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架了?”许若水连忙检查他的手,看看是否有受伤。

“哦?”许若水才不相信呢,刘巧这下子是巴不得端了自己爹娘的牌位呢,“那表姑娘也该回去侍疾,听说你爹娘也就你一个女儿。”

王梦娇见屋里没人,亦是低声说道,“大嫂是自己人,我也不瞒大嫂了,表妹若水这一年来都缠绵病榻,许是怕过了病气儿给表妹夫,自请了去后面小院居住,谁料到那天晚上小院会起火,害得我那表妹一命呜呼了。”

胡婆子出去招待了王梦娇,而许若水镇定下来之后,想着如何面对。

“爹,大少爷的东西是儿媳让紫嫣给扔的,要怪也不能怪紫嫣,儿媳瞧大少爷整日里把玩这那些乌,实在有些没了样子。”许若水将心中打好的腹稿说了出来。

宝菊就将在花园里听到的一切原原本本地讲给孟夫人听,孟夫人一阵深思,这个晚秋转变得太快,又是在许若水死了的这个节骨眼上,不得不让她谨慎一些,虽要用人,用的也要自己人才行。

许若水大呼不妙,也不知道孟天博对孟老爷说了什么,才让他这般气恼的,“爹,娘待我们两个很好,不知为何您会这般说。”

“孩儿给娘请安。”孟天启清朗的声音响彻花厅。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让你喊你就喊,以后有机会的话,你还得叫她大嫂。”孟夫人小声地说道。

一夜睡睡醒醒,许若水早早地醒了过来,梳洗一番之后穿上了红罗开襟裳,没有惊艳,没有貌美,有的只是讽刺。

“天博,姐姐问你,你认不认字?”许若水总是不能将孟天博当相公看,一是孟天启在她死的那晚太冷酷了,连个正眼都不曾见那尸身,相公一词,就如一把刀一样割在心头;二是她觉得自己对不起晚秋,占了她的身体,不能再占了她的相公了。

“不要,不要……”许若水捂住耳朵,想要隔绝那些声音,一双温暖的水覆在了她的双脸上,“娘子,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娘子,我陪你午睡,”孟天博嘻嘻地说道,见许若水歪在炕上,以为她要歇午觉,却不知她刚刚观察了良久。

主子和丫鬟睡一个屋也是常事,只是不知道孟天博会拿这个和她说。

“天博,你乖,姐姐有话对你说。”许若水将那乌放回了水盆里,严肃地对孟天博说道,既然他听晚秋的话,那么许若水行事就能方便一些了。

“儿媳打从在阎王殿走了一遭才醒悟过来,这个世界只有娘才是对儿媳最好的,是您让儿媳有了饱饭吃有了暖榻睡,儿媳一死也不得已报答您的大恩,”许若水走到孟夫人面前,蹲了下来,双手握拳状,给孟夫人捶腿,“今个儿紫嫣姑娘居然让大少爷自己玩,您是晓得爹对他的疼爱的,若是自己玩儿的话有个差池,爹定会怪罪下来的,儿媳也是为了避免有下次,所以才会让她去罚跪,免得别人说娘给了儿媳的人连主子都不伺候,娘是一家之主,这种话怎能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