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想像着李渊和萧瑀早期是如何筹谋隋之天下的时候,传旨官的阵阵诵读声传入我耳中,“楚哀王母万氏,封贵妃尊,统领后宫事宜。酆王李元亨母尹氏,封德妃。周王李元方母张氏,封婕妤。薛氏,封婕妤。滕王李元婴母柳氏,封宝林……”

同时,本先一步于李渊起兵的‘西秦霸王’薛举对于失去了关中、河东这块肥肉很是痛心疾首,亦是率10数万人马直逼永丰仓,想掐断唐军的粮草线,然后一步步蚕食掉唐军吞下的土地。

可以说,隋皇室对李渊恩宠有加、追封不断,但即便如此,仍旧满足不了李渊的味口。

但李渊,并没有直接前往大兴宫,而是一身素服走向李氏陵墓方向。

‘哈哈’大笑两声,阴世师说道:“匡扶社稷?如果国公真要匡扶社稷,就当南下前往江都勤王救陛下于水火、解江都之围,而不是举兵西进图取关中……国公此番所为可谓南辕北辙、东西不分啊,分明就是掩耳盗铃之举。”

“他们敢?这才叫性情中人。”一边说着话,他一边暧昧的摩挲着我的唇,语气充满着祈求和不容拒绝,“你就当作是可怜我,如何?”

多年未见的我们自有说不完的话,见我和雪主一处,红拂笑道:“既然有雪主的‘娘子军’护着你,我就不再陪你了。这些粮草我想着不必送往大将军处了,直接送到河东罢。”

蓝天、白云、绿草……女子身上红衫飞舞,男子身上的铠甲银光闪亮,无论从哪一个角度看都是一副极美、极和谐的画面。

要么,你就是我的。

“好了好了。”李世民不耐烦的将我从三哥怀中拉出来,丢了一个小肉球到三哥手中,“瞧瞧,这是你儿子。”

霍邑和河东,是取长安的必经之地,占据这两个地方的宋老生、屈突通二人,一方若遭受攻击,另一方必能及时相救。用象棋的术语而言,他们二人组成了一个极好的‘连环马’,看来,长安城中有高人指挥。

“我不知道你这个小脑袋一天到晚在想些什么?不过,我答应你,如果你不同意,我定是不纳妾的……这滴泪为证……这是我对你的承诺。”

“智云是如何不见的?”

“哦……只要你开口,不管是什么,只要我拿得出来,我都舍得。”

“是啊,姑娘,别着急,一会子就会有消息来的。”

见李渊仍旧想将征兵之事撇在一旁,王威着急说道:“今日太原一众人的性命都悬在国公手中。国公都推辞的话,谁能担此大任?”

“谁说的?”他不满的看着我,又对着肚子说道:“蚕儿,不要听你蚕妈的话。它日你出来后,蚕爸教你武功骑射、谋略博弈,蚕爸将一生所学都传予你……”

“观音婢,你也来了?不是告诉过你不要来这种地方,对胎儿有影响。你腹中这个胎儿可是我李家的宝贝啊,如果你娘还活着,不定多高兴。”

看着他坚定的眼神,自信的神采,‘东风染尽半壁胭脂色,奇谋险兵运帷幄;何曾相见梦中英姿阔,扬眉淡看漫天烽火;谈笑群英刀戈剑锋铄,缓带轻衫惊鸿若’的词句就那般一一灌入我的脑中。

元吉呢,从来和窦氏不亲,但聪明的他也隐隐觉查到其中必有原因。奈何他的奶娘自他小就开始挑唆是非,令元吉时不时的生出‘恨’窦氏之心。

该做的戏仍旧得做足。

见我又拿起元霸的战袍出神,如云叹道:“姑爷出门快一个月了,老夫人的病时好时坏,老爷的病……也不知姑爷到底寻着孙神医没有?”

眼见他嘻皮笑脸的凑了上来,我轻捶他两下,“难道我拒绝有用么?”

眼见着诸位姨娘们掩嘴而笑,我不好意思的说道:“其实他将那些蚕丝都订下了,要我替他缫成凌罗缝制衣衫呢。”

正待‘啐’他一口,门外传来秦妈妈焦急的声音,“姑娘,姑娘,冰巧来了,说三少奶奶发作了。”

他的头一偏,凑近我耳边,说了句‘好腥’后,又咧嘴笑了起来,声音无一不充溢着调侃和戏谑,“参军大人,你在这帮兄弟面前对本王上下其手,难道忘了本王也是男人吗?”

不对,肯定有不对的地方。

嘴角略抽了抽,李世民的声音沉稳之极,“是啊,真巧。”

‘你’了一声后,他咬着牙说道:“不要忘了,你是我的王妃,我才是男人。穿女装的应该是你。”说话间,他大手一抓,直接利落的褪了我的外袍,接着在地上翻找着女装。

见他感兴趣,我细细的将老聂头的事说给他听,闻言,李世民笑道“你呀,总是当老好人。”

如今,我确实感觉到痛了,但同时我担心着他、担心着我的乾儿。

我不知道府中那个‘秦王妃’是谁?她会不会害他,会不会害我的乾儿?

“因为,门主要看你痛不欲生。”

毁面男的话在我脑海中闪现,我心突地一亮:如果,如果‘门主’等不及看我痛不欲生会如何?

他的计划会不会全盘崩溃,到时候痛不欲生的人反倒是他?

想通个中缘由,两日两夜,我不吃不喝,除了短暂的休息,醒着的时候全然逼自己独立石室,尽量的消耗着自己的生命,务求生命在最短的时间消亡。

我不是真的求速死,我只是以死逼那位门主出招。

果然,第三天,斗篷男出现在我面前,“门主要见你。”

门主?

啦啦文|学更新最快llwx,全文|字手打我的心跳跃起来,嘴角不自觉的勾起。

漫长的走道,没有丝丝阳光,没有任何生息,有的只是我、斗篷男、毁面男三人的脚步声,阴冷之气遍体袭来,若非知道自己还活着,只会当自己在梦中被牛头马面带往了地狱之门。

如果我没有估计错,这是一座古墓。而且是一座非常宏伟、豪华的古墓。

大约一柱香时间,随着毁面男伸手触动走道处一个机关,一扇墓门‘轧轧’作响开启。一间豪华的大厅出现在我眼前。

豪华的摆设令我眼前一花,险些以为到了皇宫。

大厅中,插着数十支一如手臂粗的火把,将大厅照得犹若白昼。

这地下宫殿应该有和外界通气的专用通道,所以,站在大厅中并不觉得难受。

更奇的是,这里有一条地下河道,更有一个地下瀑布,放眼望去,犹似花果山水帘洞中的风景。

瀑布流水之声清脆悦耳,其间伴杂着阵阵古琴之声和一个男子清朗的唱腔:“彼黍离离,彼稷之苗。行迈靡靡,中心摇摇。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彼黍离离,彼稷之穗。行迈靡靡,中心如醉。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彼黍离离,彼稷之实。行迈靡靡,中心如噎。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