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三娃说:“那可不行,要是拖死了,咱可就麻烦了,千万不能只图一时痛快。我看差不多了,再跑一会儿,这几个狗日的都得趴下,慢下来。”

姜三娃脑子有点发懵,又是点头又是摇头。

姜三娃一笑说“看你说的,我又不是头一次跟鬼子打道,大仗也跟狗日的干了百十场了,这我还不知道,我会见机行事的。”

涂金花见姜三娃风尘仆仆却安然无恙、神采奕奕,心里顿时踏实下来。两天时间,她没想到会那么漫长,在心里不断祈祷她爱的这个男人能平安回来。憋了一肚子话,她是迫不及待的想扑到姜三娃怀里,跟他唠个够。可满院子都是人,她转念一想,还真是有点难为情,便把兴奋而躁动的心情暂时先压了下去。待会儿吃过晚饭,等队员们都回去睡觉了,再说吧。哼,到时候……,她不自觉喜上眉梢。

王彪和岳冬子一愣之际,却见姜三娃高大的身躯忽然后仰。他再次使出铁板桥的功夫,躲过了军曹的致命一刀,同时手中的刺刀也没闲着游蛇般突刺军曹持刀的手腕。

说话间,姜三娃等人也已杀到,在这五个鬼子背后齐声大喊:“不许动,缴枪不杀!”

不一时,王彪领着钱六等人从外边走了进来。这帮人进得院子,都是一愣。吕金有失魂落魄的站在院子当中,姜三娃站在他背后,手上的三八大盖顶着他的后腰,另外那四个伪军则手抱着脑袋并排蹲在墙根。钱六等人两下里看看,一时尚未醒过闷来。

吕金有问道:“在哪儿呢?”

姜三娃说声“好嘞”急忙端起枪,稍一瞄准,一扣扳机,呯一声,一只麻雀应声掉了下来。他迅速地一拉枪栓,退掉弹壳,再一枪,又一只麻雀掉了下来。紧接着,他又一拉枪栓,弹壳打一个拨浪蹦了出来,还未等弹壳落地,他却顺过枪来向一旁的王彪掷去,口里说道:“最后一颗子弹留给你,看你的了!”

小胡子一撇嘴,说:“净是些破烂玩意儿,谁稀罕。”

姜三娃和王彪扮成货郎,分别挑着担子便出发了。马头村离着许庄村不过三十多里,按说不用费多大劲儿就到了。可这会儿日当正午,暑气正盛,走在路上却要辛苦得多。

涂金花立刻担心地问道:“要那样可真吓死人,你应该不会碰到她的那个动脉血管吧?”

丁德宝止住脚步,一边喘一边说:“我……我们碰……碰上鬼子了,韩……韩书记……被鬼子抓走了。”

柳艳男说:“你先别睡,跟我到后院去,我让你见一个人。”

丁德宝再次把脚放下来,说:“大伙儿把这几个人看住了,我进去报告队长。”说罢,他朝门飞奔而去,抬脚跨过门槛,奔里边去了。

由于体力消耗太大,众人只在喉咙里嗯了一声,算是答应。

姜三娃恍然道:“对对,哦不对,大耳刘,我说的可不是骨头的事,我是说将来咱们的队伍一定会发展壮大的,到时候咱们这六个人可都是骨干力量。”他仗着年轻记忆力好,把以前去军区开会,听首长讲的那套词都给用上了。

姜三娃往东看看,又朝西瞅瞅,微一沉吟,终于下定决心,说:“那也不能再进林子,都跟我往东跑!”

一心要追赶姜三娃等人的鬼子兵很快就上来了,上来之后,他们就看到了一面膏药旗,吊在一根绳子下面,飘来摆去。只是有一样,这面膏药旗显得特别脏,上面黄不拉几写着好几个字,不知是用泥还是什么写上去的。

涂金花一笑说:“这林子密,鬼子想发现咱们可没那么容易。可你要再踩上夹子,可就真跑不了了。”

渡边一听,登时火冒三丈,抬起一脚将于万春踹翻在地。他见小野等人均在爆炸中丧生,而于万春却毫发无损,惊怒之余颇觉蹊跷,抬脚踩在于万春的脸上,厉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要说实话,否则我杀了你。”

于万春噌的从洞口蹦出来,接着就往猛龙厅外面跑。此刻他逃命要紧,根本顾不上搭理小野,只是边跑边往下一指,蹦出四个字:“炸药,快跑!”

于万春一耳光扇了过去,说:“叫老子的名号,再乱叫我真给你一枪。”

姜三娃说:“王彪,你别吵吵行不行?谁不急?”

王彪说:“咱这趟真没白下来,不但躲过了鬼子,还发了大财了!真是一举两得。”

姜三娃说:“到那儿干嘛?”

想到这里,于万春说:“山上虽然没人了,但我肯定那个姜三娃还没走,肯定还和涂金花在山上。”

春娥和彩霞一起说道:“愿意,有啥不愿意的。”

涂霸天神思恍惚,完全没有注意到涂金花已到了跟前,直到听见她说话,这才如梦初醒似得一怔,说:“哦,金花……”

于万春在一旁听得明白,心里暗自庆幸,幸亏这一步他走的聪明,不然的话难免一死。

郑一铲过去伸双手推开了大门。大厅里的灯光瞬间泄了出来,给郑一铲身后投射出长长的影子。

斑斑驳驳的旧八仙桌上搁着一把银光锃亮的柯尔特左轮手枪。

涂霸天没有继续追究于有根,心里边虽然在对他动心思,表面上却依然要稳住他。他说:“要说李二嘎确实该死,打死就打死吧,来人,给我把他拖下去,扔到后山下喂狼。”

涂霸天说:“有人可在后山看见你了。”

姜三娃一摆手,说:“王彪,慢着。这到底是咋回事?你们俩咋在这儿干上了?”

姜三娃伸手架住涂金花的腿弯,说:“好嘞,那咱回家。”说罢拽开大步就走。

李二嘎把郑一铲让进屋里,然后把门关上。他把郑一铲按到椅子上,给他倒上酒,说:“兄弟,咱一边喝酒一边说,慢慢说,你昨晚见啥了在后山上?”

李二嘎说:“你使啥兵刃,挑吧。不过这架子上就只有枪刀叉这三样。”

李二嘎一听,心说好你个涂金花,你这是诚心出我的丑呢。有啥了不起的?大丈夫能屈能伸,我先哄得你高兴了。你等着,不用几天了,我非得让你跪到我跟前叫我祖宗不可。到那时候,你个小妮子是死是活,那可就是我说了算了。想到这里,李二嘎端起酒碗,咕咚咚喝下一碗酒,嘻笑着说:“没问题,只要是金花小姐能高兴,我李二嘎甘愿当这个孙子。”他把酒碗放下,起身离座,到了当地,推金山倒玉柱就要给涂金花跪下。

李二嘎说:“那可不行,你这么够意思的人,我哪能不请你喝酒呢?要请,一定要请,说啥也得请。”

大耳刘说:“不是。是那个老李。”

姜三娃说:“是为钱,也不光是为钱。”

老李一看彼此间隔着没多远了,顶多不超过三十步,就摘下步枪,拉枪栓的同时断喝道:“前面的那俩人给我站住!不然我就开枪了!”

可没有枪,怎么能拉起人来?大耳刘说出了他心中的疑惑。涂霸天神秘地一笑告诉其余三人,这个你们不用操心,你们只管找人就行了,枪的事他包了。涂霸天回来的时候,带着五万块大洋。在一个县城里,他既没买房子又没置地,吃住玩花不了多少。四人合计好之后,涂霸天就回到了省城,用手头剩余的钱拿出一部分买了二十多条枪回来了。正好于有根等人也找来了二十几人。四人就带着这二十多人进了连珠山,在牛背岭上建起了山寨。后来随着人马扩充,山寨的规模也越来越大。

老李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呗,是人都知道啊。”

渡边也知道,就现在的形势想走是不可能了,只好暂时先上山再作打算,便没继续辩驳,也没反抗,乖乖地往回走。

杨锋正欲吹起呼哨召唤蛇群,却见渡边已率先发难,两支怪异的飞镖已朝自己射来,急忙向一旁躲闪,同时探手自皮囊内抓起一把毒针向渡边掷去。

涂金花说:“那你为啥不早点下来救我?”

大耳刘久居山上,自然清楚涂金花和于万春的事,听王彪这么一说,摇头自语道:“已经翻篇了?我咋就不知道呢?”

这喊声飘忽不定。三人都只是四处张望,一时谁也无法确定声音来自何方。忽然“啪啪”的几声枪响传来,声音明确而清晰。姜三娃和于万春不约而同向枪响的地方跑去。于万春没有负重,一身轻松,自然跑在前面。姜三娃虽然奋力的追,但因为背着王彪,极为吃力,所以自然就落在了后面。

王彪顿时圆睁二目,说:“什么,五十块?”

那只脚却连一动也没动。涂金花猛地跨了两步到了那人的身前,手里的匣子枪就势对准了那人。

王彪扭头看时,见姜三娃他们三个已然走出好一段距离了,就赶紧在后边追,嘴里还嘟囔道:“姜三娃这家伙真是重色轻友,净顾着跟老婆跑,这就急着想甩掉我了。”

姜三娃说:“放心,在猎人里头,我要说是第二,没人敢说是第一。”

姜三娃说:“不用担心,那是我的兄弟,走。咱们回去看看,王彪在那儿发什么飙呢。”

姜三娃说:“这个倒不假,美国和英国说的话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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