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心思已定,面上却是不改,“四姑娘的亲事,是得由着她哥哥作主,我老了。也管不了你们多少年了。只是这一句,你们做母亲做嫂子的要记住,历来,这姑娘家总要尊贵些,没得上赶着男家议亲的,不然。就算是成了,怕是也要让夫家看轻。”

转而又对老太太央告道:“老祖宗,今儿越发给我个脸,让我躲个清闲,也跟mèimèi们出去乐呵一下。”

称赞了半天,薛姨太太才说道:“那日我听我那孽障说了,你跟他早在金陵就交好了。怎么不来家里坐坐?这回来了怎么也不给他递个信儿好让他去接你?蟠儿惦记着你呢,口口声声说要寻你吃酒。”

探春一路说一路笑,就是身边那侍书、翠墨等,也嘻嘻笑了。

林靖静静地听着,好一会儿,才让人结帐离开。

这一日,林靖早起给老太太请过安后,说道要出府办事,说是临上京前,父亲让自己拜会几位旧友故交。老太太听了连连低头。说是正应如此。只是,又说道,外孙初来乍到的,出门恐不自在,就让宝玉陪着一起吧,宝玉原也应该照应表弟。

屋子里的人都笑了,宝钗忙让人给彩云倒茶,又得了彩云的一声谢。而后。又把这话题引到了荣国府新来的客人身上。

宝玉也很郁闷。昨儿个见了这么个可心可意的表弟,他就喜得什么似的,怎么样都跟在这表弟的身边转悠,怎么看都看不够。等听说太太给表弟安排在了客院,就有些不满意了,明明是手足至交,怎么能住在客院那种地方?

“哼,不过是个庶子而已。”邢夫人只道是这王善宝家的说老太太抬举林靖是犯了糊涂,虽心里不忿,但也没当回事。不过是个做客的。没几个月就回去了。只是想到这使在不相干人身上的银子,又暗暗心疼,虽说是出用在公中的。可这个府里自家老爷才是正经主子。

对于老太太养着林姑娘,她倒也没什么话说,只是老太太想着把那姑娘跟宝玉凑一对儿,她就不乐意了。自己儿子,落草就带了块美玉,看着就是有大作为的,如今人品头脑哪样不是拔尖的,为什么就得娶那么样的姑娘?

林靖微微一笑,道:“是。说到这个,我倒是想起件事情来了。临离扬州前,有一日。爹爹用着点心,就垂下泪了。倒把我唬得不行。我问。爹爹也不肯说。磨了半天,爹爹才说,物离乡贵,他在那儿吃得不耐烦的小东西,也不知道mèimèi是不是惦记着呢。”说着,林靖看了看黛玉,只见黛玉眼眶又有点儿红了。

才刚老太太说话时,三姑娘探春的身子微微一僵,却又马上放松下来,还是笑眯眯地看着。等王夫人说了那话,探春则再也没有一丝异样,还连连笑着看着。

自打知道林表弟要进京,宝玉就喜欢了起来。天天掐着指头算,还有多久能见着。不光如此,还每每向林mèimèi打听林弟弟。直把黛玉给问恼了,“我六岁就来了这里,之前年纪小,哪里记得那许多。况哥哥之前还在寺院带发修行,并不与我一处。我哪里知道的那许多?”

按着古礼,这接舟的,得上船来拜会了,然后再下船。不然,这下了船,这码头上乱哄哄的。是可以说话的,还是可以行礼的?

“这?”林来康一下子晕头转向的,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一个张罗,一个随着这个张罗,而后又是碧草跟着进去服侍。两人并没有发现,碧草跟着林靖进水房时,兰草微微地低下了头。

接了林靖的约,很是开心,听了林靖说的消息,更是开心。白瑞看着林靖,只觉得这是爹娘外,最亲的人了,一时忘形,抓住林靖的手,怎么也不肯放开。

那一日的寿芝园,来的人并不算太多。扬州官儿虽然不少,但有头有脸的也就是那么几个。林如海一行到得不算早。确切说,应该算是很晚的,倒数第二名,除了那朱学政外,就数他来得晚了。官大一级压死人。就是这么回事。林如海也是三品,又是监察这扬州鼎鼎要紧的盐道。若非因为是地主,他得比那朱学政到得还晚。

林靖松了口气,这才缓步往大道上走,让林来康去把车驾引过来,自己有青瓷伺候着。

这一年,林靖是跟林如海一起守的夜。这一年,林靖直至初一清晨才想起来,这一年过年,她还没有抄写经书呢。

可,宝玉才迈脚,就看见雪雁远远地过了,心中一转,移开几步,想着等雪雁过来时招呼一声,给屋里那两个提个醒,没想到那小丫鬟远远的就嚷嚷开了。进屋看了鸳鸯紫鹃煞白的脸,他还是有些心疼的。

鸳鸯一边跟着往里,一边扑嗤笑了,“你这丫头,就是嘴上不讨巧。好好一句话,偏你说成这样。幸好是我知道你,不然,又该有事。”

老太太忙让人扶了她起来,又闲话了会儿,才让人散了。用了午饭,老太太歇晌,屋里只留了一个老妈妈陪着说说话,还有就是金鸳鸯给打着扇子。

这话一出,那赖升家的生生停住了哭声,就连尤氏也尴尬着脸,站了起来。老太太这话,其实把她也给骂了进去。

“孩儿身边的碧草,天性单纯,为人忠诚,家里之人也是老实朴厚的。而且,她家也是人口简单,没啥牵丝攀藤的往来,也没啥大出息。孩儿想着,把她放在身边,也算是合适。日后做些遮掩,也是便宜。再一个兰草,就是孩儿从金陵带回来的,更是无根的浮萍,别人家看着不妥,倒是最适合我这里。只是这人与碧草还不相同,还要看看,有些事也未必用得了她,就是有个什么,此人也好解决。”

那小姑娘正偷眼看着大爷,见林靖皱眉,心中惶恐,猛地就站起身来。“大爷,我,奴婢起来了。”忽然又觉得这样实在是鲁莽。心中有尴尬又羞赧,眼中水汽骤增。

只是,林靖还是担心,担心林如海念着香火情。所以,她要断了这根香。

进了林府,林靖打听了林如海已经回府,就往书房去了。

看来,自己的计划得提前了!那些人,还真是不能与其为善。想着赖二的、轻柳等人,想着那赖尚荣讥笑的眼神,想着自己功败垂成的善举,更想着自己要好好活下去,以往的一些犹疑,对于鲜血的敬畏,终于被自己压了下去。

晚上,赖尚丰家的又给林靖送来了夜宵。只是这一回,不管轻柳如何殷勤伺候,林靖并不马上就用,只是让她搁在那儿,等下自己再吃。

屋子内燃着熏香,靠里中间的那张大床上,垂着帐幔,因是天热了,这帐幔是薄纱的,半透明,还只放下了一半,这床上的情形,看得分外分明。

宝玉仰躺着,只着中衣,还算整齐,只是腰上那汗巾子解开了,有一只胳膊伸了进去,透着薄薄的衣料看得出,那胯下鼓鼓囊囊的,一只手在那里动作着。随着那动作,宝玉还时不时地发出先前林靖听见的那种声音。

里床,有个丫鬟,半俯卧在宝玉身上,紧闭着双眼,一只手正在宝玉的那里,另一条胳膊,就搂着宝玉的头。而宝玉此时,并未有像平时那样吃着丫鬟唇上的胭脂,而是正把头凑在那丫鬟的怀里,含着那物儿,舔弄着。

还好还好,还没有上顶级片,现在只是三级。

林靖正想着退出去,却没想到贾蔷突然笑了,“可算是逮着了。”

那只手僵住了,那个头也僵住了,忽然,林靖闻到了一股怪怪的味道,林靖也僵住了。

(谢谢乐乐妈咪的粉票~)

(这个,好茶今天有些猥琐了,不过,围观党原著中也有,当然,内涵可能不一样,摘自第十五回:

说着,一口吹了灯,满屋漆黑,将智能抱到炕上,就云雨起来。那智能百般的挣挫不起,又不好叫的,少不得依他了。正在得趣,只见一人进来,将他二人按住,也不则声。二人不知是谁,唬的不敢动一动。只听那人嗤的一声,掌不住笑了,二人听声方知是宝玉。秦钟连忙起来,抱怨道:‘这算什么?‘宝玉笑道:‘你倒不依,咱们就叫喊起来。‘羞的智能趁黑地跑了。宝玉拉了秦钟出来道:‘你可还和我强?‘秦钟笑道:‘好人,你只别嚷的众人知道,你要怎样我都依你。‘宝玉笑道:‘这会子也不用说,等一会睡下,再细细的算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