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兄妹接连辩驳,既然动不了张雷这个人,苏伦已经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可以保住苏家了,但是如果任由张雷这样发展下去,恐怕用不了多久的时间,苏家同样无法在松江府立足。

说起外面那些机械,仇崖顿时感觉这些年的钻研全部都钻到牛身上去了,他惭愧地说道:“在你的面前,我还是自称晚辈比较好,这些年本以为这世界上再也没有和我有共同语言的人,所以才找了个僻静所在独自研究,却不料始终是闭门造车,和张老板比起来,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

郑芝虎说道:“张老板,恭喜恭喜啊。”

“张老板如此年纪却是海量,佩服佩服……”郑芝虎又一口将碗中美酒喝尽,两人相顾大笑起来。

“这东西确实是在你船上搜出来的,大家都亲眼看见的,难道这还不够明白吗?你就说,这船是你苏家的吧?这上面的人也是你的苏家的吧?如果是的话,那还需要其他的?”郑芝虎从那一丈高的地方直接跳下来,大步流星地来到苏伦的面前,说道。

听了他的话,郑芝虎笑着说道:“不错嘛,每个月十几两银子,这可是笔大数目了。这样挺好的,用不着出海,一家人和和气气的,现在世道不太平,出海风险可大得很。对了,你卖的什么东西待会儿拿给我看看。”

“最近的利润好像下降了啊。”看到最近的销售数据,苏彤有些疑惑地说道,在她没在家的这段时间里面,整个苏家的收入都降低了很多,这让她十分惊讶。

崇祯五年正月初二日,叛将孔有德近逼登州城,张可大请击之,而巡抚孙元化持抚议,不可。第二日才发兵合叛军,大败。其时耿仲明领元化中军,心怀叛志,夜半,有德军至城,仲明等举火为内应,导敌自东门入,城破。初四日张可大乃解佩印付部卒,还署辞母,杀其妾陈氏,自缢而死。叛将孔有德杀官吏绅民几尽。逮捕巡抚孙元化及监军道王征,知府吴维城,同知贾名杰,蓬莱知县秦世英等。

对于这样一个来历似乎突然变得神秘了起来的人物,郭育自然不能将他看待成一个普通平民百姓,酝酿了一下措辞,他说道:“有人怀疑这一船的木头来历不明,是走私物品,现在世道这么乱,我不得不小心行事。”

秦无悔应了一声,便退了出来。却见着迎面走来的徐敏。徐敏迅速跑到秦无悔面前,开心地说道:“秦叔叔,你回来了。张雷那里怎么样了?”

……

气急败坏的同知大人一挥手看,那群如狼似虎的衙役便疯也似的冲进去一顿乱搜起来。不过很遗憾的是,什么东西也没搜到。这个结果让张雷他们都笑起来。

“你可是很久没过来走动走动了。”同知大人说道。

马腾有些惊讶,不由得笑着说道:“没想到啊,这么些时间里面这年轻人居然做了这许多事情,既然如此,那我也就放心了。咱合作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相信你不会坑了我吧。”

三十来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一般这样的人都是富有创造力和冲劲的。但是在苏家的阴影之下,他也长期受到压制,虽然没有像徐峰那样杯具,但是实际上心中也是十分不爽我。哪个年轻人会甘居人后呢?

张雷自豪地笑了笑,上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有一间属于自己的房子,可是劳碌十几年,却连这点要求都满足不了,真不知道应该去怪谁。重生到了明朝末年,张雷自然是要将这个遗憾弥补回来,但是自从他知道了一个普通的农民辛勤劳作一年便可以修建一栋属于自己的房子的时候,他又替后世的房奴们感觉到悲哀。

徐峰冷笑道:“当我傻子?卖给你了我还怎么活?苏少爷如果是为了这个来的话,那你就回去吧,说什么我都不会卖的。”已经受过一次教训了,徐峰怎么可能还会上这个当。

一顿饭吃得也算是宾主尽欢,回到徐家营,张雷盘算了一下这一段时间以来的种种收获,自己觉得还算是挺满意的,时间过得很快,天气渐渐热了起来,张雷在时隔数月之后,又来到了种植蓖麻和西红柿的山上。

“对了老板,他说他制作那一个小玩意儿,然后自己还拿一半的利润去,那盒子到底有什么秘密,不如咱们拆开来看看,再将它造出来,不就不用分给这小子利润了?”二狗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突然语出惊人。

听了他的话,张雷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说道:“此大师不必寻找,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张雷这才明白过来,想必杨勇对自己热情就是因为这火柴让他发了大财吧。他不动声色地说:“那也是杨老板经营有方。不知道杨老板你还记不记得,上次我和你提过的,织布机的事情?”

有了官船的出现,那些湖盗自然是不敢再出现了,众多受了惊吓到船只陆陆续续地出现在了水面上,巢湖上又出现了一副繁忙的景象。

阿文立马走到后面去召集人手去了,过了一会儿的时间,这些人再上船的时候,就比刚才那一批次要容易得多了。三两下爬上了甲板,顿时给张雷他们造成了巨大的压力,原本就不多的人数现在已经阵亡了五六个。

“张老板。”张雷正在默默计算白杨的火柴厂每天到底能够赚取多少利润,却有一人走过来打招呼道。

实际上第一天的考试和第二天的考试形式上好像都差不多,只不过侧重不同而已。

终于看到张晨混在人群中走了出来,脸上十分平静,看不出考得怎么样,张雷顿时心中一镇,这可不是个好兆头。他迎上去叫了一声,张晨看到了他,走过来叫了声:“哥。”

徐光启笑着说:“那你就不怕我也将你视为异端吗?”

推开门进去,正前面是一副画,左边有一个古董架子,右边是一个书架,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作品。然后下面是两张椅子,夹着一张上面放了瓷器的方桌。徐光启正坐在房间东南角的窗户下面奋笔疾书。

在街上走了一圈,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找了家看得过去的酒店走了进去,准备好好犒劳犒劳自己。

等看完了账本,张雷盘算了一下,

“那结果一定是周师傅的机器赢了。”谢员外赶紧说。

相比于张宝生的轻松,陈老锤和陈大勇两个人可就幸苦得多了,他们的工作量也是十分大的,打造火柴梗制作器,几天时间才能出一台来,不过有一点比较欣慰的就是打造几台就够用了。

“哎哟喂,这不是白老板嘛,新年好新年好,恭喜发财。”走得近了,对面那人却突然说道。

“腊月二十四,掸尘扫房子”,这是《吕氏春秋》里面的记载,这个习俗倒是保留得比较长久,一直到二十一世纪,到了这一天也是全家大扫除。

“锤子叔好主意。”张雷大喜,这古人也都这么聪明一个,自己都没想到油管方面去,陈老锤却稍微一提就想到了,这不得不让他汗颜。

“周师傅这说的就不对了,您可是大人物,要是免费帮我做这些东西,那不是掉了你的身价?这罪名我可担待不起,若是如后有麻烦找上门来,那我就得不偿失了。所以为了保险起见,还是算了吧。”张雷笑呵呵地说道,刚才周师傅的表情就已经说明了一切,这不是省油的灯啊。

陈老锤说道:“当然是有的,先不说码头上的周铁匠,他做工最好,开的那家周氏铁铺想必你在码头上面也是看到的了,他和另外两个师傅一起经营,打制的刀剑在这一带都很有名气,据说朝廷都曾经来订购过。还有箭头什么之类的小物件也做得十分不错,那些需要很准确的那些小东西交给他们去做保准没错。”

太平的徐家营,战乱要起了!

白杨还是那般慢条斯理,说道:“虽然你说的有点夸张,不过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只是实施起来可能会有一些难度。”

“工人必须全部雇佣徐家营人?张老板,这是什么道理?”余老板看了一会儿,抬起头来问道。

“张老板年少英才,前途必然不可限量,今日余某前来,只是想跟张老板合作。”两人扯了半天犊子,余老板终于说到了重点。

“好好好,你赶快走吧,我要开工了。”陈老锤兴奋得满脸通红,再也顾不得张雷,自顾自地去院子里生火打铁去了。

“锤子叔。”张雷站在门外叫了一声。

张雷叹了一口气,说道:“好吧好吧,就这样,我出去走走。”

白杨摆了摆手,笑着说道:“昔日的红星酒坊的大掌柜不也在这里喝茶么?”

“老先生好眼力,竟然说得分毫不差。”张雷繁忙之时还不忘插几句嘴。

“快点快点,把他叫下来,我有事情和他谈。”牙行老板催促道。

“客官,您需要点什么?”张雷穿的衣服都是他从广州买回来的缎子,和这些人又是不同,显得更加鲜艳。他一进了店铺,马上就有老板出来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