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参亦是看得出彩,这弓由他母亲处传下,又随他多年,弓法自有心诀驾驭,仅凭凡胎自身气力想要拉开此弓本是不可能的。

宗参知道这大师兄最善障碍视听之法,于此道天下无人能及,自己虽是用箭并号称神目也是看不清秦梧桐如何做法掩盖,但凭着直觉感到秦梧桐并未真的吃下这桃子,而是做戏与大家看。但要如他这般在天下道家高人前辈眼中公然做戏,相信天下只有他一人敢于如此调戏作为。

宗参凝神瞅着秦梧桐缓缓道“我这有一人,现在正在我营帐中歇息,我想师兄应该见上一见---毕竟元神虚化附体的玄奥道法不是寻常能见的。”

秋沛雨只觉这怪物手臂攀附于身上并顺着身体往上延伸,并且力大无穷,紧紧拽住自己动弹不得,同时感觉手臂攀附在自己身上的地方yin寒之极,再看手臂触体之处已是结成寒冰并不住往上蔓延。

秋沛雨闻听混元珠玑护天镜不由得一愣,疑道“这护天镜不是封印地的无上法器吗?怎会在他手上呢?”但现下危急不及细问,秋沛雨道了声“红娘你别着急,我尽力搭救你弟弟就是。”

秋沛雨顿首道“师叔言重,但不知红隐门宗与我丹枫有何过节,你居然势必要置红娘于死地。莫说我不答应就算是禀到掌门师祖那也说不通。”

宗参微微一笑轻声道了声好,臂膀一展又是两箭齐发。江映蓉身形被困,帝释明左右风雷手印罩于周身寻隙而入,这宗参神兵箭芒骤shè而至,竟是要取她xing命。

七郎身形翩转婀娜,就如同一风流舞姬在迎风起舞,再加上七郎面容俊美,身形单薄,衣袂飘洒举止风流,倒真是有如绝sè佳人在那聘婷起舞,令人惊艳。

帝释明道"公子还请见谅相烦则个,我有一事相询,敢问公子今ri来时相伴可有一老丈?此人不慎跌落法器,如今为我所救,就在那山顶营帐中。"

“七郎,你千万别动,这白虎凶猛异常一不小心就会伤到你。”七郎忽听身后有人呼道。七郎听出是明月的声音,心中方觉慰藉,看来明月还是在乎自己的。

明月更是没了和气怒道"你是须弥公子哥儿,我不过是一不受待见的没娘丫头,我哪敢拿你出气?"

宗参微微一愣,再看那池中居然枝结蔓生朵朵玉莲从池水中浮了出来竞相绽放,片片莲蕊皎洁无暇,清风拂过又是四散而去,竟是比初时更多了几倍,漫山花蕊芬芳扑鼻盈面。七郎在庭幛中也随着众人看得出奇入神,乱花浮想联翩。

七郎言笑道"我这人放荡惯了,前ri游小江南的枫林轩时不巧撞见一位姐姐,小可爱煞这位姐姐的品貌但姐姐始终不肯松口遂了小可。这不忽忽地又说本家有些闲事要回家料理一番,我这就跟了一路过去,没想人没找到险险还被火烧了。"

数人御剑而行,七郎烨玄与嘉海一道,余人紧随其后而行,未到光明顶就听得顶上锣鼓喧天欢呼声连成一片,嘉海使者回首对后面的七郎道"今ri是本宗少阳掌门的寿诞之ri,他老人家闭关修行多年不曾出关,每年门下执掌轮番在各自峰顶为他老人家贺寿,余下执掌带领门下众人前往拜贺。"

蓦地七郎发觉这尸怪的头颅中隐隐有金光乍现,七郎伸手想拿起这头颅来直感到重逾百斤很是费力。好容易捧在手中才发觉这尸怪的头颅中有一粒状如拳头大小的金丹闪闪生辉。七郎大喜用手去抠挖但无论怎样用力却是纹丝不动。

想到这,烨玄手掌一侧在和尚的秃头上闪了一巴掌,和尚被打得哎呀一声一个踉跄险些栽倒。七郎大惊心说”这烨玄对自己虽不至于下毒手,但对和尚哥哥可不见得,他什么神通手段,这一巴掌和尚可禁得住吗?“

烨玄大叫“够了够了,算你厉害。下一式,游龙戏凤。”七郎身形翩翩宛若游龙在空中辗转游走如意,忽的直shè九霄忽的俯身下探贴着地皮一掠而过,当真快若游龙,七郎的手掌左右轻抚,掌中生出道道金光,那些嗜食在七郎手掌轻抚间纷纷落地成为碎渣。

七郎听得一愣看着老者,老者微微一笑道“此老儿身已死,我元神附于他体才能与你相会。”

七郎依旧凝神于女子的每个身姿变幻,这时却不需记忆这些形态已是烙刻在七郎的脑海中,更为出奇的是那些七郎本以为本就没记住的须弥参同契心法也尽皆浮现出来,心法与密文图咒也是一一印证,而那神女身印与不知从何而来的密语真言也对应印证,最后与这些身印真言密文符咒交织缠绕在一起不停地在七郎脑中飞旋,七郎要用不同心法印证身印与符咒印符,又要记忆身印形态与印符图案,这一着念顿觉脑子像是要炸开一般,这纷乱繁杂的心法密语不停地萦绕身印图咒印符不断涌现,七郎满脑满眼都是如此。

眼看天sè已晚,老者仍烂醉不醒。七郎让和尚将老人家好生放在床上盖了被子,七郎又见那幅画轴就在老者枕边搁着,有心取出一看但还是忍住,等老者醒过再说。忽然,车老板的那匹大青骡子却是不安起来,在那不停撂着蹶子,七郎心被揪了一下,顿时间那种不安感应也越来越加剧起来。

这一路全是山路行的十分艰难,到了地方却已是ri头偏西。七郎与和尚见此处荒僻也无住宿,便四处寻人打听那个老者,但几乎走遍整个乔家堡居然无一人知晓的,都说不曾见过。七郎懊恼不已,见天sè已晚只得先寻个饭肆打尖,但这乔家堡虽与小江南隔了几十里却并无一家饭店,小豆丁禁不住饿得直叫唤,七郎无法眼看也无住宿之地连累着孩子一起受苦,忍不住埋怨和尚不该一起来。和尚未说话忽的提鼻子一闻来了jing神,喜道“哈哈,有人在炖狗,好香的味道,咱去叨扰下。”说着拽着七郎与小豆丁往香味处而去。到了近处只见一处茅草屋,里面透着昏暗的灯光,屋顶炊烟袅袅,那香气正是由里面传来。和尚大步上前推开屋门道“好香啊!洒家不请自来,叨扰了,见谅见谅啊!”七郎随后打眼一看那遍寻不着的老者正坐那一手捏着酒杯一手攥着一只狗腿吃喝的酣畅淋漓。

七郎道“你那扁担倒是很结实,那宗参三箭也未shè坏,打在山崖处塌了一大角。”黄文举唉了声皱眉道“这扁担乃是我黄庭山镇山之宝,师父传下来到我手中如今没想到却毁在宗参之手。”那孩童此刻乖乖的倚在妈妈的怀中吃着果子,两只灵透的大眼瞅着七郎道“大哥哥,那宗参是个大大的坏人,你能帮我报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