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照在他们脸上,像是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她轻轻颔,随意地一挥手,弟子就退下了。“鬼权,你与我一起去吧!”她想借此机会让他们熟悉一下,刚好是吃饭,有什么话,饭桌上要好说一些。

“你怎么知道?”承浅不解地问道,他的语气好像认定了这石头是人常年睡在上面,然后压出来的曲线。

在蜜桃园时,承浅喜欢在午后小憩一下,有瑶红扇风,她只需安心地休息便可。

尔虞我诈的事本就是常事,她活了这么八辈子,这点事能不懂?麦老头说他是看守六界的仙人,她就要相信?如果他是对六界有兴趣的妖魔二界之人呢?

麦老头仍旧穿着一身儒衫,拿着羽扇的手轻轻地向她招动着,她本想装着没看见,谁知麦老头竟然喊出了声。“浅丫头,过来过来,老头子我有事找你。”

“爹”一出声才现自己的嗓子异常沙哑,干涩的嘴唇也隐隐犯疼。

一品唯当真是一品唯,到什么时候都能安之若素。

“少主,大夫请来了。”侍卫在身后抱拳道。

半晌过后,承浅稍稍放低了姿态,低声道:“女儿已经有心上人了。”

他是一个让人猜不透的人,承浅是这样认为的。

她回头一笑,“我爹做了武林盟主之前就在建造了,不过是在我爹做了武林盟主的第二年才建成,算一算,一共用了五年的时间。其中还包括设计入谷的机关,零零碎碎的,也用了不少时间。”承浅仔细想了想,“外面的那些机关,时常会做一些修改,到去年才彻底完善,万无一失。”

转瞬之间,鬼权却恢复了自然,朗目中散出一种柔和的目光,似想让她安心一般。那样的目光对于承浅来说,太过于温柔,她是从未看过鬼权有这样的目光的。

今天承浅穿了一套很‘保守’的衣服,虽然是红色的,但捂的却很严实,炎热的夏季,承浅未化妆,一张脸如清水芙蓉一般。

紧接着,便是‘哇’地一声。

脚步是轻的,她并非有意,而是走的很慢,轻微的沙沙声传到里面,鬼权一身黑色劲装,蜜色的肌理被包裹的严实,烛火伴随着他均匀的呼吸轻微地跳动着,手中拿着一卷泛黄的书卷,正聚精会神地看着。

承浅不耐烦地挥挥手,“不学了,不学了!我现了,我与这些东西就是无缘,根本学不了!”说罢,她站起身走到瑶红身边,将她手中的绣布夺过来,加注内力,狠狠地一揉,两块绣布突然像是两块烧着了的纸张,如灰尘一般,从她的掌心缓慢地落在理石地面上。

那警告似的语气让暗影听的很不爽,他一手拍了拍胸脯,“大丈夫男子汉,我们今日来个不醉不归,你敢不敢舍命陪君子?”

这孩子像是没有安全感一样,被捡回来后就整日地缠着承浅,她刚开始觉得新鲜,自己身后像有个小尾巴一样,甚是可爱,可时间长了,承浅就觉得这家伙太粘人,所以也就故意躲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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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忖到此,承浅念头一转,忽然现这白衣仙人还没告诉她,她要找的四个蜜桃在哪里。她猛地一拍桌子,然后站起身来,睥睨着白衣仙人道:“我刚才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呢!”

承浅无奈,撩开车帘看了看,果真是一个人都没了,一些摊贩丢了摊子不顾,好像那些货物不用钱买一样。

帅蜜桃的脸瞬间涨红,桃身上的绒毛几乎都炸立开,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地躲着女人送上来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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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爹爹喜欢吃什么,你可知道?”承震天问道。

她立刻闭了嘴,然后小心地摇了摇头,抱怨道:“爹爹一日三餐,没有要事的话均会定点定量,每日的菜样都吃上两口,女儿猜不出爹爹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看了这么多年,她真就不知道他喜欢吃什么。知道鬼权喜欢吃冷虾是因为他把冷虾都吃光了,知道他爱吃辣椒炒土豆片这样最普通的家常菜,是因为他自己向侍卫要求过,下次加这个菜。

这些她都知道

承震天一捋胡子,爽朗地笑了几声。“小浅啊,你还是未曾注意过爹爹”

鬼权冷冽的目光落在桌上的几碟小菜上,然后似笑非笑地道:“晚辈知道。”

闻言,父女俩一同看向鬼权。见成功地吸引了承震天的注意力后,他凝声道:“承门主应该是喜欢这道红油肚丝吧?”

承浅不知怎么回事,可承震天的脸到是立刻肃穆起来,转瞬间,肃穆的脸又变得和蔼起来,似乎还有着几分高兴,爽朗的笑声传来。“好好眼力。”说罢,他站起身,然后对鬼权道:“以后别叫老夫承门主了,你和小浅年纪差不多,就叫老夫承叔叔吧!”

承浅抬头看着承震天,只见承震天眨了眨眼,面带微笑。

好像是鬼权得到了他的认同一般。

“送承叔叔!”鬼权站起身,抱拳在胸前。

承震天已经走出了几步,不由地回头看了眼鬼权,满意地点了点头,爽朗的笑声一直伴随到他的背影消失不见。

鬼权看了眼愣着神的承浅,再次坐了下来。“小浅,你没吃两口,在吃一点吧。”

她愣了愣,看了眼面前只喝了一半的粥。“鬼权,刚才是怎么回事,我爹可从来没让谁称他为‘承叔叔’!”不多不少,二十三年了,印象中可从来没人叫过承震天‘承叔叔’。“还有,你怎么知道我爹喜欢吃红油肚丝的?”

说到此处,鬼权回忆了下刚才的情形,然后给她解释道:“承叔叔的筷子几次放到了红油肚丝上,可又犹豫着拿走了,只吃了少量的红油肚丝。”他眼睛一转,冰冷的面孔上浮现开一点点的笑意,如春季里就要开化的冰一般,凉丝丝的。“我看你爹气色不太好,明显是肝火旺盛,面色浮红。他的筷子几次放到了红油肚丝上,又挪开,明显是喜欢这道菜,又不敢吃。你爹这么注意保养,所以只能忍痛割爱了。”

她愣了愣,眨了眨眼,然后缓缓点头。“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鬼权随之而笑,眼中的恨意,却未被承浅捕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