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脸色一僵,随后转过身对凌寒露出一抹讨好的笑容,说道:“寒弟,爹和大娘都在大厅,快进去吃饭吧,为你准备了好多好吃的”。

“切,你请我就是啊,我干嘛要问你借银两,又不是不用还”。〖〗凌寒不客气地接过他手中的银票,翻了个白眼,真是小气到家。她将银票一分为二,一半袋入自己袋中,另一半给回他。

“希望你真能记住自己的身份才好”。纳兰优雅的接过艳娘手里的茶,脸上有着一抹笑意,这么多年的怨气终于得到了舒解。

凌管家有些无语了,他知道吴嬷嬷是夫人的陪嫁丫环,胆小又爱钱,想不到这次她倒是豁出去了。

凌寒摇了摇头,不说就算了,她迟早会查清楚,她的娘绝不许任何人欺负,她眼眸危险的扫了艳娘一眼,这才发现她脸上也有伤痕,她立即明白了怎么回事。

这也正是凌海天所担心的,他停住脚步,回头正对着凌管家问道:“难道你也觉得我做的不对”?

佟瑾就像没听到般,见满地的果核,他漆黑深遂的眸中有着一丝笑意与探究,他走到凌寒的身边学她随意的席地而坐,就这样望着凌寒。

轿子在凌府门前停下,凌寒走下轿子,见佟瑾仍在身后,她对他挥了挥手,示意他快回去。

“行,你信我,真的不行时你再叫他跳下就是”。〖〗凌寒游到凌晨的身边,凌晨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像一只八爪鱼似的缠上了凌寒娇小的身体,凌寒脖子差点被她勒的透不过气来。她一阵气闷,扯住她早已散落的长发故意往水里按去,小声骂道:“你妹的,让你推老子下水,今天不玩死你,老子不姓凌”。

佟瑾一拍脑袋,这才想起今日正是十五,是他陪奶奶来吃斋的日子。

凌寒在现代时就是个天生的逛街狂,每次只要有假期都会和好友去逛街购物,只是那时太穷,只能买些便宜的东西,有时甚至连便宜的东西都买不起。〖〗反正她现在的爹很有钱的样子,这点银两应该还是给得起吧?

佟瑾倏地停在她的身边,一脸讨好的问道:“想学么?我教你”。

“莫哥哥,快来帮我看看寒儿”。〖〗纳兰让出位置,让他帮凌寒把脉。

“三少爷,你快起来,怎么真的打起架来了”。吴嬷嬷惊出了一身冷汗,没想到一向胆小怕事的三少爷真敢打起架来,她赶紧上前去拉他。

凌寒眉头皱了起来,胆小鬼还回去搬救兵?

“艳娘,你胡说什么,寒儿当然会好起来”。她身边的男子呵斥她一声,她极不服气的撇撇嘴,没再出声。

“如果令爱喜欢,那就一起吧”。布堑清爽快答应,反正教一个也是教,教三个也是教,三人有个伴有个比较也好。

“谢过先生”。凌晨拉着凌香向布堑清福了福身子,行了个礼。

“那就有劳布兄了”。

几人又是一翻客气,凌海天有事要外出,便把所有的事全部交给了凌管家来处理。凌管家按照凌海天的吩咐早已空出一间大屋作为画室用,他把布堑清等人请到画室后,又叫来几个小丫环在旁好生服侍。

凌晨与凌香以前也学过画画,只是这次没想到还请到琉璃国最出名的画家布堑清来教凌寒,听他们的称呼应该是多年的朋友,要不然就算是出万金,也请不到布堑清。〖〗

布堑清首先就是教他们先学磨墨,润笔,最后才教她们勾物体形状,细节…

凌寒认真的听着,照着布堑清的姿势磨默润笔。以前在学校时她也上过美术课,应付考试还可以,若要拿出来当画看,自是惨不忍睹。

凌香有些不耐烦的瞪了凌晨一眼,怪她在这里浪费时间。凌晨对凌香谦意一笑,她也是为了以后坐上佟家少奶奶的位置才和凌寒打好关系。

凌寒因为不习惯用毛笔,画出来的细条总是粗细不分,被布堑清纠正了好几回,令到凌香与凌晨愉悦不已,这么简单的一件事她都做不好,真是白痴。

凌寒气愤的把笔丢在桌子上,他妹的,怎么这里就没有铅笔呢?以前在现代她的字自认为还是见得一下人,没想到到了这里,拿着手里的毛笔,还真是像足了十岁孩童。

“寒弟,这样就放弃了”?凌香一脸嘲讽,故意说道。

“谁说我放弃了,我只是想休息一下而已”。凌寒重新拿起笔,她真的好讨厌毛笔,好怀念现代的铅笔。

凌寒静下心来,重新在洁白的纸张上画画,每一笔下去,她都尽量令到手中的力道降到最低,迫使画面不要太过惨不忍睹。

布堑清走到凌晨身边,满意的看着画纸上的图案:“嗯,你的领悟能力不错,这么快就能把笔触控制自如,苦练下去必成大器”。

受到夸奖的凌晨对布堑清甜甜一笑,娇声说道:“谢谢先生夸奖,晨儿一定坚持下去,不令先生失望”。

布堑清走到凌香身边,满意的点了点头,没想到凌家孩子就连画画的水平也是按年龄顺序来的,画的最好的要数凌香,一点也看不出她是一个初学画者,纸上的图案虽谈不上栩栩如生,但已有几分模样。

凌寒见布堑清赞完一个又一个,她的心灵受到极大的冲击,自小不服输的个性更是令她不肯就此服输,她相信勤能补拙,只要她努力,一定有机会超越她们。

布堑清坐回他自己的位置上喝茶,任由他们三姐弟自由发挥。凌寒脸上被墨水搞的就像一只小花猫,原本国色天香的容颜增添了几许野性,手拿毛笔在桌前苦练,她就不信自己连简单的几笔也画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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