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娫眼睑一低,没错她可以不在乎,怎么都是个活,可这丫头被这个社会的思想深深紧固着,就算她不怎么说,但楚娫知道她心里很是煎熬。

可楚娫惊讶的是,为什么他们的反应这么淡定,那可是死人复生啊!这里一定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东西,于是连忙把霜月叫来盘问一番才明白。

楚娫慢慢地挑起她的右眉,双手环,唐笙被她盯的心虚,正有点泄气的时候,楚娫忽然转头去出去了。

不过这个皇帝的确是很有意思。

楚娫想这个皇帝一定是个年轻人,之前可能还有不少案底。她的确是随口一猜,但也是有推测的猜。

楚娫瞄了一眼还在下面乱窜着找她的人,表示很无奈,这么大目标还不好找吗?

秦沁没有说话,但楚娫已经得到了很多东西。说到大夫人疼她的时候,脸上闪过一丝愧疚,不管她是不是真的秦四小姐,至少这一点不假。说到皇问题的时候,反应是分明的惊讶,应该是第一次听到,看来跟她无关了。就是不知道旁边那两只有没有问题。

现在答案揭晓,却又有另一个疑惑浮出水面。为什么呢?

其实时间还早,出了门楚娫就让马车回去了。她认得路,却难得能在大街上走上一遭,有此机会,怎能轻易放过。

熟悉的男声传来,是唐笙,楚娫立即清醒过来,爬坐起来,随便理了理头发,一边穿衣服一边朝外喊道:“霜月,请瑞亲王去厅里用茶。我马上就来!”

“云溯。”

唐笙缓缓转过头,看见楚娫正闲闲地倚在墙壁上,一脸如你所想的表情。

原谅她吧,她真的没办法把一个内置真丝绒垫用紫檀木搭建还刻有雕花的木屋叫做狗窝。

像她这样以整个地球作为工作范围的,名下房产也算的上是遍布全球了,却没有一栋能比得上这价格。

……

“那个,你用什么给我擦的脸?”唐大师脸上的油渍。楚娫这才发现自己手上抓得这块布有点眼熟,好像是中午收拾饭桌的时候,自己吃的太慢,所以留下了抹布以便吃完了清理……

楚娫挑了挑秀气的未经修饰的眉毛,做出很萌很可爱的表情。话说当时她看到镜子里那张小孩脸的时候有点小崩溃,这张脸实在是太考验她这近三十岁的高龄未嫁女了,后来想想她装过傻子,装小孩应该不难,但是后来才发现这里的小孩很早熟,这么大点就嫁人了,也就没打算装。今天还是头一回卖萌,但是看起来效果不错!

“弟妹误会了!紫兰这是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秦昊提起他老婆时,眉间微蹙了下,很快隐没。这小夫妻感情可真够淡薄的,在外人面前连装都懒得装一下。

春香一怔,忙道:“是。”

秦家的基因貌似不错,两个男人都长得很不懒,很有东方男人的韵味,眉眼清俊,的确是难得一见的美男。

甩甩头把心烦的东西先抛在一边,楚娫就发现霜月正在出神,忽然觉得很有必要了解一下楚娫这个人的过去,借着之前“发疯”的由头,她旁敲侧击出一些东西。

她挣扎着坐起来,视线在她所在的地方逡巡了一圈之后,又默默地躺回去,闭上眼,睁开,再闭眼,再睁开。

“霜月没有披风。南方比这边暖和,一般没有备披风。应该是暖和起来了,霜月说话也没有颤抖的那么厉害。“鬼扯!那我的身上这是你变出来的啊!”楚娫伸手把霜月往近处拉了拉,把披风笼紧些。

“小姐是郡主嘛,比一般人高贵的。”霜月见拗不过她,就帮着拽着披风的边,挡住寒风。

高贵……楚娫皱了皱眉,“高贵?有什么高贵的?我告诉你,谁都是爹生娘养的,没什么不一样。只不过人生际遇不同,走的路不同,仅此而已,但这些并不是评判高不高贵的准则,真正能够说明一个人高贵的东西,叫做品格,是由心决定的。”

霜月茫然地看着她,一脸听不懂的表情。楚娫咬了咬唇,叹气道:“算了,你还不能理解这些,以后再慢慢跟你说明白。”

“不过,霜月可能知道一点意思。”

“知道什么?”

“知道小姐对霜月是极好的,没有把霜月当丫鬟看待。”

“屁,很早就是这样了,瞎子都看出来了,你才看出来啊!”

“小姐啊,你现在说话怎么跟以前不大一样呢?”

“有什么不一样的?我还是我啊!”

“嗯~不一样了!”

“……”

风模糊了两人渐渐远去的对话,淡淡的光晕中,那挤成一团的庞大黑影渐行渐远,透着几分难以察觉的暖意。

洗漱完毕,熄灯了的房间,黑漆漆一片。

楚娫呆坐在床边,终于下定决心,就这么办!

然后她掀开被子,往里一滚,躲到最里边睡下,紧闭的双眼,均匀的呼吸,擅长潜伏的她装睡的样子绝对无懈可击。

只是小巧的耳朵还在警惕的工作着,不放过房间里任何一丝异动。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口隐隐传来凌乱的脚步声,接着就是开门的声音。

跌跌撞撞的,这家伙到底喝了多少啊!

楚娫还没准备好,一个沉重的黑影扑将过来,楚娫只觉得腔里最后一丝空气都要被挤压干净了。

“娘子~”

哎呦,我滴个神呐!楚娫也装不下去了,连忙爬起来,搬过这家伙的身子,借着月色打量,确定是秦玥之后,才放下心了。

妈呀,刚才那一嗓子,她当真以为有谁走错房间了!

看着喝得烂醉的秦玥,楚娫盘腿坐着,思量着今晚怎么办。喝醉的人比清醒着危险比值只升不减。要不绑起来吧?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