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不敢,”许若水当即低下了头,“娘您一想为善,只会对下人仁爱有加,如何说得上一个‘办’字,您想想儿媳说的话,二弟接下去还要在娶妻的,”说到娶妻之时,心犹如利剑穿心,可不得不忍,“若是有人说个一言两语的,定是会有影响的。”

这时烟儿也来了,只是她一个丫鬟,只能在门外候着,只待了孟夫人用好晚膳才被召见花厅,许若水担忧烟儿一说出口孟夫人便答应了,所以在暖阁之中也坐不住了,开了门便先给烟儿使了眼『色』。

在世的晚秋也不奢求,要不然她也不会让孟天博睡紫嫣的屋里了。

烟儿是许若水进府的时候买来的丫鬟,如今人没了,连个丫鬟都不让留了,“你说是二少爷的意思?”

好好安慰了一阵孟天博,等他稍缓了一些之后,又劝他用了早膳,等他出去上课之时,日头都已经老高了。

说得好听一点是调教,若是不好听的,那就是惩罚了,许若水的本意就是惩戒一下二流子,想不到他还真上当了,至于紫嫣,现在被调教了,以后只会更恨自己,亦或是将心思藏得更深,倘若如此,还怎么查得出那卡在喉咙里桃核的由来。

就这么僵持了一下,孟夫人还是没了耐,说道,“晚秋,你如何解释?”

这时候两个婆子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东西,宝菊接过来之后往桌上一放,是晃人眼的银子,而且看上去数量还不少。

“是夫人来了。”

主仆三人这般坐着,有些不伦不类的模样,膳后,紫嫣依旧带着孟天博去厢房歇息,这也是许若水所想的,她本无法习惯同一个陌生的实际上是自己丈夫大哥的男人睡在一起,而紫嫣恰恰解了她的围。

“妈妈,以后大少爷和人打架就不给饭吃,”许若水不迁就孟天博,“他已是大人,虽是孩童心,可若是手脚没个轻重,打死或者打伤了人怎么办。”

王梦娇的眼眸亮了亮,这趟来得果然不差,“都说孟夫人偏爱大嫂,看来果真不假。”

许若水脑中浮现出孟天启把酒言相思低头寻旧人的模样,顿觉一阵恶心。若是从前有人对她这般说,她定会傻傻地相信了,可今非昔比,死过一回了,还能这般轻信于人吗?绝不!

王梦娇打从见到许若水的一瞬间就愣住了,眼前的这位名唤晚秋的大少怎么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神情会这么眼熟,她才下眉眼,端了青瓷茶盏以掩饰刚刚的失态。

许若水便打铁趁热,“爹,娘,大少爷整日里就知道玩,儿媳大胆想请爹给他找个先生,免得虚度了年华。”

孟天博被许若水哄回了院子,交待胡婆子给他洗漱一番才安顿歇下。她也累得只发困,就趁还未到了午膳时间,就歪在炕上歇息一会儿。

“大少爷和爹闹着玩呢,爹可不能信了,我那屋里也没什么事儿,整天让一个丫鬟在眼前晃着,儿媳不大习惯。“许若水随便编造了个理由。

方丽颖搔首弄姿了半天都没能引起孟天启的注意,便着急起来了,委屈地眼泪都能滴下水来了,“表哥。”那娇媚的声音连许若水这个女子都脸红了,如果是男子的话该是脸骨头都酥了吧。

“啧啧啧,好俊的妹子,若是以后哪家公子娶了方表妹的话,可是有福气之人啊。”许若水毫不吝啬地夸张道,她要取得孟夫人的信任,她喜欢的东西自己必须得认同。

二人进去之后就听见两个丫鬟小声地嘲笑孟天博是傻子,难怪他会有刚刚那一个小举动了,他知道傻子的意思,那是人人都会笑话他的代名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