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巧?许若水放下竹签子,上面水灵灵的桃子还泛着晶莹的汁水,倘若真是那桃核让晚秋窒息而亡的话,就算这桃子太好吃自己也咽不下去。

许若水点了点头,论起来紫嫣也算孟夫人身边的人,让她自己过去碰个壁也好。她回了屋,从炕边的窗棂处看到紫嫣已经出了门。

孟夫人也不再提防了,由着许若水伺候,又是端漱口水又是递帕子,地下的丫鬟都轻松了许多,偶尔都在窃窃私语,说大少要是早些开窍就好了。

“妈妈,以后有时间你多挂心一些大少爷是否用了膳,总比那些有的没的强上许多,紫嫣是夫人的人,都不由你我做主,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烟儿一一应下。

烟儿噙泪点了点头,“奴婢怎会忘记,那一件件东西都被二少视为珍宝,她打算敬茶的时候作为见面礼给夫人还有二少爷,可是夫人没有给她机会,二少时常惦记着,总是希望还有一日夫人他们能睁眼看她,可谁知没过多久便病了……”

王梦娇差点没从椅子上滑下来,刚刚还是一派慈祥,转眼之间便是满脸厉害之『色』,心中一惊之余责怪自己太过于鲁莽,虽不曾为人之妾,却也多少懂上一些。

王梦娇坐在了孟天启的下首,二人目光对上,郎情妾意。

纤细的手腕上带了三四个纯金『色』明晃晃的金手镯,工细雕,乃城中宝珍阁的名家所制,远远地便能看到上面龙凤呈祥的图案;脖间一个金锁,亦是成套之物。许若水心里万千热浪翻腾,王梦娇竟然将她的陪嫁堂而皇之地带出来示人了。

胡婆子和烟儿早在花厅里等着伺候,早膳也早已凉了,许若水烧红了脸,一只红到脖子处,那是因为孟天博靠得太近,让她想起了昨晚他的身体变化。

这一句话差点没让许若水喷血,很难将人高马大的他联想到害怕的样子,“不然你想怎么样?”

回头想想,孟天启对她就如流水,从未停留过,甚至在她生病期间,挪至后院而不闻不问。

“呵呵……表妹多礼了,”许若水虚扶了一把,“姨母真是好教养呢,教得表妹如此知礼,以后娘宽心了,享受儿孙福。”说这些违心的话时,许若水真想掐死自己。

“我在这里等大嫂是专门来道谢的,尽早启哥说夫人已经同意了纳我为妾的事情,我……”王梦娇面『露』羞涩,“这次都不知道该怎么谢谢大嫂,为我美言。”

孟天博也是饮尽了杯中酒,然后嘴角『露』出一丝别人难以察觉的贼笑,给玉文君作揖道,“我爹爹能请了先生教习,先生定是学识渊博,学富五车了。”

“不行,若不上学便无所事事,你是男子汉,得多了学识才会有人喜欢。”

“大少爷这是怎么回事?吃东西也不使个筷子?”

“儿媳明白,”许若水福身道。

“啊……”许若水疼得叫了出来,孟老爷那一下扎实地打在了她的肩上,孟天博灵巧躲避,也想不到累及许若水挨了打。

“不好。”孟天博直截了当地回绝了。

“没有,是先生太无能了,他说的那些我都会了,还让我学什么。”孟天博翻了个身,趴在窗前看风景。

“大少送那蝴蝶给她做什么?”烟儿狐疑道。

“嘶……这事儿……”许若水不知道自己脸上吃惊的模样算不算演的极致,双手捂嘴,双眼还瞧着外面看过去,门外只有烟儿一人,许若水起身将门一关,再在屋里来回走了两趟,衣裳随着身子飘动,那神情让王梦娇再一次看花了眼,像,真是像及了。

说完,走去熏炉旁,将一块熏香细细地捏碎,倒进鎏金宝葫芦香炉,然后吹了火折子点了熏炉下面的捻子,等熏香着了才吹了火。香气慢慢弥漫开来,参杂着淡淡的檀香味,只是夏天用它,显得有些闷闷的。

许若水说完注意孟夫人的反应。

紫嫣还有用,谴了她便找不到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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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夫人点点头,她也想瞧瞧这个庶儿媳到底怎么为自己辩解,这个人是不是为自己所用。

之后,玉文君便使出了各种花招,让紫嫣欲罢不能,不仅体会到了滋味,而且晕厥了过去,醒来已是天『色』大白了。

“紫嫣姐姐,”小丫鬟看到失神的紫嫣便出声打招呼,这一叫硬生生将她从那旧梦中拉了回来,“日头烈,你怎么在这坐着?”

紫嫣顿觉了身上有一股热意,不知是太阳太热了还是旧梦太勾人了。

不行,她一定得想办法,如果宝梅真去伺候了,自己就再也不能近玉文君的身了,那么两日『露』水恩情便很快就被忘记了,难道要让自己一辈子伺候着那个傻子吗?那怎么会有出头之日。

紫嫣望了望远去小丫鬟,忽然想起她是文韬楼的洒扫丫头坠云,便叫道,“坠云妹妹,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老爷今晚要宴请玉公子,让我将文韬楼的花厅好好打扫一番,这不他们快用好午膳了,我得先准备一下。”追云往回走了几步,神秘地说道,“听说晚上还有其他客人,都是城中富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