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医学当中,针灸是一门很有学问的艺术,就像是药一样,既能够成为救人的良药,也能够成为害人性命的毒药,而这些银针亦是如此!“丁紫护笑着说道,手中捏着一枚细细的银针,对着那黑袍男人晃了晃,尽量不把自己的得意表现的太过明显。

丁紫护突然笑着说道,似乎性格又回到了最初的那个模样,而这时候他也看清了来人的面目,那是一个罩着一身黑袍的男人,听对方说话的声音,年龄至少也是在四十开外,浑身散发出来的戾气,让他全身上下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丁紫护一拉还在兀自发愣的李伊娜,便向着那还没有完全散尽的浓烟中冲了过去,在连续朝着这么多人使出狠手之后,他的潜意识中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变化,少了些以前的幽默和轻松,多了些冷酷,还多了些比自负都还要恐怖的自信,这究竟是怎么了?

这是丁紫护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出师,在经验上的确还有待加强,但是他那出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气,却很好的弥补了这一不足。更为奇妙的是,那个突然出现在他右臂上的六芒星纹身,似乎带给了他很多不一样的东西。

这些军人出身的保镖,被弹片击中的时候也只是闷哼一声,就像是平时训练一般扯下衣襟自己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之后,又投入到了激烈的枪战当中。

而丁紫护并不急于拆穿刘子明的身份,他想要的是一劳永逸的结果,所以现在发生的事情他早有预料。之所以没有将这些告诉李伊娜,一来是不希望李伊娜打乱了计划,防止敌人狗急跳墙,二来是在没有真凭实据的情况下,李伊娜也不一定会相信自己,他不能够冒这个险。

看着面前脸色有些严肃的丁紫护,李伊娜也深切的感受到了事情的严重程度,不免开始担心起来,虽然昨天晚上的事情得到了圆满的解决,但是对于未来,她的心中还是没有底。

“如果不是那个新来的保镖坏事,那批货早就能够发出去了!”那瘦削男人显得也很无奈,手指捏的咯嘣作响。

“暂时还算不上,”丁紫护回头望了李伊娜一眼,趁着这个机会给对方使了一个眼色。

罗厉在最顶上的那层一阵翻拣之后,从里面拿出了一件很小的玩意儿,有点像是修脚的小剪刀,明晃晃的,好不瘆人。

“什么任务?!”罗厉一听丁紫护有任务要给自己,激动之情顿时溢于言表,但他突然又响起了对方的前面一句话,脸上又浮现除了一抹笑容:“难道你不把我这个同伴介绍给他们认识认识吗?”

罗厉自顾自的小声嘟囔着,又像是在对肩膀上的那人说话,只是他脚下的速度并没有因此而有所减慢,反而是越发的快速,很快就离前面的丁紫护只有三四米的距离。

“嘭!”

“你是在和我说话吗?”李伊娜有些害怕的小声问道,丁紫护刚才说话的那一瞬间,身上爆发出来的气息让她不禁颤抖起来,两人在一起也快半个月了,可是她却从来没有见过丁紫护这样的冷酷,让人不敢靠近。

当有人起了个头,那么后面的人也都会跟着表达自己对李伊娜的支持,李氏集团的名头蜚声国际,只要是和商界搭得上一条线的,都希望能够成为李氏集团的合作伙伴,而现在无疑就是一个很好表达心意的机会。

“嗯,我相信。”李伊娜很坚定的点了点头,在宾客们的一阵尖叫声中也站了起来,来到丁紫护的身边。

他看到了李伊娜的保镖队长赵雷也在宾客中不断的穿梭游荡,自从自己成为住进李伊娜小楼的第一个男人之后,那个保镖队长就好像被李伊娜疏远了似的,也不知道这样的结果是好还是坏。

“你好,没想到我们还是同姓呢!”

“我当然害怕了,在这种情况下每个人都会害怕的,更何况是我这样的一个女人。”李伊娜道,抬头与丁紫护对视着的时候,又忽地一笑:“正常人怎么可能不害怕自己被杀?只不过有你在身边,这种恐惧感会降低很多而已。”

美好的笑颜之中,李伊娜的眼角缓缓的滑出一串晶莹的泪珠,沿着那完美的曲线缓缓向下流着,二女相握相依的样子,就连丁紫护心头也不禁为之一颤。

丁紫护道,他已经想好了一个很好的方法,只要对方稍稍露出一点儿的破绽,他就能够抓住机会给敌人致命的一击!

丁紫护的脸上虽然带着淡淡的微笑,但是罗厉却能够从这微笑中感受到严肃,而且那些警卫似乎也没有到来,于是也正色道:“我已经把订金退了回去,还赔偿了对方一半的订金!”

其实,丁紫护一直都处在对方的枪口准星之下,而让他鬼使神差甘愿暴露出来的原因,是因为心中有一个很奇怪的声音在告诉他自己,就算是对方先开枪,自己也能够从容的躲开!

而李伊娜对于丁紫护刚才那充满着异样深情的眼光当中,她突然间也想明白了很多的东西,眼前的这个男人,并不是几年前曾经救过自己的那个男人,但是,说不定这个男人才是真正适合自己的那一个呢?!

一直等在车里的李伊娜和叶清儿,听到这一声响亮的口哨之后,心头莫名的一震,就准备打开车门。

摩托车一下子便超过了赵雷所在的那辆车,然后向着前面丁紫护和李伊娜所在的那辆宝马车追去。

当那两个警察将这些全身带着酒气的男人带出鱼味轩的时候,丁紫护和李伊娜三人就站在二楼上看着,但是那两个警察根本就没有将光头佬那些人送上警车,而是刚一出鱼味轩的大门,便将他们给放了。

丁紫护的手刚一放下,便又提了起来,对着那光头佬红通通额一张老脸就是一记狠辣的耳光,直接将那光头佬扇飞,撞得那墙壁是嘎吱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