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神秘的魔纹下,桌子上的零件就仿佛有一个无形的木偶线牵引着它们,在主人的指挥下分成不同的种类依次排到了自己的队伍里。虽然因为对零件认知的不熟悉不少零件的分类是错误的,但却比一开始好了无数倍,更令李新惊奇的是这一切只是在瞬间就完成了。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桌上混乱的零件,这帮欺软怕硬的混蛋简直是令人厌烦,他皱眉道:“麻烦您先一起帮我整理一下吧,我把通流管放好,您负责把制式线圈挑出来,没问题吧?”

没想到还会出这么一出事,整个大会仿佛都跟他没了关系,这些学生敌视无能的后进生,但是畏于他们背后的势力很少将这种态度表现出来,但是今晚会场只有李新一个。他不仅是个外族人,而且还穿着寒酸,于是众人才敢将自己的态度表现出来。

两个同样穿着苏格兰民族服装的金发美女推上来一个机器,这是一个二进制计算仪。上面三十六盏汽灯排成两排嵌在灰sè铁壁上,原有的二进制信息传递秩序随机变动着,这些信号器此刻倒像是jing神病人手下的琴键,只发出胡乱的叭叭叭的声音,紊乱的闪烁着。

李新就这么直愣愣的看着这座上百米高的钢铁大门,这门不是重大节ri是不会打开的,取而代之是平时用的一座小门。李新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现在已经很晚了不知道会不会有人给他开门,犹豫了一下还是敲响了旁边的侧门。

也许只有这样的世界才能让底层者有更多的机会向上攀爬,恶劣的生活环境逼迫他们不得不努力进取,有时候贫困不仅仅意味着苦难,还有死亡。

准将没有对军官表达不满或者什么,冷静的环顾四周直到所有人都忍不住挪开眼睛不敢跟其对视后才继续道:“你们继续面试。”

这人从哪里来的?刚刚明明没有看到他,李新忍痛站起来,看向那人却发现自己赖以自豪的数据天赋很难判断这人的下一步动作,似乎一举一动之中都包含了无数的后招。

莫兰接过李新递过来的一条椅子腿,满脸yin冷的看着对方。李新的脚依然还在那个昏倒的年轻人头上捻着,不怀好意的看着每一个可能攻击他们的人。

“恩,那天大的时候他正开着车将一车货物送到仓库,大波及了那里,整个仓库都是为蒸汽枪准备的黄油,有人说看见师傅在里面被活活烧死了,汽车都被高温熔化了,我甚至找不到他的尸体。”莫兰闷声闷气的道,脸上沮丧的表情没有丝毫掩藏。

李新点点头,满面笑容的回道:“当然了,不然我为什么让你们砸了通流管。我以为你们会知道呢,谁想到居然非要花钱再买。”

“字面意思。”

一见李新毫不犹豫的转头就走,卡斯帕反而紧张了,现在所有人都不能做到这个貌似工程师学徒的年轻人可是他现在唯一有可能修理好机器的人选了。

如果是一群年轻漂亮的女孩也好啊,但是很可惜工厂的主要工人都是大妈大婶级别的重量级,显然被她们这样指着并不是一件多么愉快的事情。

“年轻人?年轻人?”隐约间李新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一边推他一边叫他,这人劲很大差点把他翻过来。

“咱们的记忆中都明白了,希特勒这个混蛋已经在未来造成了何种破坏,也许我们现在告诉jing备部他是间谍jing察会抓住他,但是毁灭世界的根源不是他。”亚历山大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道:“是我!我明白自己的xing格,无论未来有没有希特勒,我还会忍不住研究我喜欢了一辈子的时间机器,总会有人会利用到这个。只有我才能保证永远不会有时间机器出现。”

李新的大脑里似乎有无数东西在流动,到现在他还没完全清醒,听到二号的话也笑起来:“您是没见到未来自己是什么惨样,工厂没了,庄园卖了,管家跑了。简直就是人生的大输家啊。”

希勒的攻击还没结束,将李新向地上一甩一压,李新的右手被他反身别到了后面,希勒眼睛通红冷笑:“突然袭击不是只有你会。”

随着大量燃料素的注入,整个马身子不停的震动,后面的动力炉隔着金属板也传来了热量,温度快达到了。李新拉下手边的cāo作杆,战马单腿抬起嘶鸣一声,只见整个战马的身体各个关节部位蓬嗤一声涌出蒸汽。在远处看犹如从地狱中走出的梦魇。

这时一个略显熟悉的背影出现在拐角处,那身影迎面向玛丽小姐走出。李新眼睛死死盯着那个背影,黑sè大衣把人严实的包裹着,黑sè高顶绅士帽压得很低几乎看不见那人的头发,会不会是他?

“那烟斗在两年前遇见我自己的时候不已经坏了吗?刚才你又不是没看见。”亚历山大一脸的奇怪,但是话还没说完突然他的脸sè一变,鼻子如泉眼不断涌出鲜血,他的面孔变得异常难堪,整个身体在不断的发抖。

亚历山大一把推开卧室的门,这是一个很大的房间,地上铺着昂贵的波斯地毯,中间有一张大床,隐约间能看到一个人在那里休息。亚历山大并不客气就像真的在自己家一样,粗鲁的打开汽灯,明亮却不刺眼的灯光被打开立刻惊醒了床上熟睡的人。

亚历山大点点头道:“非常正确,这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如果是那样的话无论我们做什么都是徒劳,还有呢?”

“是你在说话?”李新不敢置信的问道。

那嚎叫中充满了绝望,连绵不绝的叫声饱含了无数苦难一般。很久声音才停下来,李新涨红了脸半天还没起来,他忽然发现旁边亚历山大已经昏倒了。李新挣扎着起来将亚历山大晃醒。

很难用一个言语来形容李新此刻的感受,他不知道怎么来表达自己心中的震撼,他就如同一个旁观者在看着自己的世界不断变化,沧海桑田。

亚历山大也不管李新,急忙拉下一边的cāo作杆,上面有一系列仪表盘和刻度可以通过杠杆控制能量的输出到达亚历山大想去的时间段。

有一瞬间亚历山大差点以为自己会撞死在这夜晚的某个墙壁上。还没等他松一口气,汽车冲过一片低矮的护棚直接将路边的一根蒸汽管道撞飞到半空。残碎的管道立刻从地面上嚎叫着喷出蒸汽数十英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