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谜底总有揭开的一天。”声音如清泉般透彻。

闻言,小厮急忙上前两步,在周姐耳边耳语。

姝红苑的牌匾是用上好的紫檀木制作而成的,上面的三个鎏金大字体显出主人的气派,两边高挂的灯笼,照亮着一片青石地,客人踏着青石进进出出,谈笑风生。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随后便是门从人被里面拉开,她正抓着自己的头,口中叼着个黑白相间的缎带,身上正穿着洁白的中衣,中衣很是宽松,看起来,像是有意要遮挡什么。他又仔细地扫看一眼,却见她的胸部瘪了很多,看来是有意用布束缚起来了。

小姐懒,很懒。自幼便是如此。

怪不得他没来找她,是出去办事了么?

鬼权轻轻一拜,“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他饶有礼貌地坐在了椅子上,随后以礼净手。净了手后,餐具已经摆在了面前,均是上好的青瓷,银箸正摆在筷架上,反着淡淡的冷光。一道火热的视线从对面射来,他下意识地抬头,只见承浅笑眯眯地看着他,然后轻轻地递了个眼神过来,示意他可以吃饭。

她并未现,鬼权有什么不对之处,只是他犹豫了很久,才给出了回答。“如此的话,我回房梳洗一下再去。”

石头此时已经不凉了,或许是沾染了他们二人体温的原因。她凝眸看向鬼权,指尖一遍遍地扫动着被磨得很圆滑的棱角。“入手很滑,棱角也很圆滑。”

不过这样的日子可能快结束了,因为承浅要去找《半魂刀》刀谱。

她侧过脸,眯着眼看阳光,凝声道:“除非你现在就告诉我,那些蜜桃美男身在何处,否则我不会帮你这个忙!”

承浅额头上划下三道黑线,心想麦老头不会又来说什么亲事吧?踌躇了片刻,见麦老头的手招的更胜,她只得硬着头皮向麦老头走去。

“正在外面跪着谢罪呢!”承震天气呼呼地道,随后一扭头,一掌拍在了圆桌上,茶碗里茶水都被他这一下拍的迸溅出来。“你可别为他求情,伤了我的宝贝女儿,一定要罚。”

是他对她太信任,还是他对自己太有自信?

承浅冷冷地扫看了眼门边的侍卫,低声道:“送汪大夫回药堂。”

“已经有心上人了?”承震天立刻又高兴起来,然后拽起女儿的手,放在掌心,令一手轻轻地拍着她的手背。承浅的视线终于收回,放在爹爹尽是慈爱的脸上,这样的父爱是真实的,虽然经历过八世,她仍旧是很看中亲情的。“来,跟爹爹说说,是谁家的公子?门当户对什么的,爹爹到是不讲究,只要他人品好,又有能力,对你体贴照顾,还能继承我们开天门,爹爹就同意!”

“好。”承浅颔。

鬼权微微蹙眉,凝声问道:“怎么,这些机关以前误伤过人?”

从刚开始的不敢直视,到酒醉后今日的牵手,在到今天的凝望与盼顾,承浅心理起了极大的变化。

从蜜桃园到开天门需要半个时辰的路程,侍卫早已经备好了马车,她也早早地就安排了人通知鬼权,让鬼权随他一同前去拜见爹爹。

“别哭了!”鬼权的声音里已经带了警告的意味。

咚咚咚’地敲门声传来,他虽然沉浸在书中的世界,但也知道有人在敲门,视线未离书本,只轻轻地言语了一声。“请进。”

偶然之间,承浅看到两个男人走在一起,进了她打工的店里,脑中突然奇迹般地冒出了一个想法,这两个男人走在一起是那么的和谐,所以这就撬开了她通往腐女之路的大门。

“君子?”肖唯目露嘲笑地看了暗影一眼,“姝红苑的冰美人可是怀了你的孩子,你这是君子所为?”他们出去玩,有一个原则,不管怎么玩,都不会让对方怀孕,这是最基本的。

醒来后的肖唯像是变了个人,不再缠着承浅,只是偷偷地跟管家求情,说要去谷中习武,管家向承浅报告,承浅这才允了。

她仍旧不言不语,往日的活泼似乎已经不见,在这个男人面前,她只想安安静静的,最好连话都少说才好。

“天机不可泄露,已经给你提示了,你要自己参透啊!”略有苍老的声音在承浅耳边响起,她猛地顿住脚步,回眸一看,身后除了自家的马车,并无其它。眸色一转,带着怀疑地去看向老头的算命摊位。

“卖奴隶,刚从北地贩来的奴隶,强壮型的,柔弱型的,书生型的,一应俱全啦,大家快来看看啊!”从不远处传来这样的一个叫卖声。

只是,要怎么压倒呢?

d、如何查询

周姐只得又忍了,赔笑道:“公子请问。”

她沉思片刻,又问道:“两位姑娘有没有看到来人的穿着,相貌,身高?”

“姑娘们背对着门坐,来者拿了花盆里用来封土用的石子点了穴,然后又被来者给打晕的,所以什么都没看到。”

“周姐是如何知道被石子打中了穴道?若非来者留下了这两粒石子?”她凝眸,心中略有不解。如果是留下了石子,那就太不谨慎了。

周姐摇头,“并没留下石子,姑娘说,只听嗖嗖两声,他们就被人隔空点了穴,后来我查看四处才现,走廊里用来装饰的花盆里,少了两颗石子,这才猜到是被石子点了穴。”

她点头,心中知晓,暗叹周姐谨慎,连自家花盆的石子都清楚有多少颗。

“公子还有其他问题了吗?”周姐略有不耐烦地问道。

承浅摇头,“没了。”说罢,便用拇指和食指捏着银票站起身。

周姐见状,连忙对外喊道:“送客了!”说罢,便伸手去拿银票。

忽然,银票如雪花般,慢慢地飘落下来。承浅略带歉意地笑着,“不好意思,刚才用手指头敲桌子,不巧,现下手指头抽筋儿了”

周姐站在原地,牙咯嘣咯嘣地有了声响。

她侧目,看了眼身边的鬼权,他的脸有些冰冷。“我们走,”说罢,她与鬼权一同走出门。

周姐看着地板上的银票,脸上的表情变换数次,最后变成了微笑,安慰自己道:“没人跟钱过不去不是?”说罢,捡起地上的银票,吹了吹灰,收在衣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