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不擅长算计,可防人之心到是有的。

承浅的伤早在昨天晚上就恢复过来了,脖子上留下的淤痕还在,所以她只得穿了开天门女弟子的衣服,衣服样式很普通,也很保守,颜色是青色,立着的领子总算是将她脖子上的淤痕掩盖住,原本艳丽的面容立刻显得娴静起来,一些后入门的弟子在她身边走过时,总是要多看上她两眼,因为这样俊俏的师妹,着实是让人喜爱。

她没被肖唯掐死?诧异之中,承浅已经确定自己没死的事实,可下一瞬,她就想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怎地一睡醒就觉得肚子咕嘟咕嘟叫,饿的要命?

“是。”侍卫将膳食端了进去。

门中有两名大夫和两名跟随大夫学医的侍卫,毕竟从开天门到金陵有一段距离,门中谁要是病了痛了,瞧个病也方便。

承浅冷哼一声,随后双手环抱在胸前,仰起头,将视线放在房顶的横梁上,下巴扬的老高,根本没准备给麦老头道歉。

有些神秘,却又沦落为奴隶的少年。

玉莲的色调如此的淡雅,纹理清晰,真是难得一见,晶莹洁白的汉白玉给人一尘不染和庄严肃穆的美感,而承浅一身红装地走在上面,显得那么闪亮乍眼,她直挺的身姿,稍稍收敛的下颚,每一次均匀的呼吸,无不显示着她的气势。

“怎么了?”肖唯回头,视线放在承浅的脸上。

因为素色的衣服本就有中淑女,清雅的意味蕴在其中,再良家妇女的衣裳穿在她身上,都显得有些不伦不类起来。所以,与其祸害了那种清雅的衣裳,还不如直接穿的性感一点,火辣辣一点。

鬼权仍旧站在那里,没有想上前的意思。

去年冬天下了一场大雪,金陵很少下大雪,那雪花飘落,伴随着绽放开的朵朵寒梅,阵阵清香飘散在空气中,让人流连忘返,她在院子里堆雪人,与侍卫们打雪仗,她丝毫没有一个大小姐应有的架势,在那个时候,承浅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享受快乐的人。

瑶红看了看地面上的布灰,摇头叹气道:“小姐,你要是把学武功的半点功夫拿来学刺绣,一定能学会的。”

暗影仍旧是站在房檐下的阴影处,缓慢地笑了起来,“让我去修仙还不如让我去死!”

不过这些闪躲都没能让肖唯明白,她不喜欢粘人的孩子,直至承浅再也忍不住他的粘人,回脚踢在肖唯的胸口上。

承家大小姐的马车一离开,方才清冷的大街上又恢复了往日的繁华,叫卖声不断的同时,奴隶贩子掂量着手中的一个金锭子,马车早已不见踪影,方才谄媚地笑容早已不见,他将手中的金锭子抛给身后的一名奴隶,冷声道:“拿去给兄弟们买酒喝吧。”

“小姐很有仙缘,资质也不错,若能修仙,将来定能位列仙班!”他语气很肯定。

她本是不在乎那些坏名声的,可这些事要是让她做武林盟主的爹爹知道了,难免会受一些精神上的折磨,所以承浅的保密工作做的很好,这些事至今都没传入承震天的耳中。

他知道对方是女人,是一个凭空出现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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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责怪,又像是询问。

承浅有些拿捏不住了,对于这样暧昧又有些正常的问话,慌了神。

一时间,她不知如何该回答着话,只得暗自捏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紧接着,脸上乍现开隐匿的苦笑,嘴角抽动几下后,才稳定住了自己的笑容,大眼眨了眨,然后温柔道:“我是想进来的。”

他的嘴角又挑了挑,连平日里冰冷的眉角似乎也在上扬着,微微下抑的眼角正随着眉角共同进退,一双看似桃花眼的眼中,荡漾起温暖的笑容。“那怎地犹豫了这么久?”

如此刨根问底,她该如何回答?

怪就怪最近她脑子里装了太多的事,他和肖唯的事还没解决完,现在要去找刀谱,恼的她有些头疼。

她扬起脸,鬼权眼中寒冰般的目光似乎被阳光融化了,这样温柔如水的目光,让她又丢了魂。

对于这样火热的视线,他并未躲闪,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的脸,犹如在欣赏一件美丽的瓷器般。

许久过后,她才回过神来。“肩膀还疼不疼了?”

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回之一笑。“不疼了,昨天你爹派人送来了药酒,又派人给我肩膀上的淤青揉了很久,所以现在已经不疼了。”

“嗯?还给你揉肩膀了?”怎么不派她去揉?

他点头。“是,淤痕已经揉开了,不疼了。”说罢,他按着肩膀,自由地活动了几下,看样子确实没什么事了。“你看,我也是习武之人,并非你想像的那么柔弱。”

她高兴地点头。“这样就好!”

说罢,她突然想到了一个地方。“你跟我来!”她快步向桃园里的一座小别院走去。

走过一条十丈长的甬道,就到了靠山的一面,看似绝壁,可却另有玄机。承浅将只有在里面可以打开的机关放下,身后的甬道就会自然封闭上,这里就成了一处独立的空间。

他仔细地看了眼四处的环境,现这里很大,四周都是山壁,很明显,是经过人工开凿过的。

环境十分清幽,平日里没人进来,里面种着的均是一些稀有的花草树木,凉亭里有石制桌椅,桃花树下有秋千,树荫下有石床,不远处有人造的小瀑布,潺潺流水从上慢慢流下,顺着渠道而行,小桥流水,不远处最为普通的木质房屋。

这里就是她的秘密花园了。

她带着他走过小桥,石桥上雕刻着模样可爱的小狮子,桥下的流水只有不到一仗宽,桥下流淌的水清澈见底,阳光照在水面上,连鹅卵石闪动着波光。

过了水桥后,鬼权看了下四处,现这里当真是幽深僻静之处,如世外桃源一般,比外面的景色要漂亮很多。

她指了指庭院里的一块灰绿色的大石床,爽朗地笑道:“你看,我以前喜欢睡在这块辉绿岩上,里面有很多稀有成分,对身体很有益处。”说罢,她欢快地跑到了辉绿岩前。

辉绿岩有一米高,宽一米半,长有两米,与双人床的长度差不多。她用手随意地抹了一把,然后给鬼权看。“你看,这种石头上是不粘灰的,因为被打磨过,又刷过一种涂料,所以摸起来手感像玉一样润滑,冰冰凉凉的,在夏季里若要消暑,躺在上面刚刚好。”

说罢,她一跳,就坐在了辉绿岩做成的石床上,然后往上窜了窜,悠哉悠哉地躺在上面。“也不知道爹爹是在哪里弄来的这么大块的辉绿岩石床,这是爹爹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呢!”她枕着双手,稍稍抬起脸,对鬼权微笑着。

鬼权的笑看起来有些僵,可承浅却未现。

他的手放在石床上,轻轻地抚摸着,犹如在抚摸着一件珍宝。7788xiaoshuo

“你也上来躺躺!”说罢,她坐起身,邀请着鬼权。

承浅却不知,鬼权背在身后的手,渐渐握起成拳,指尖泛着青白。她以为鬼权在犹豫,随后笑着跳下身,将鬼权拉坐到刚才她躺着的位置坐下,她则是坐在旁边,然后对鬼权道:“就这样躺下去就可以了,你不用想太多,江湖儿女,不拘小节的!”只是躺在一个石床上,又不会怀孕!

她已经躺下了身子,看着鬼权极美的背部线条,暗地里吞了吞津液,见他只坐在那里,好久都不说话,她只得出声询问。“鬼权,怎么了?”她用双肘撑着身子,半躺着身子看着他的背影。如瀑布般的长披在了左边,脖颈处的桃花只露出了一小半,但仍旧能看得出,那天生的蜜粉色含在肌肤里。

蜜桃美男,果真如此。

只是承浅不知,他是四个美男里的哪一个呢?

鬼权微微侧过脸,他的侧脸很美,目光只是扫到了承浅半撑起的身子,随后,他慢慢地躺了下来,同样枕着双手,看着蓝天。

树木刚好遮挡住阳光,透过隙密的树叶去看阳光,不刺眼。

阳光如星光般洒在他们的身上,如此惬意的生活,如果能一直下去,那该多好?

鬼权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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