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芳瞧看着这个长相绝对算出众的漂亮女子,眨了眨眼:“那个,你哪位?”

妇人一个劲儿的点着头,待秦芳都交代完了,更是细细的又重复了一遍。

“诬陷吗?”苍蕴看了秦芳一眼:“事实上,你去了林地。”

她用那支披帛栓起了手电筒,将它挂在了床的顶栏上,而后又把四周的帐子扯了下来,以免阻碍自己的视线。

依然是毫无反应,这让秦芳几乎变了脸,不过她想起了先前自己还能拿出打印的钗环来,当即又轻唤了一个词:“手术刀。”

秦芳离得有些距离,当时她更震惊于自己的右臂竟毫无反应,所以反倒没看清楚那千钧一发之时,到底发生了什么,如今听到那妇人哭的如此揪心,便本能的打马凑过去。

“你因为不想被人指指点点,就想让我被人指指点点吗?亏你还叫我一声大姐,太子将我由正变侧,这是多大的侮辱?你不说为我叫好,还来责怪我,你可真是我的好弟弟,也真是卿家的好世子啊!”

郑瑜闻言愣了一下,但还是点头应声后迈步进了xiǎojiě的屋--他来时,王爷就交代的很清楚,只管听xiǎojiě的吩咐,叫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要多问,故而他觉得奇怪,却也只能照做。

虽然卿欢生母死的早,但一来她是王府嫡女,二来又是有着婚约的,为了礼仪教导上无有差错,她的丫鬟有八个,婆子仆妇的有六个,再加上一个自小跟着她的柳儿和奶母,便是十六个人,倒也没短了她的。

秦芳抿了一下唇:“今天。”

大婚之事,中途散伙,弄成眼下这个结果,别说礼部与户部无语,百官也是难以言论。

“你不是要看钗环吗?磨叽什么?”叶正乐见她磨磨蹭蹭自然不耐催促,秦芳瞥了他一眼:“宰辅大人急什么?这可是您手中证明我不检的重要证物,若我手上的血弄污了它,等下你还不说我故意破坏证物?再者,若它真是先皇赐予的那支,今日不管我会怎样,它也当完璧相归,我又怎敢让它沾染上其他东西,有碍将来的流传?”

“有家徽那便就是我的了吗?”秦芳嘴角一弯:“敢问宰辅大人,若有人打造一根钗环在其上刻上您家的家徽再丢进勾栏之地,那是不是就能说是您的宝贝女儿飞云xiǎojiě去过青楼听曲啊?”

所以秦芳本想着自己顺势的嫁入皇宫,通过太子或许可以打听到目标所在,然后要不坐等被冷,要不就筹集好东西,自行跑路--总之她没把嫁给太子当作很重要的事。

“你!”

盖头下的秦芳抿了唇。

“李贺,太子与惠郡主的婚约乃先皇遗旨,你这谏言……”

至于葛氏,她知其有心算计,但大家此刻可拴在一条绳索上,她确信这个以善藏恶的女人总会同她一样明白此刻的凶险。

“好,李大人,那咱们就一言为定!”秦芳说着刻意朝着皇上低了头:“皇上,您可要做这个见证!现在臣女可以接受验身了,不过臣女希望皇上召来宫中所有嫔妃以及臣女府中母亲大人和两位侧妃一起给臣女验身,臣女可不想,倒时验身过后,对哪个人有所质疑再来验第二次,第三次!”

“你!”

……

三个时辰后,天色已暮。

“外面,外面有传言,说,说……”柳儿一脸难堪。

秦芳随手抓起一件袍子披在了身上,便立在窗前戳破了窗户纸小心的向外张望。

“回父亲的话,女儿去外面林地里走了走。”秦芳捏了一下指头,欠身而言,努力让自己和记忆中那个怯懦的女人相符。

“没什么,雨太大,不小心滑了一跤,树枝什么的扯破了我的衣裳。”秦芳淡定的言语着。

“你,你怎么能够?”紫衣女子当即退后两步,捂住后腰惊惧的看着白衣男子。

紫衣人闻言不动:“想诈我?”

秦芳眼一转:“那每个月,你,可否有几天会腹痛?”

沈二娘当即讶异的看了一眼秦芳,随即点了头:“疼啊,疼的还厉害呢,每每那三五日的能把我疼出一身汗来,有时还,还……”

“流鼻血是吗?”秦芳当即接话,那沈二娘看着秦芳的眼立时就直了:“对,您怎么知道?”

秦芳拿起水壶喝了一口:“你经血排不出,自然小腹坠痛难耐,有时倒行也是正常,不过你能有这些状态总是好的,至少说明你还是有生育能力的。”

“生育?”沈二娘的眼里充满了讶异之色:“真的假的?我,我可是,可是行房不得,成婚第二日就被,被休了的,你和我说我能生育?”

“你当然可以啊!”秦芳当下给她说明:“这石女其实分着两种,一种是假石女,通常是,嗯,底下那个口封住了,但其实葵水照来,只是流不出去,不能行人事而已,还有一种是真石女,那种压根就没那个口,通常她也没生育的那一套吗,所以每月是不会痛的,你说你痛,且还有倒流出现,应该是假石女。”

“假的?”沈二娘闻言噗通一下又跪了下去:“郡主可否救我?可否,可否让我不必如此?”

秦芳眨眨眼:“救你不难,一个小手术就可以解决,只不过我却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机会救你!”

“郡主的意思是……”

“我在这牢中三天了,有人要我饿死渴死不是吗?我都朝不保夕的,你说,我还怎么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