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失利,马有失蹄,难道说杨老板在古玩市场闯荡的过程中,就没有打眼吃药的经历吗?”

在那两个骗子消失在巷子的拐角处后,段玉衡右手握拳,左手抱在右手的上面,朝着孟三铎拱了拱手。

“你们两个小子,胆子不小啊!连我孟三铎的朋友都敢骗了?!”

对方之所以既没有离开,也没有直接在降价,主要是想要制造一种氛围,在下次讲完价之后,让段玉衡很难再往下砍价。

“这位兄弟,把你手中剩下的碎片,给我看看吧?”

很多收藏者,自持鉴赏水平高,因此在面对一些残器的时候,往往会只看自己觉得最有保证的部分,在确定了自己觉得最有保证的部分之后,便主观的认为这件东西就是真品无疑,而对于残器的其他部分,便粗粗看上几眼,确定大概的样式和花纹能够与自己认真鉴定的部分能对上,便可下手买下。

两天以来,段玉衡这算是第一次遇到了好东西,可是却是个只有碗底的残破官窑,这怎能不让段玉衡感到失望呢?

“哦,我明白了,原来你是在买这个烟嘴的时候,就知道这东西能值六十万,可是当时卖给你烟嘴的那个小贩却不知道,所以才便宜了你,对吧?”

结完帐后,段玉衡等一行四人便离开了同庆楼。

而这些,都只是方江心中的想法,段玉衡和陈喆都并不知道。

我最近本身就一直在打算,和我这兄弟喆喆一起搞点事业做做,但是说起搞事业,总免不了需要资金,可就我现在的积蓄来说,根本不够我干什么事业的,因此,就是我主观上不想出手这个烟嘴也不行了。

“我说,老大,您和方大哥就不要在这里互相客气了行吗?咱们还是先说说这个烟嘴,究竟能值多少钱吧?”

听到陈喆直接上来就问价钱,孟三铎忍不住说道。

总得来说,此时的陈喆,就是怀着一颗很矛盾的心理,在为段玉衡的那个海柳烟嘴而担心着、紧张着。

“哎呀,方大哥,我都不谦虚了,您还谦虚个什么劲儿啊!”

“孟叔叔,虽然说这个忙是方大哥帮的,但是却是您搭的桥,引得线,怎么着,我段玉衡都该敬您一杯才对!”

赵刚叹完气,苦笑着摇了摇头,然后走到赵天的面前,伸手将赵天从地上拉了起来。

直到这一刻,王翔才明白了过来事情的关键,可是把肠子都悔青了。

“方大哥是吧?我虽然不知道孟叔叔为什么会找您过来,也不知道您为什么就一个人过来了,但是眼下,他们手中都有武器,而且是警察的身份,如果您要是跟他们发生冲突,无论在法理上还是在武力上,你都会很吃亏的!反正我已经跟这帮家伙撕破脸皮了,不如就让我来对付他们吧。”

“如果你这一棍敢打下去,我保证你不能竖着走出这个门!”

而就在王翔和赵天二人坐在所长室里痛骂段玉衡的时候,段玉衡本人此时正在警务室里,与那两个警察扯皮。

“呵呵,你们两个小子,跟我们走一趟吧?”

因此,在听到了段玉衡的召唤之后,便抬脚绕过面前的几个小流氓,来到了段玉衡的身边,伸手在段玉衡的左边裤子口袋里摸索出了放在里面的,段玉衡的手机。

现在这个社会里,人们都非常害怕惹麻烦,对自己没有丝毫的好处,还要得罪别人的事情,谁会愿意去做?因此,王翔所长的这句话,正是很好的利用了当下人们的这种事不关己,躲得远远的心态,只要没有人愿意站出来证明是赵姓青年一方先动手的,那么在法律上来讲,就是不成立的。

“都他妈给我停手!谁再敢动一下,老子今天就豁出去弄死他!”

而姓赵的小青年在听到段玉衡的话之后,心中的火气也一下子被激发了起来,想起上次被对方咬破了耳朵不说,还在光天化日之下,挨了孟三铎一个耳光,丢尽了颜面,最重要的是,后来他还因此而丢掉了夫子庙古玩市场管理处的工作。

“你说的是没错,但开古玩店除了要有资本之外,还要有广泛的人脉积累和古玩物件的流通渠道。

你小子虽说害人家小蕊丢掉了工作,但从另一个角度,也是帮人家小蕊脱离苦海,从某种程度讲,你并不欠小蕊的。

等着服务员小伙将两盘子菜放下,转身离开之后,陈喆才缓缓开口说道:“是这样的,你应该知道,我之所以能进那家房地产公司,主要是我爸托了朋友关系,而当时把我安排进去做人事助理的那个我爸的朋友,就是这家房地产公司的人事部经理。

“老大,你这次挣了大钱了,怎么也该请我吃顿好的吧?我也没什么大的要求,就奇芳阁吧!”

“你小子,这么大了还不知道节俭,来南都了就直接到我这里住就完了,还开什么酒店,白花钱。”

当然,这并不是因为这个中年房东就多么欣赏段玉衡,而是看在段玉衡花“大价钱”买他那个蛐蛐罐的钱的份上。

林艾雪听到孟三铎的话,赶紧摇了摇头,说道。

“行啦,小段,你高风亮节,我可比不上你,你也不用担心我会觉得不好意思给你更高的价格,你说十五万,我便乐得十五万,现在我就给银行的客户经理打电话,让他给你转账,你把你银行账号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