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尽若了无数的闲话。

这种说法虽然有些偏颇,但也有其一定的道理的。

“就来。”王靛侧过身回过脸道,阿黛才看清跟王靛说话的人,是一个约十岁的青年,一袭紫色锦袍,面容俊朗,身形挺秀,举止之间一派温文。

“继善嫂子,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阮先生的夫人,这位是阮先生的千金。”安方氏又为双方介绍了一下。

“快去洗漱,我们一早出,迟了天太热了。”刘氏催促着阿黛。

屋里便传来断断续续的抽泣声。

“为什么?”阿黛更奇怪了。

看着自家堂姐那一脸看好戏的表情,阿黛没好气的斜了一眼:“堂姐,站要有站相,大伯娘可是对外说了——我那闺女自小可是照着大家小姐的风范养的,以后可是要高嫁大户的。”阿黛先是学大伯娘的话,随后才道:“堂姐这站相要是让大伯娘看到了,那说不得可是要呼天抢地的。”

阿黛陪自家老爹坐在船舱里,虽然昨晚跟着学子们走了一夜的路,但经过那一场浩然正气的洗礼,气机十分的充盈,身体也格外的轻盈,自没有任何腿酸的感觉。

于是,众人朝着书院跑去。

“娘不说,爹哪里会听到。”王靛嘟着嘴腻着刘氏道。

“胡说,她怎么舍得?”刘氏瞪眼道。

法海?阿黛脚下一颠簸,手上的船杆差一点掉湖里去了。

阿黛嗤鼻:“二姐这话也不怕寒了爹的心,爹责你是他怕你性子太随意,以后嫁了安大哥,进了安家,因这性子吃苦头。”

事后,阿黛还打听过于老先生的事情。

如此算来,说不得大哥王成的归期还真要到初雪时分。

“你倒是好心,你道胡家大嫂会感谢你么,说不准还会以为你是要为大伯的药堂拉生意呢。”王靛又冷哼道,嘲讽着阿黛的举动。

“我不道歉,本来就是事实嘛,凭什么别人能说我不能说。”王靛这时红着眼眶,既委屈又不服气的道,胡家的一船鱼突然的臭了,这等奇异之事自是人人八卦的对象,街上说的人多了去了。

渐渐的云层越来越黑,时不时的夹着隆隆的声音,随后一道紫金闪电几乎划破整个长空。

屋里,王继善同刘氏嘀嘀咕咕声音传来。

“你是担心这个?”胡婆婆有些啼笑皆非:“这世间任何事都是机缘,你大哥今日捡着我的金钗,这是机缘起,我指点他做营生,这机缘果,至于财了是不是好事,那就不好说了……”

“做更夫?”听得胡婆婆这般说,王家所有的人都傻了。

“冤啥冤?你三妹昨晚可守了你一夜啊,我在窗外可看着呢。”刘氏一脸正色的道。看着一边脸色又恢复的一片淡然的三女儿,这丫头其实是有些面冷心热的。

“嗯,做人就该这样,不过,让不让你去还得你大伯点头。”一边王爹道,看着阿黛倒是有些欣赏,这个小女儿虽然年纪小,但在做人这方面倒是比她二姐,大哥都强上一分。

“娘,是不是真的呀?”阿黛转头问刘氏。

“给我的?”阿黛拿着书对着大龟说话,虽有些傻样,但实在是大龟行为太神奇

又想起没看到大哥吃早饭,便又问道:“娘,大哥呢?”

“阿黛,多谢。”追上安大郎,阿黛把银子递给他,安修之接过银子,一脸正色的道,至于其它的,并没再多说,但从神色上看,这份情他是记下了。

娘儿顶牛,只得他来做和事佬。

他一张黑脸,别说,这一瞪,倒象是那么回事。

“成成成,我家阿黛是大姑娘了,以后啊,娘决不打你。”刘氏承诺着,却是没好气的直点了几下阿黛的脑袋,随后提了鱼进厨房。

几个伙计面面厮觑,开玩笑,那么多人,怎么拦,这时候谁还理他们啊。

买酒的钱来处阿黛说明了,至于其它的她便不再多说,端看胡大伯的回答。

“哦。”王黛应了一声,便转朝厨房那边去。

“看在你救过龟爷爷的份上,卖你一个消息,是有人花钱让我故意你二姐的。”这时,那个京城公子又道。

“是谁?”阿黛问道,心里却估摸着,怕是跟阮秀有关,二姐跟别人可没什么仇怨,更何况,一般人也弄不来这么一个京城公子来自家二姐,唯有重生的阮秀,她前世是安修之的妾,对自家二姐自是有怨的。

此时,那京城公子手在空中一划,立时的,空中便显出一个人影,是一个身着管事服的男子,这情形,阿黛吓了一跳啊,不过,她自身都能神游,这情形虽难理解,但这是聊斋的世界,这种幻术倒也不希奇。

再结合此时城西别苑的情形,还有他嘴里龟爷爷,阿黛基本可以肯定,这位怕不是普通人。而至于京城公子的身份,明显是编的了,钱塘一干小媳妇大姑娘若是知道,怕是芳心要碎一地。

如此,倒也淡定,再看那人影,果然的,跟阮秀有关,空中显出的人影正是那晚阿黛神游时到阮家见到的那个跟阮秀说话的下人。

阮秀的计划,显然就是让人来自家二姐,二姐一上当,那跟安修之的婚事肯定就不成了,说不得是阮秀要跟安大哥再序前缘?想着入梦里,安大哥高中状元,如此,倒也没什么奇怪的了。

阿黛自动脑补了这一段。

“这位大人,在下走了,宅子还你了。”那京城公子这时又冲着那黑衫男子拱了拱手,然后一个腾跃就已上了墙头,然后没了踪影。

黑衫男子这回倒没有继续追。

而听得京城公子这话,阿黛才明白,原来这位才是宅子的主人,只是不知为何,却让这宅子荒废至此。

“将军,一切都已打理,我们可以进城了。”这时,两位士兵站在门口道。

“走……”那黑衫青年依然冷着脸,看也没看阿黛,转身就出了门,随后传来一阵马蹄声,显然走远了。

阿黛摸了摸鼻子,她被彻底无视了。

只是二姐在哪里?使不得,阿黛又得往家里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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