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预感便不是好兆头,在白梅开车将刘俊与哑巴送到海蓝蓝驾校时,利用白梅找教练的空当,刘俊及时打个电话提醒陈尔林要关注下段二炮的死活,小心段二炮疯狂报复。

刘俊与白梅对话时,哑巴一直在旁品茶抽烟,刘俊的意思也代表了哑巴的意思,被关青云派出所的那两天,要不是腰小青副所长关照,恐怕要吃大亏的。

还有一个笑话说的是船漏水了,坐船上的动物们得跳下去一个大家才能生还,于是众动物们决定讲笑话,只要有一个没笑,讲的那位就跳下去。

刘俊一个猛子扎下去,瞪大眼睛,眼前一片浑黄,依稀见到水中有个人影渐渐下沉,那人影正是掉下河中的其中一个男子,刘俊伸手抓住男子的胳膊往上拽,男子却被一个大浪打翻,突然从后面两手环抱刘俊的脖颈,箍得刘俊透不过气。

刘俊和哑巴也紧随其后,买卖弓弩都得小心jing慎,弄不好,给哑巴的弓弩没买成,反倒将自己弄拘留所去了。

八点钟城管上班前,市民广场上有卖杂物小件的小摊贩,刘俊想着得给哑巴肖力再买把称手的刀具才行,要不是哑巴有把随身的扳手砸得及时,恐怕已被段二炮的鸟铳打死了,防身的东西不可少啊,关键的时候可以救命呢。

段二炮拿起枪,扛在肩上,大摇大摆地朝前走,嘴上囔囔着:“都闪开,闪开。”

哑巴忽然跳到刘俊面前,背向刘俊,面向快要冲过来的人群,怒目圆睁,称手的扳手已然在手,初到省城当晚刘俊在路边的五金店里买给哑巴的扳手从不离身,扳手神奇地在哑巴的手上转着圈儿,象是玩杂耍,哑巴不会让人伤害到刘俊的,哑巴只有一个信念,就是拼死也不会让任何人动刘俊。

“你能弄到钱吗?能弄到多少?”王子温柔起来,搂着姗姗爱意无限,在金钱面前,对王子来说,男人裆下的尊严不值一提。

“喂,阿梅,晚安。”刘俊压制自己驿动的心,声音表现的尽量平静,还略带稍许的兴奋。

刘俊三人将整个农贸市场转了一圈,摸摸、看看、问问,最后到批发蔬菜的专区,找到专门批发藜蒿的商铺认真问询,才知道供应全市各大商场、超市、农贸市场的反季节藜蒿都是由各地的种植基地提供,由批发商收购到江南农产品市场进行批发售卖,扣除成本从中赚取差价利润。

田秀花看见了花蓝,笑的合不拢嘴,一个劲儿的说谢谢,吩咐哑巴将花蓝在门口摆好。

腰小青若有所思,觉得话有岐义,又补充解释了句:“当然,我并不是说江浩风和我,谁知道那个江老板有几个mm啊,象他那种少爷的气派还不知有多少女孩子贴着她,本小姐才不稀罕呢。”

人是铁,饭是刚,饭是要吃的,由于田秀花不去餐馆,中午想喝点小酒的刘德奎也就作罢,吩咐刘俊去餐馆叫外卖到家里吃,免得田秀花一个人女人在家摆货品,你们这些老少爷们却在餐馆吃饭不象话。

白梅的短信:“从前,有一个苹果,它很忙,没时间吃饭,没时间休息,没时间和朋友联系,后来,它就变成了一个芒果!”

赚钱发财往往都是一闪念间的事,当时刘俊在老家想到了从乡下捉王八到城里卖,果然很赚钱。刚才面对这一桌的菜,确实有道菜入了刘俊的法眼,又是一闪验间,脑子灵光的刘俊又有了赚钱的主意了。

谈到写小说,吴能还是挺能说的,写了三十万字果断太监,拿骁骑校的话来说,这也算是有勇气的,刘俊望着矮小有如武大郎的吴能,听到《戏说武大郎》的书名差点笑出声来,忍住了没笑,鼓励道:“嗯,这书名有点意思,有创意,开书了和我说一声,最起码先投一千贵宾对老乡表示下支持。”

不用刘俊说,哑巴也知道只能拿五万块钱的,多出一万那是刘俊用来做活动资金的,以后收购王八也是需要用钱的。

陈尔林马上就说,江南机械厂的老家属区里有一家张记金银加工店,他有个发小叫张扬很有钱,那家金银加工店是张扬的父亲开的,随时可以进行黄金兑换,价钱公道,绝对不会损朋友,晚上聚餐陈尔林要叫的几个朋友里面就有张扬其人。

“是,大哥。”陈尔林口才好,最能掰了,“小子,打你是让你长长记xing,你说人家老nǎinǎi的坏话,全拜你造谣中伤,弄得老nǎinǎi一上午没卖出一个蛋去,实际上老nǎinǎi煮的茶叶蛋比你的更新鲜更香,你小子德xing不好啊;你的蛋卖二元一个居然声称是土鸡蛋,根本就是养鸡蛋,你抬高物价,哄骗消费者,你犯法了你知道不?打你算轻的,没抓你进号子就算便宜你了。”

“好,大哥,你一句话,兄弟我豁出去了。”陈尔林有些激动,刘俊采纳了他的建议,刘俊和哑巴敢绑架刀疤脸的人,青云区多少年了没人敢动刀疤脸,刘俊一来就很强势啊,跟着刘俊干绝对有出头之ri。

陈尔林停好车,向刘俊介绍起人才市场的情况,该所人才市场隶属江南市劳动局,是家正规的人才交流场所,每天都会发布最新招聘信息,每周都会组织用人单位现场招聘,还经常举办大型现场求职面试会。

“你……”刘德奎无语了,啰嗦着手掏起桌上的利群烟,哑巴及时给刘德奎点上了火,刘德奎猛吸了几口烟,心里才算舒服些。

龚剑心吓得倒退,这小子的拳头太重了,一拳下去,恐怕肠子都被打爆了,哪能为十块钱再挨一拳?十块钱不多,可面子算是丢尽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得,花钱消灾。

浴室里,水龙头流水声哗啦哗啦作响,姗姗小嘴含物声叭叽叭叽作响。

周朋点点头,又摇了摇头,yu言又止。

“哦,是是,和气生财,和气生财啊,哈。”刀疤脸继续打着哈哈,就是不提放人的事。

到餐厅要了间小包,点了几个家常菜,刘俊和哑巴一人干了一瓶二锅头,很爽。

“不会吧,俊哥,古和离江南远着呢,晚上十二点前肯定赶不到,明天中午十二点赶到差不多,总不能开通宵车,那样容易出车祸。”

“阿力,行动。”刘俊将牛仔帽再压低点,手里提着装有绳子、帽子、眼镜子的黑sè袋子,急步向光头靠拢,哑巴也将帽子压低,正了正墨镜,紧跟其后。

刘俊正思量着,一阵熟悉的手机铃声从裤兜里传出来,是蓝心湄的《一见钟情》的歌声,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了白梅为刘俊事先设置好的人名“爱你的白梅”和一串移动的手机号,更有倾城美貌的白梅的头像在跳动。

没有预期的等待是很熬人的。

过了两天,刘俊与哑巴吃过了田秀花做的蛋炒饭早餐,两人没事儿绕着红卫街晨跑了一圈,便走向大樟树,并没有看到陈尔林,才想起来,陈尔林已经好几天没见面了,这很不正常。

“你是个好人,我看得出来。”虞美人说着低下头来,脸有些红,不敢看刘俊。

刘俊转过话题,好象很懂行的老油子一样说话,其实也只是心里好奇,为什么城里的十元休闲屋那么多?看上去也没什么设备,也不要什么本钱的,只要几个长相好又年轻点的小姐就行,这行是不是很赚钱?如果来钱快的话,正失业在家的刘俊也可以考虑开一间休闲屋的。

白梅洗好菜后,正在切长茄,刀法很好,一条茄子打着转切片就是不断,边切边道:“我是不杀生,清蒸桂鱼有营养嘛,你都打一个月工了,黑了瘦了的,你不知道吗?得补补啦。”

“喂,阿梅,小俊俊,你什么意思嘛,你不是骂我是王八吧?”刘俊反应过来,心里五味杂陈,白梅竟然给王八取名小俊,她明明知道自己就叫刘俊啊。

“好吧,各修各车,这事就算了,反正有保险公司赔付。腰所长,谢谢您。”白梅微笑着同意了宝马相撞,各管各的,互不相欠。

由不得刘俊纳闷,见矮脚虎二话不说提着刀就劈,刘俊可马虎不得,闪身躲过一刀,照着矮脚虎的短腿就踹,结果矮脚虎特机灵,上窜下跳的打他不着,矮脚虎的马刀倒是快准狠,招招致命。

不好,是不是爱上了那个俊哥了?怎么会这么在意他呢?白梅脸上一阵发烧,心里小鹿乱撞,这一个多月来每每下班回家看到老鳖偶尔想起刘俊心里都是平静的,没想到和陈尔林通过一阵电话,获悉刘俊又是做苦力,又是关了派出所,还和休闲屋的小姐住一起混一起,白梅的心再也平静不下来,刘俊到底是个什么人呀?

“这个嘛,晚上还有件案子要审,以后有空再说啰。”腰小青接过名片描了一眼,心中一动,江南茶馆总经理江浩风,这个名头太响了,还以为是位中年男人,没想到却是个与自已年纪相仿的富二代啊。

由于青云制药厂的难闻药味长年飘浮江南机械厂厂区,还有药厂的污水治理不达标,严重影响了机械厂居民的生态环境,为此,江南机械厂与青云制药厂经常打官司,作为机械厂和药厂的风云人物,江浩风与龚保龙难免在一些场合会面,基于利益不同的缘故,两人形同陌路,胜似宿敌。

她刚才一声断喝,也是做做样子给龚保龙看的,毕竟人家是拥资亿万的青云药厂的老总,为当地经济发展保驾护航的地方派出所,对于纳税大户青云制药厂的老总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小子,钱一分不少发给你。但我们的人伤成这样子,你看要怎么了?”龚保发尽管心里有些鄙视堂弟连两个乡下人都搞不定,惹出事儿来了还要他这个堂兄来擦屁股,但当众不能驳了龚保发的面子,毕竟以后仓库管理这块的事,还要靠堂弟镇着。

“快住手,快住手。”保安队长急令停战,见刘俊连续放倒了几个保安,哑巴将龚保得呼呼生风,龚保发已被保安的狠牙棒打得皮开肉翻,这是要出人命的。

刘俊并没有理龚保发,揉揉生疼出血的肩膀,摘下口罩,一股难闻刺鼻的药味差点将人臭倒,哑巴也是要酸背痛,沉闷地蹲在刘俊的身边一言不发,刘俊切实感到了生活的艰辛。

青云制药厂的仓库很大,分了五个区,一区是工具、劳保用品及易耗品库,二区是原料库,三区是半成品库,四区是成品库,五区是中转备用库,每个库区都有人有车在忙碌。

刘德奎拄着拐棍,由哑巴搀扶着,吩咐田秀花按老家风俗在近大门处的门内摆置赏月祭祖台案。

“做!现在可以交钱不?”刘俊松了口气,一口拍板,虽然医疗专家眼镜男不好怎么说他,但他所估算的价格倒是让刘俊吃了定心丸。

“打什么电话啊,离这村口也就几步路,要是你不在,我们就坐公交车。要是碰巧你在这,我们就坐你的车好了。怎么样都不能耽误兄弟做生意赚钱不是?”刘俊也不娇情,走向陈尔林的面包车,哑巴突然上前主动将后车门推开将刘俊迎向后座,自己却是大模大样的坐进副驾驶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