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内力聚集朝那只雪獒打了过去。

林瑾珍叹息道:“可是做这么一个嫁衣,真的很累啊,女儿怕您的眼睛受不了。”

推完之后手上黏糊糊的感觉才让林瑾瑜后知后觉到她竟是推到了他胸前的伤口之上。

这个纳兰婉玉是吃撑了么?营地之中这么多的侍卫她不使唤,竟是让她一个女子风餐露宿返回南临去取双面绣?

“他们有事,”南宫烨轻轻回道:“倘若我的轮椅不能动了,你……不也能推么?”

可惜她被这人点了哑穴竟是连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隔了一会儿,随着悠扬的曲声传来,一顶白色肩舆缓缓而来,四名白衣蒙面女子驮着肩舆,肩舆的四周皆是用白色的纱妆点而成,行动间如白云飘浮,肩舆之上坐着一名妙龄女子,那女子身穿白色纱衣,身形秀雅,她的墨发一部分梳了一个半月发髻束在头顶,上戴一根白色玉簪,余下的墨发如瀑坠下,她脸上戴着一个蒙面白纱,她弯月似眉,清眸流转,浓而卷翘的睫毛似碟翅一般,她的眉心之中点着一颗红色的朱砂,像极了红色的血泪。

“是么?”东方流景似笑非笑,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随后修长食指伸出放在下颚处,似是回想般说道:“虽然那两人年纪是大了点,但是……我觉得好像还可以啊……”

林瑾瑜盯着铃铛,只觉得好笑:“记得刚刚箭羽飞过来时,我见你躲得比那老鼠都还要快,如今你又在这里叫嚷些什么?”

南宫澈听后,淡笑道:“无妨。”

可是,她的身体没有半分的疼痛感觉,想来应该没有发生什么实质的东西。

东方流景愤懑的瞬间,林瑾瑜已经将外衣脱下了,她脱下外衣之后忽然之间便触碰到了东方流景的手,那种冰凉的感觉让她觉得好生舒坦,她将发烫的脸磨蹭上了东方流景的手上,心满意足地叹道:“好凉快啊……”

薛御医连忙摆手道:“二公子,您莫要动怒,千万不要告微臣的罪,你那隐疾是真不好治啊……”

“你的身体冷若万年寒冰,且周身寒气四溢,让她抱着你,不就可以解除媚药了么?”云思辰说完眉毛上下挑动了几下。

众人旋即作鸟兽散,云思辰快步去到林瑾瑜身边,当他看见林瑾瑜那一张潮红的脸时,即刻就判断出林瑾瑜来云府所谓何事,他轩眉拧紧低声喝问道:“是谁那么大的胆子竟敢如此坑害你?”

林瑾玟见林瑾瑜躲开,他眼眸一眯淫笑道:“小,你还躲什么呢?你这样躲着,二哥还怎么帮你灭火?难道你不觉得身体空虚得很么?”

“回去一定要熏一熏身子,以免沾了霉气。”

因为从小是孤儿,林瑾瑜吃了不少的苦,所以,她对弱者一直有着一份特殊的感情。

进了寺,纳兰婉清便去上了香,林瑾瑜虽然敬佩释迦穆尼是位学者,可是神佛她却是不信的,大雄宝殿外,她对着神佛拜了三拜便准备去其他地方走走。

林瑾瑜抬手:“你是太优秀了,我望而却步!”

“都是哪吒转世么?”

是夜,月斜如钩,兰汐芝与欣儿早早地便睡了。

林瑾瑜微垂的眼眸骤然冷凝,与方才的懦弱全然不同,她袖中银针急出,指尖向上一道微弱银光从袖间发出,下一秒,郁香琴便捂住自己的脖子瞪大眼睛惊道:“啊……呃……”

纳兰睿淅抬手缓缓推开她的袖子,林瑾瑜洁白如玉的藕臂露了出来,那白瓷般的手臂之上完全寻不到那枚该有的血色守宫砂。

东方流景悠悠地看着如华盖般的树端,说道:“现在,的确还不是时候。”

袍一掀掌风袭去,阻止纳兰睿淅去抓林瑾瑜:“她已是我的女人了,莫非王爷还对残花败柳感兴趣?”

林瑾瑜脸色凝重:“这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不是有意思。”这关乎到她一辈子的幸福,不想个釜底抽薪之策,她怎么对得起自己?

林瑾瑜见红衣美男眸中有着浅浅的疑惑,遂问道:“你该不会是反悔了吧?”

“属下能办到。”

“老爷的盛情,我领了,这个后院儿我已经住习惯了,不想再搬了……”

谢玉芳转眸看向风雅茹,刚想开口反驳时却听殿外有人来报。

“而你,虽说你今日没有挑事,但是你那丫鬟却是激化了矛盾,哀家可以放过你,但是却不会放过你那丫鬟!”萧太后眼风一转直指听雨。

紫尧城最尊贵的女子全部齐聚一堂了。

当林瑾珍感觉到脸颊处传来火辣辣地疼痛时瞬时瞪大眼睛,平日里装出来的高贵典雅终于在这一刻决堤了,她咬牙切齿道:“曲念湘,你竟敢打我?”

听雨撇嘴道:“第一,凡是小姐说的话都是对,第二,凡是小姐说得不对的也要按照第一条来执行。”

“娘,你说那太后怎地会点名道姓让林瑾瑜参加?莫非林瑾瑜与太后还有关系不成?”

风雅茹闻言眼眸微睁,这后宫里的事果真都是瞒不过萧太后,只是,她为何忽然关注起林振青那个不起眼的庶女来了呢?

是啊,只要不是傻子,肯定都选第一个了。

然,当林瑾瑜刚欲抬步而走时便见一袭白衣如仙的子昀单手托琴与她对面而来。

林瑾瑜眨了眨眼,对于南临的皇帝纳兰昊月她完全没有半点印象,只知道他独宠曲贵妃,如今推测,既然能让子昀这样的人当大司乐,这个皇帝当是个附庸风雅之人。

林瑾瑜侧眸看着纳兰婉清,她的心性倒是与自己颇为相同。

林瑾瑜看着云思辰愤怒离去的身影,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五千两黄金?”宗政颜差点又激动地从床上蹦了下来,他抬眉看向纳兰睿淅感激道:“王爷,属下何德何能?”

说完之后,敬候佳音,林瑾瑜满以为纳兰睿淅会点头出门,毕竟像他这样养尊处优的皇子怎会愿意给人当下手?

沉默了良久,纳兰睿淅对林瑾瑜说道:“本王用人素来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谢玉芳唇角一扬,露出阴毒的笑容,兰汐芝,你跟我抢了半辈子的老爷,我绝不允许你的女儿再抢我女儿的男人!

翌日清晨,林瑾瑜于辰时便起身了,今日要去医治病人,所以她选了一身还算利落的衣衫,想着可能要将头发束在头顶,林瑾瑜便没让欣儿梳发髻,只是从旁挑起发丝束于身后。

穿过石径盘迂的林荫小道,走过假山叠石的九曲回廊,林瑾瑜于橙色的夕阳中来到了相府的大花园。

“林瑾瑜!你竟敢赶爷走,你不要命了么?”纳兰睿漟眼睛一瞪竟是抬手想要掌掴林瑾瑜,然,挥出的手被云思辰紧紧地握住了。

林瑾瑜趁着云思辰分心二用时秀拳握起再度打向云思辰的脸。

“不吃是吧?”林瑾瑜面带微笑,忽而从袖中摸出一根短小而锋利的戟,她拿着那个短戟戳在蔡平媳妇的太阳穴上阴森森地说道:“如果你不吃的话,本小姐就用这根锋利的戟从你的太阳穴处直直地戳到你的喉咙,然后再将饭菜从这里灌下去。”

走到门口时林瑾瑜抬手示意欣儿放轻脚步,欣儿心领神会。

只是,这地点是不是稍微有些不太好呢?

打开抽屉,林瑾瑜从中间拿了几根药材后便装进了背包之中。

紫尧城郊的丹阳山云雾缭绕绿树成荫,如盖如伞,幽深的山林之中依稀可见飞檐菱角的殿宇,那殿宇群琉璃金瓦气势恢宏。

云思辰斜眸睨着南宫烨,也开始沉默起来。

正待膳房中的气压逐渐降低时,却听冯管家来报说是,皇帝下了旨意,让宣王妃与宣王二公子进宫赴宴。

云思辰听后便反问起来:“纳兰睿淅都还未回来,开什么洗尘宴?”

南宫烨凝着一张脸,似是也在思索这个问题。

那个南宫浸想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