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动静当然瞒不过那些手眼通天的人物,比如说苏伦。

“不仅如此,切割好的木头放到另外一台机器上面,同样也是一刻钟的功夫,就能够将表面抛光,比刨子不知道快了多少。唉,活了大半辈子了,真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神奇之物。”

不说张雷依旧做他自己的事情,光是说这徐峰,他拿着张雷给的信封回到了自己的店铺里面,在船上,他仔细地思索了张雷的意见的可行性,但是却无可奈何地发现,竟然找不到比这个更好的办法了。于是心中对张雷这个年轻人也是更加佩服起来。

徐峰原本就不知道张雷的居所,现在连找都不用找了,当下便走了进去。

苏伦才二十来岁,在商业领域还属于稚气未脱的人,哪里会去和徐峰说那些弯弯绕绕的,他开门见山地说道:“徐老板,直接说了吧,这新机器多少钱肯卖?”

徐峰叹了口气,说道:“唉,张老板说笑了,哪里有你说的那么轻松啊,就算是在平日里,打点这边打点那边的,利润也消耗了个七七八八,更别说现在生意这么不好做了,能够不赔本都已经算是万幸了,哪里还有心思去想赚钱啊。”

有了徐峰在,张雷也就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缝纫机是很容易就能够做出来的,小时候家里面就有一台,这没什么难度,张雷用不了多久就将它做了出来。

“好大的口气,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帮助我更上一层楼,大言不惭!可笑!”徐峰冷哼道,要不是看张雷提到了杨勇,早就将他当作疯子给赶出去了。

张雷这还是第一次被邀请到府邸正院里面来,这里亭台水榭,制作考究,显然是花费了不少心思的。看了一圈,他顿时对这样花园式的建筑格局倾心不已,由衷赞叹道:“杨老板真是个懂得生活的人。”

徐敏笑道:“这些可不是海盗,他们是湖盗,比海盗更难缠,没有形成大的规模,也没有统一的集群,都是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有些和地方官府勾结,甚至于让他们的阴谋屡屡得逞,巢湖历来便是重兵驻守之地,西守长江关口,动据入海口。今天之所以及时赶到,还是因为秦叔叔早得到消息的缘故。”

血性和金钱的双重刺激,让这些精力旺盛的年轻人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战斗力,纷纷叫嚷着和努力冲上货船的海盗真枪实弹地干起来。

这一天,张晨已经考完了考试,也在工厂里面帮忙做工,张雷将药剂送到工厂里面来,路上遇见了唐宏志,张雷还没说话,唐宏志便问候道:“张老板。”

听了这话,张雷和张晨都十分兴奋。当下便挑选了最好的马具来装配自己的宝马。

“我也觉得他说的像天方夜谭,但是又不由自主地按照他的思路去想,仔细深究下去,似乎也确实是像他说的那么一回事,这样的感觉我已经很久没有过了,回想起来,是那年接受主的旨意的时候了吧。”徐光启缅怀起了他加入天主教时候的往事,那个时候,自己也是年轻气盛,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那场景似乎依旧就在昨天。

“早在去年,我就成立了张氏科技,这个张氏科技本身是不做任何事情的,但是不管是种植的烟草还是生产出来的烤烟和火柴,都会印上张氏科技的标签。按照我的想法,张氏科技是作为这所有的产品背后的唯一代表,生产出来的东西,都是张氏科技的产品,那么经过长时间的推广,百姓们都自然就会认准张氏科技的招牌。然后我再以张氏科技的名义向外面拓展。这样因为张氏科技早已经名声在外,推广起来就会相对容易得多。”

“徐姑娘回来了,这位是……”那两人见了徐敏过来,都是两眼放光,不过看到她身边的张雷,眼神顿时就阴冷了起来。

在他对面,有个油头粉面的公子哥,也不知是哪家的,等到大家都认真做题的时候,他从衣服里面掏出来一个小锦囊,从那里面倒出来一把米,然后又拿出来一把扇子,轻轻撑开,扇骨上却有一个小小的西洋镜。

到第二天的时候,出货量超过了一百,白杨还是没有将它们卖出去,而是照例分发给了工人们。

“你这是从哪里听说的?”周师傅有些惊讶地说道。在他的印象里面,传动式切割机床除了自己店铺里面的几个人,也就只有张宝生张雷陈老锤陈大勇四个人知道而已。过了年,根本就没听说过张雷使用这玩意儿,应该没人了解才对。

张雷趁热打铁,滔滔不绝地向白杨介绍起了这工具的的优势,又将它与火柴梗制造器联合起来,称只需要将这台机器制造出来,用来切割所需要的木料,制造火柴梗的进程会加快许多。

平日里饮酒都是先敬长者,而饮这屠苏酒却是刚好相反,需从少者开始。大概年少者一天天长大,先饮酒以示祝贺,而年长者过一年少一年,后饮以示挽留。

完了张宝生又用两根筷子,然后将干稻草剪成一寸长的小段围了一个轿箱,前面摆两颗黄豆。这便是灶王爷上天时坐的轿子和宝马的粮食了。

最后,所有人将那数百斤重的钢板给安装在了最上面,松软的土地顿时都陷进去地里面一寸有余,刚才陈老锤和陈大勇送它过来的时候,足足用了两辆独轮车平行才将它架着运送过来的。这块钢板可全是用铁水浇筑而成,重量可想而知。

“周师傅,还请将图纸还给我,”张雷看到周师傅这神情,基本上能够猜到他在想什么,于是赶紧说道。

张雷将这个东西的来历和作用说给他听,陈老锤一听,不得不佩服起张雷的奇思妙想起来:“大侄子,你锤子叔我没什么文化,但是我知道,你每次拿过来叫我做的东西,都能够让我的认识发生变化,就好像这个,我从来就没有想过居然只要两个人就能够将一尺粗的木头给切割成想要的任何形状。”

又走了不远,陆陆续续还看了其他的人,比如张雷回家的时候请他去屋里坐坐的那个棺材铺老板。

张雷这才站起来介绍道:“没错,这就是发烛,但是是经过我改良过后的发烛,看到侧面的这个褐色的东西了么?只有这个,才能够触发发烛燃烧。也就是说,只要发烛不碰到这个东西,不碰到火,是永远都不会起火的,比以前的发烛安全性提高了不知道多少倍。”

张雷理所当然地说道:“余老板,我们合作,你是求财的,而我呢,是求名的,我把所有的技术都给了你,然后什么都没要你的,就剩下两成利润,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噗……”

简而言之就是,先制作一张桌子,然后在上面固定装满了刀片的罐子,这个罐子的倒在桌子上,左右两边是相同的,中间装满了锋利的刀片,再在罐子一侧放上木头,后面一个铁锤作为施压物体,然后在铁锤和罐子中连上链条,桌子侧面再加上一个自行车脚踏板一样的传动轴,通过转动传动轴来推进铁锤挤压松木,这样一只手就可以完成所有的操作。

就在一筹莫展的时候,还是张晨给他出了主意,说道:“哥,你何不将许多这样的铁片贴在一起,你想要切多长的木头就叠多高,这样放在地上的时候不就方便许多了?”

说起来十分简单,但是张雷遇到的最麻烦的事情是,他居然找不到氯酸钾,现在的人根本就不知道氯酸钾是什么东西。

思索了良久,他站起来说道:“走,陪我去看看。”

“你?你这小子还不到二十岁,做什么生意?”老头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和不相信,说完话还哼哼两声表明自己的立场。

“原来客官是要开店啊?事情就是那么刚刚好,我这里有个朋友说要到松江府去发展,委托我将店铺出租出去,”听了张雷的话,老板不仅没有生气,反倒更加高兴了起来,热情地为张雷介绍着。

张雷说:“既然大家都不愿意拿那点好处,那就全部我自己笑纳好了,我一点儿也不会介意的,还是按照我原来的计划,不过你要替我去做两件事情。”

张雷笑着说道:“我打算做一些新鲜的玩意儿,对了,现在棉花什么价?”

“知道了灶膛内的温度,烤烟房里面的温度只能靠感觉来控制了,谁对火候控制得比较不错的?”

“因此,装烟时要将适熟的烟叶装在烤房的第五台和第二层、第三层,尚熟的烟叶装在烤房的第四层,过熟的烟叶装在烤房的底层。成熟较好的烟叶装在烤房的中间层,成熟度较差的烟叶装在靠门方、靠烧火方,过熟的烟叶装在门的对面方、靠烟囱方。”

“来来来,这是我特地买来的陈年女儿红,今天得了大家这样帮忙,感激不尽,我先敬大家一杯。”张雷在人群中穿梭,帮大家斟满酒,朗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