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哥,怎么了?”曾怡问道。

逃散了三四十个,打死了几十个,被抓来的一百三十几个俘虏面黄肌瘦,不停地诉苦。

“怎么,何镇长,一别月余,不认识我了?”许卫越众而出,大笑道。

“咱们先是跟了熊克武,再又跟了王陵基,再到现在的周师长,还是周师长大方。”徐绍增脸上也不由露出笑意,这次裁掉了王陵基和黄毓成的军队,两部的步枪自然也多了出来,周骏便将第一师全部换成了清一色的汉阳造。现在许卫这个营也用上了制式武器,不像之前,什么马蒂尼,三零式好几个型号。

“我也是才刚听说,黄先生不用惊讶,刘乐闻多行不义,手上的钱财沾满了血,算是死有余辜。”曾锦程道,“若非黄先生还算是个可信之人,许兄也不会先找上你。”

“这么快?看来我很快又有份事情要做了。”许卫略微有些惊讶。

女校书唱了一段,揭开成纱,露出美艳迷人的一张脸,一只大红色的绣球从台上抛了下来。登时引起了台下的疯狂。

在轰然叫好的声音中,许卫的目光很容易便被一处颇为高调的几人吸引过去。

许卫心里也在纳闷,在重庆呆了那么久,唯一一个有名点的熊克武连面都没碰上,没想到这才来上海的第二天,就碰到了民国时期上海青帮最富传奇色彩的杜月笙,眼前的这个更牛叉,竟然是后面民国政府的一哥。不过这个一哥此时却不怎么如意,竟然赌博输个底朝天,还差点被个土财主轰下桌,看来谁都曾有点不堪回的往事啊。不过传闻中的蒋介不是光头吗,怎么脑袋上的头还这么浓密。

陈世昌在上海打滚了大半辈子,其势力在此时的上海青帮中举足轻重,若非后继无人,陈世昌的地位甚至还可以更高。

船上的人看到军舰撞来,惊叫着跳下水。木船在日本军舰的撞击下毫无悬念的解体,军舰使过,一部分沉入江中,还有一部分零碎的木头在尚未平静的江面剧烈的起伏着。

“许卫,他说什么。”曾锦程看到许卫和史列夫一副很谈得来的样子,不由好奇地问道。

可是许卫的力气仿佛没有穷尽一般,一脚落地,另外一条腿又扬了起来。

“你们日本人也不见得能强到哪里去。”许卫冷哼一声,抓住荒木三郎的胳膊,一送一拉,只听咔嚓一声,荒木三郎便像杀猪一般地惨叫起来。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如果我跟你们说我一心为国,纯粹他*妈是扯蛋。我这个人理想不大,自己出人投地,光宗耀祖,如果有能力,便让父老乡亲再也不受兵灾,能力再大点,那就多保护些人,如果强得没边,拉着你们去跟小日本干一架,把重庆租界的那些家伙都赶走。总之,能力越强,责任越大,我不要求你们学了本事后就去为国捐躯,但绝对不能用我教你们的东西去为非作歹。听明白了没有!”

“许卫,若你没什么去处,不妨到我这里来,原来的条件不变。”黄毓成道。

“支队长,今天我回军营时,现营外有人暗中跟踪,当时我故作不知,回营后立刻派人找出跟踪的人,没想到竟然是徐焕声所派。我的部下郑青,一路尾随,来到这里,结果被暴打一顿,徐焕声对我意图不轨,又将我的部下打成重伤,如今生死不明,我若不给部下讨回个公道,如何对得起他们的爱戴,如何得到他们的拥护,在军演的时候,他们如何会为我拼死相搏!部下把命交给我,谁敢要我部下的命,就是天王老子,我也要把他给宰了!”许卫朗声道。

等了这么久,他们才来,真是没用,解决了这件事,回去了一定要好好惩罚几个人,要不是他们来得太迟,自己如何会在许卫的手下受伤。只要等营里的士兵赶到,今天徐焕声便敢给许卫一个好看。也许许卫在附近藏有奇兵,不过等大部赶到,大可以将人搜出来。

“这小子真不让人省心,怎么就被逮住了呢。”丁大富听到郑青被打的消息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急声道,“营座,你倒是说句话,再去迟点,小青子就连命都没有了。”

徐焕声道,“大哥不用担心,和许卫翻脸翻得越早越好,现在大哥还掌握着一团的控制权,支队长若不想因为许卫失去大哥这个团,就只能把许卫当弃子。就算他知道,也只能把这件事蒙在心里。大哥,这件事宜早不宜迟,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那间屋子里面,正在教孩子们认识钟表的各个零部件。”沈洁道。

“是啊,指挥官的无能葬送掉了这场本来容易取得的胜利。最精锐的部队被拿来当炮灰使,而且长期孤军作战,中国的官僚主义,真是害死人。”法国武官马尼尔与德国的施莱尔是对头,但此时的意见却高度一致。

“杀!”

“哒哒”

黄毓成打算把重庆当成自己的主场,王陵基自然也不甘落后,能请的都请来了,请不了的,都自己来了。

“好,雨晨兄留下来,咱们一起吃顿饭,我让人把钱和工具都送来,茶楼交接一下。两不误。”许卫招呼茶楼的一个小二,让他去陈进贤的钟表店,让他带一套工具过来。

这座茶楼实际上是餐饮,喝茶一体的,地处整个重庆最为繁华的地段,外面的人流穿流不息,实际上八千元盘下来,确实不贵,而且还比较划算。

“作为你未来的合伙人,你要是缺钱,我也可以先借你一点点。”许卫呵然一笑。“好了,我去各国领事馆和租界附近转转,看能不能特色到愿意提供零部件的洋人,另外沧白路那边,我手下的兵还在戒备黔军,也不能离开得太久,我见过洋人之后,事情若是敲定下来,我会通知陈老。”

“表真修好了?”沈洁有些怀疑地看向陈进贤。

“你要闲得慌,就一起来吧。”沈洁道。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管他去,咱们静观其变就是了。”许卫对这即将到来的军演,并不是很看重。反正指挥权轮不到自己头上,瞎操心也没用。

“咦!”马车上一人透过车窗,看到街道两边的士兵,不由惊咦出声。一个脸形方正,浓眉大眼的壮年,身着棕青马袿,下面是一双擦得黑亮的皮鞋,举手投足间,有着一股上位者的威严。

“营座!徐团长请你过去。”马弁谢勇一路小跑到许卫面前。

“卑职手上现在还有三百几十人的黔军俘虏,另外幸存的村民也被保护下来。人证物证俱在!”许卫道。

“是,教官!”听到训练加倍,众人打了个寒颤道。

“教官,继续,别放弃!”

由于训练器材有限,一些训练被暂时压缩,不过像是俯卧撑,死亡爬行,蛙跳,抗暴晒形体训练,匍匐前进等这些士兵听都没有听说过的训练方式。

“有!”两人同时出列。

“许哥,你来了。你看这两个小妞长得跟天仙似的,要不要抓回去给许哥做压寨夫人。”姜平芝看到许卫带着人过来,连马翻身下马,之前扮军官是因为他的贵州话说得比较标准,此时演戏结束,他自然不敢再在许卫面前拖大。

“不行了,我要上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