢发出大声以免影响到刘市长的休息,102房间内人越来越多却很安静,只有轻微的脚步声。

“换人?换人也不跟咱们说一声!”

小护士忽地站起来大声嚷道:“我知道你有本事,你厉害,你不怕。真有本事你冲护士长说去,就知道难为我们这样的小护士。别说护士长了,就是院长也得让人家进,人家是什么身份,是市长,是市长夫人,谁敢说个不字?你敢?有本事你去轰人家走啊!”

薛飞拿起笔,看看四周,他对房间内的这种情形很不安,但逼到这份上了,他不能不写点什么。

许婷婷也记得自己被薛飞送回去了。

“婷婷,对不起!是我不好,我应该向你道歉。”薛飞柔声道。

不知天高地厚!有人这么评价。

会议室内的众人听到薛飞的前半句都松了口气,要真的让一个在医院实习的学生提出一种可行的保守治疗方案,他们这些个所谓的专家、主任的脸可就丢大发了。暗自松口气的同时,也不免蔑视了一眼薛飞。一个后生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这没影的事也是能在开会的时候提出来的么?

“是的,主人。蓝蓝等待您的召唤。”

薛飞肃然起敬。他不能不起敬。

薛飞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从来没有修炼过精神力,他的意识之海还保持在天然的状态。意识之海名虽叫海洋,那是对可达到的顶级状态的描述,对他而言他的意识之海仅仅是一个小小的溪流而已,而且是一条几乎干涸的溪流。现在这条溪流中突然涌入了滔天的巨浪,小小的溪流那里能容纳下如此巨量的涌入,飞快向四外扩展。强行容纳的结果就是强行开拓意识空间。正常意识空间的开拓是靠日积月累的冥想,一点一点地长大,像薛飞这样强行扩大唯一的结果就是爆体而亡。

“不是我,你以为你能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