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的恍惚后,许婷婷清醒过来,她甚至怀疑刚才自己见到的一切是否是真实的,世界上能有如此绝美的人的存在。这种美即便有也应该不在人间,它是人类一切形容美妙词汇的汇合,不能描述,只能惊艳,甚至在大脑记忆中的人物画面明明是清晰的,但却罩上了一层朦胧的面纱,让人只能惊叹,无法形容。

司徒空万万想不到的是,薛飞本来就是误打误撞施展成功‘神魂出窍’的,假设他知道是这样的话,给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无知者无畏,因为不知道,所以才敢干。

孩子身后的家属们有些着急了,他们还从没见过这样治病的医生,不开任何的检查单子,甚至除了孩子的手连孩子的其他部位都没接触过,除了提一些不着调的问题外,啥话几乎都没说,现在居然津津有味地看起电视剧来。要不是孩子的父亲一直给大家眼色,几乎就有人忍不住要上去问问了。

要知道,人都有这样的心理心理安慰,在医院里面还有可能有奇迹发生,而出了门诊后则意味着这扇门彻底关闭。

薛飞不屑道:“他们治好的那种病都是些虚病,其实不用药也能痊愈。”

“哦。是不是咱们院里面请了有名的专家过来?”

给自己的杯子里倒了一满杯开水,一边等着水凉,一边琢磨。

林诗晓看着刘春林大口地喘着气,放下心,站起来,走到薛飞和许婷婷面前深深地鞠了个躬。

薛飞只是笑了笑,重新搂住许婷婷的腰道:“走,咱们看电影去。”

薛飞直觉上觉得这几个人是冲着自己来的。果然,光头直接冲着自己走过来,几个跟着的小伙子立刻呈半圆状围了上来。

“地方随你选,但前提是钱我掏。”

薛飞靠近一点凝神看去,在纸杯的杯口有一根细细金线缠绕,另一头连接着司徒空的手心。

“你猜猜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在被众神遗忘的大陆,数以亿计的亡灵默默生存,凭借三个月亮反射的微弱能量,形成了自己独特的生存方式。由于历史的原因,各个种族之间,个体之间矛盾依旧,依旧有战争,为了取得更多更好的吸取月华的地点,为了个体的强大,他们之间的战争,相互之间的吞噬依旧激烈。

战争没有最后的胜者,随着几位战败神灵的集体自爆,在消亡前下了最恶毒的诅咒,剩下的神灵们才发现,大陆上只留下他们几个孤零零的神,而他们神力的来源,信众的信仰之力随着信众的死亡而烟消云散,大陆上已经没有任何生灵存在。他们之间的争斗已经没有意义。此时众神才幡然醒悟,握手言和,一起发动大神通离开这片大陆,联手前往其他的世界。为了让彼此永远记住,不再发生自相残杀,为这片大陆起名为众神遗忘的大陆。以示永久不忘。

“我试试。”薛飞艰难地开口道,他没有把握,一点把握也没有。但有些事没有把握也必须去做,军人的职责是保家卫国,是流血牺牲,而医生则是治病救人,不能因为后果的不可测而不去做。有些事即便明明知道会留下千古骂名,但自己认为该做的的事也必须去完成,就像老首长一样。不去评论他的对错,一万人在那种情况下有一万种选择,做事只要认为对的起自己的良心就足够了。

“首长好!”薛飞下意识地立正敬礼,后才想起来自己不是军人,这礼敬的不免有些不伦不类,面色立刻带上了尴尬。

程依依扭身回来站在薛飞面前。

“小大夫都说了可以。”老人这才望着勤务兵:“你总是拿医生说事,这下小大夫也说可以了,你总没话了吧。”

“省军区的领导?院长,我只是一个小实习医生。”

薛飞耸耸肩做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我也就纳了闷了,你说这些个病人是从哪儿来的,整个中医门诊就我一个,又没啥名医,咋就这么多人呢?”

“既然你们这么说了,那咱们就聊聊,您说说您母亲是怎么个情况?”

“薛大夫,俺的命好苦啊!”中年妇女还未开口泪先流下来:“大夫,您是不知道啊!俺一共生了三儿子,还有一个丫头。头一个小子养到十岁的时候,闹了一场病死了,后来的一个也是到了十岁,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就开始发烧,怎么着这烧也不退,最后就吐血,吐的俺这当娘的心疼啊!可有啥办法呢。送到医院咋检查也检查不出毛病来,眼睁睁地看着就死了。”

《亡灵真经》的第三部分是药剂学。这一部分也是汉字和其他文字的组合,汉字的部分大多讲的是各类药剂的提炼方法,以及药剂间的合成配比,图文并茂很详实。夹杂的奇怪文字应该是不能用汉语表达的各种药材或是器械的名称,以及专有名词。还有就是一些药方,不过也看不懂。这一部分薛飞扫了两眼就过去了,反正看了也是白看。

说完,对着许振东点头示意了自己说完了,在得到许振东的默许后,坐下了。

这句话让许婷婷心中甜丝丝的,恋恋不舍地看了薛飞一眼,终于向电梯走去。

还没到102房间,透过玻璃墙可以清晰地看见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正在102病房内,弯着腰,在病床前忙碌着。

一句话说的两个女人脸色都变了。

“这是你的职责!”

最靠近薛飞的年轻医生马上从自己的桌子上取出一叠处方笺,连带着签字笔一起放在电脑桌上,然后又退回自己原来站立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