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姬流云见状担忧出声,秦芳却是不做理会的关注着引流管内的水柱波动,小心的调整着,以确保冲洗有效。

头皮破,流血止血,他没事还很新奇。

“叶老贼?”盛岚珠当即诧异:“不会吧?他那女儿不是还指望着那丫头去救治的吗?”

“别磨磨唧唧的,我们时间很紧!”秦芳出言提醒他后,便拿着棉球询问那个穴位大概的位置,姬流云当即指给她,她做了皮肤消毒,就示意姬流云动手。

“你就在屏风外做准备,有需要的东西,我会喊你弄,并叫药王出来拿,如果……有特殊情况发生,当我喊你进去时,你记住,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要惊慌,更不要与外面的人讲,可以吗?”

“甄老先生!”男子和妇人则是直接就跪了地。

姬流云的眼一眨,抬手指向了沈二娘:“她呗!”

“没错,我弟弟被送来这里后,我试过,没气!”男人说着激动的声音都有些抖。

可是,这在现在……

“这人没死啊!”她立时本能言语,那寇老狗闻言吓的手里的篮子落了地:“什么?”

“管子?”寇老狗直接傻眼的摇头,秦芳则四出张望,忽然她想到了一个可能:“你这里有骨头吗?”

有了这么一阵缓和,强心针的药效已经发了出来,秦芳心里踏实了一些,看了看屋里放置的灯,确定亮度够,便冲沈二娘说道:“二娘,你去一趟相爷府求见药王,告诉他,我需要他来此出诊,只要他来,我就会给他他想要的东西。”

四个字,把沈二娘和仵作弄了个对望,紧跟着秦芳的招呼就急急的连串奔了出来:“我要救他,请你们帮我,我需要一间干净的房子,至少别这么多的尸体,还需要许多的灯把屋里照亮,还有酒……”

“嗯。”

“弄些烈酒和棉花吧,取刺时好帮我清创。”她把夹针器递给了姬流云:“还有你的手和它都得在酒里泡一泡。”

“按我说的做,别碰针头!”她摇摇脑袋:“你推一点一点后面的条,一点点。”

“欢儿……”当卿岳迈步到她面前时,他低声言语:“值得吗?”

不对啊,我又不胆怯,难道失血量很大吗?

额头撞在了长矛之上,她不低头,反倒后仰头颅,抬起她的右手捉了那长矛往外一撇。

沈家娘子闻言立时眼眶盈泪,秦芳不想看她哭,便赶紧言语:“这包袱里是什么啊?”

“得被人砍了报仇是吧?”看他言语艰难,秦芳自是帮他言语,那郑瑜闻言诧异的看了她一眼,随即倒又释然而言:“没错,因此我带着自己的两个兄弟准备相劫,救的出一个算一个,总不好看主子们遭殃,可谁料,你们竟然没人出来,我白跟了一日不见有结果,这一回来,倒看到xiǎojiě您在府中忙忙碌碌的收拾。”

“哼!”她冷笑了一声,攥紧了拳头:“南宫瑞,我们走着瞧!”

秦芳咬了唇:“你到底想怎样,直说!”

“朕和你认识也算多年,从不知道你竟如此伶牙俐齿,回想当初,朕与你共赏花卉,你支吾不语,就是看朕一眼,都战战兢兢脸红如霞,如今反倒盯着朕这般言语,倒是一点也不知忌讳啊!”

“你遭逢鼠疫,身体乃虚,像你这般的大多都会保不住,我建议你是就此流掉的好,可你若坚决保它,我也会给你开一副保胎药助你,这几率嘛,只有三成,但听天命,尽人事,我自会尽力。”

一两,这可是大丫头们一年都挣不够的薪水,这丫头一听,自是兴奋的点头:“我不会动的。”

说完这些,她关了门,把披帛放在一边,当即huódòng了下自己的右手,随即便把酒水倒了一些在手上,这才转身走到了叶芳菲的跟前直接捉了她的手:“会疼一下,忍着别动。”

“不是太难猜,否则宰辅大人何必在我大婚之日刁难,对了,那些对我的污蔑与陷害,也都是他安排的吧?”

秦芳说完也不管他的dáàn,直接返身回屋,但到了屋里她却又从门缝里往外瞧,就看到叶正乐像是纠结什么难题似的在那外面的台阶上来回的踱步。

不过让她意外的是,说不让她叫,叶芳菲竟真的没叫,明明疼的揪扯着床架的指节都泛白了,却就是一声没吭。

她瞧看了一眼已经处理完疮疤的叶芳菲,迅速的收了手术刀,便来到了门口,一面吩咐叫人去准备大量煮过的布,一面把水壶提了进来,更关上了门。

“你少来挑我!这些事论不到你插言!”叶正乐说着扭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