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乐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小烦家转眼就到了,我依依不舍地送她入屋,和她告了别。突然想到奶奶的家就在西新六巷,刚好在这附近。自从爷爷去世后,奶奶就一个人寡居在家,平时儿孙都要上班工作,她一个人孤零零也怪可怜的。

我似乎闻到空气中弥漫的那种无比刺鼻的硝烟味,夹杂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不停地袭击着我瞬间绷紧的脆弱神经。

“请把大圣樽给我。”渡边新吾目光如炬,炙烤着老猪奇忐忑的内心。

正当我们正犹豫不决,纠结于该如何迈出第一步的时候,那边老猪奇像变戏法般从怀里掏出一个空的可乐胶**,乐呵呵地跑到渡边新吾面前,谄笑道:“渡边老先生,渡边老先生!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这是我刚下来寻宝带下来喝的饮料,可乐是喝完了,但**还在,不如您老人家将就一下,下水时带上,还可以换一两口气呢!”说完,还用衣服下摆擦了擦**口,恭恭敬敬地递给渡边新吾——那种献媚劲,那股奴才味,让我和老蒋恶心得掉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渡边新吾理理已邋遢不堪的衣服,又拨了拨额头前凌乱的白发,脸上恢复他惯有的威严,慢慢地说:“你们说的没错,之所以我们要万里迢迢地来到凤城,又费尽周折地来到金山地底的仓库,表面上是为了弄到那些金条,实际上是为了得到我父亲匿藏于此地的这东西——此事唯有我一个人知道,其他渡边大东株式会社的成员都以为这一趟就只是为了祖辈的财富。殊不知此物关系重大,直接关系到我们渡边家族的生死存亡。”

我正想上前劝阻,不料渡边老头身子给晃的厉害,居然“咕咚”一声从怀里掉出一个乌黑发亮的木雕器件来。

“咚”地一声,石头不偏不倚地击中了渡边新吾的脑袋。渡边新吾发出一声非人类能发出的嘶叫,扔下老蒋和老猪奇,猛地从洄澜石上跳下,向我恶狠狠地扑来!

我点了点头。

老蒋立刻补充道:“就在北阁佛灯的浪西楼前,有一个号称‘广东第一大井’的金山古井,莫非就是通往此处?”

那小卒声音嘶哑,带着哭腔说:“马将军,南门巡检黄虎子认贼作父,偷开上水门瓮城,元兵已破城而入,正大开杀戒,准备屠城!”

“开玩笑吧?这比刚才鳄鱼泥潭上的陡崖还不靠谱啊,至少刚才可以用手爬,现在莫非要我们飞出去?”我瞠目结实地说。

就这么一望,我发现我脑袋的正上方,有一只说不出形状的怪物正飘着!

可是,奇迹终究没有发生,我们又闻到了那股熟悉的骚臭味,这次我们又在四方暗道的尽头赫然见到那块令人沮丧的四方石头。

也就伴随这声巨响,四方通道这边和地下溶洞那边像两个世界一般被隔绝,唯一的一丝光线也被阻断,这里霎时间只剩一片无尽的黑暗。

此刻,我急得嘴都歪了!

但是这铜环是什么东西?又有什么作用?

就在我踌躇不前、心神不定的时候,突然一股巨浪喷激到我身上,我措不及防,浑身一激灵,紧握岩石的双手居然打滑!我心里不禁暗道:“糟糕!”紧接着整个人重心不稳,晃了两晃,最后竟脑袋朝下地颓然堕崖!

忽的,有一点东西掉落到我脸上。

“扑领母,别管了我们快跑!”老猪奇大叫。

你们有遇过一些人,或者遇到一些场景么?这些人的一句话一个动作,这些场景的每一个细节每一个瞬间,必将永远铭记在自己的心中,久久地回荡,永不会被忘却。

此时我真的是魂不附体,毛骨悚然,双脚发软,站都站不起来。我“扑通”地一屁股颓然坐下,估计这时候自己脸色肯定煞白煞白的。一旁的老猪奇怒目圆睁,气不可遏地叫道:“扑领母啊,这不是要我们去送死么?”

一个一团乱麻、答案却必定十分吓人的谜。

就瞧那高大威风的铁塔身板,就听那地地道道的潮汕脏话,还能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