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灸对于姬流云来说,完全就是手到擒来的时,当下就在秦芳的交代里,扎好了。

她需要做的可以说是一个大型手术,而该死的又麻药不够,所以她必须冒险做一次双项结合的手术,而这需要的不仅仅是她的手术技能,姬流云的配合,更需要的是光脑给她最大的支柱,因为这次的手术,她必须依赖科技的力量。

甄大夫!

“怎么可能?”姬流云闻言转身瞧着她,眼里有着不解:“这个人你都开颅救了,难道还不能给他开颅了?”

可那差爷却是斜他一眼:“你先前还说这屋里有人吃人脑髓呢!”

可惜了!

先前一个死了的就没死,如今一转头又一个,他简直被刺激的要疯掉了:“怎么可能?他今个一大早就被送了来,我摸过了的没有呼吸,没有脉搏!”他说着两步凑上前来摸这人的手腕,结果这一摸,他的眼彻底睁大了:“这,这,这怎么可能?”

“老狗,你现在出去帮我找些针,线去煮一下拿过来。”秦芳立时吩咐,那老狗随即听话的应声出去。

“哦,好。”沈二娘应着,立刻出去了,秦芳也从器具里把麻醉针拿了出来,给明仔注射了。

但见明仔额头上血污满满,整个人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就像是死了一般。

……

他是怎么过血的?

苍蕴闻言照做,当一点液体从针尖上飙出时,他愣了一下。

旨意宣告之后,便是立即执行,跪地的大多数人能够不死,自是感激连连的冲着帝王拜谢,以至于那连起的木架稍带着,皆是叩谢之态。

她下意识的伸手在背后摸了一把。

是的,低首,那些兵器的交叉高度正好和她的脑袋一样高,若要无伤而过,唯有低头弓背前行,而那样……

“哦,公子叫拿来的衣服和头面。”沈家娘子说着抹了眼睛:“奴家做的是专门给人梳头的营生,公子叫我来给您梳头。”

“彼时,新皇还未登基,以太子储君之诏加宰辅之印,而下的令。”

转身入屋,她两下脱掉了身上碍事的长袖大袍,将它和那荷叶包放在一边后,她便挽起了中衣的袖子,利利索索的自己开始修成。

“朕要赦免你家人死刑改为流放,你说,朕需要什么?”

“此一时彼一时,陛下那时尚是我的未婚夫,于理,宫规甚重,我违背不起,如今你我已无婚约,你不是我的未婚夫,我看了瞧了也是无妨的,反正我手无寸铁,更是阶下之囚,莫非又有那不过脑的笨奴才要说我刺杀您的嫌疑吗?”

叶芳菲有些惊恐的盯着姬流云,那姬流云眉微微一挑后,看了一眼叶芳菲说到:“你不让我瞧,就是因为你有身孕吗?”

秦芳捉了她的手,用披帛勒了她的手臂后找到了血管,便在消毒后,把针管的一头扎了进去。

半个时辰的光景,外面有着各种动静,大约一刻钟后,有人叫着说东西都准备好了。

叶芳菲抿了下唇点了头:“没错,我按照他的意思勾引了太子,虽然侯楚媚术我并未习得很好,但也耳濡目染的足够对付一个未经人事的处子,并如相爷所愿的怀上了太子的孩子,按计划我与太子相言,要他给我一个名分,就算不是太子妃,也得是个什么侧妃,反正说起来,我爹也是相国,这也并不难为,可,可太子却不同意。”

“一只刚刚宰杀掉的羊,外加几张结实的桌椅。”秦芳沉吟了一下做了回答,立时就让叶正乐傻了眼:“你要这些东西?”

这让秦芳十分惊讶,不过她看了看其,继续动作。

这样的病变速度,她很惊讶,但却没时间去考虑为何这么快,她看到了眼休克的叶芳菲,迅速的从右臂里取出了装有链霉素的针剂给她注射后,又给她注射了一针肾上腺皮质激素,免得她在休克中死亡。

秦芳当即撇了下嘴,再次坐正了自己低头言语:“自以为是。”她轻轻地吐出了这四个字,既像是自我轻嘲,又像是出言嘲讽,但又没冲着他叶正乐言语,只怕叶正乐呕气的翻白眼。

“你的错,就是不该投胎进你娘的肚子里!”盛岚珠说着一把抽出了宽背刀:“擒下她!”

自言自语的秦芳非常自在与安心的坐回了秸秆堆里,看了眼对面依然没锁上的牢门,便闭眼假寐去了。

秦芳立时挑了眉:“有没搞错啊?那只是先皇一个提议,又没正经下旨的,更何况我已经血浸婚书,和他取消婚约了啊?”

花费了大约三分钟的时间,内里的纤维体基本都被清理了出来,余下一些散块,却是秦芳暂时无能为力之处。

“明天带一小坛高粱酒,再带一点开水煮过的白布到我这里来就好。”秦芳看了她一眼:“话带到,我就会给你做手术。”秦芳说完又开始喝水慢慢地吃东西了。

秦芳立时觉出味来:“什么意思?难不成皇后和我们忠义王府有仇?”

这女牢头看起来可是差不多三十岁的样子,虽然胖是胖得厉害了些,但就此时论相貌也不算个丑人,足可见苗条时,应是个也算长的不错的。

女牢头悻悻的锁了门,声都没吭的走了出去。

秦芳眼尖,一眼看到了他手里拿着的一个小儿的长命锁,立时就明白了过来。

没有了头骨的保护,这一节就是薄弱的地带,如果她可以粘合的话,也不愿意让孩子留下这么个危险的点。

“那苍公子可否答应再下一个请求。”

“哪有那么快,我还没开始呢!”秦芳说着迅速走到了苍蕴的身边:“我还需要一些东西,你得帮我。”

秦芳闻言看着他抿了一下唇,再看看乞求的妇人和那昏迷不醒的孩子,当即点头:“需要,我需要一间绝对的密室,干净不吵,并且,没有闲杂人来叨扰,公子可否tígòng?”

“我是被逐,又不是出游,落魄才好。”秦芳说着看向郑瑜:“瑜叔,明仔呢?”

感觉到和自己缠斗的人没了力气,她以为他死了,送开了彼此的同事,队员们也都放下了枪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