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过头,伴随着侍卫的脚步看去,他已经敲门进了屋,落寞地笑了笑,转身往地牢的方向走去。

承浅的桃园并不大,里面仍旧是种着一些桃树,现在桃树上已经结了一些青涩的桃子,不过这些桃子承浅从来不吃。正房前已经有侍卫在那处守着了,承浅站在门口,不知该不该进去。

“放肆,目无尊长,该当何罪?!”承震天生气了。

在谷中建造山庄并非承浅的意思,而是承震天一人所想,承浅只是给了一些意见和建议,选定了这处山谷。这里离金陵的府宅不远,又是一座天然屏障,所以山庄就建在了这里。

此时此刻,仿佛她才是最耀眼的阳光。

如此下来,在走到第三十六道机关时,仍旧是看不出过所以然,鬼权心中不解,却不行于色,目光里仍旧是冷冽的让人窒息。

红色,是属于承浅的。

在承浅看来,她的世界一直在旋转着,迷迷糊糊,乱乱腾腾,根本看不清什么。走了几步,觉得自己脚步太飘,走的不是直线,她狠狠地晃了晃头,疾风掠过她的脸庞,可却没达到清醒的效果,反而是让她的头晕的更加厉害。

鬼权就住在梅园里,来之前她已经打探好了,鬼权已经沐浴更衣,安安稳稳地入住到了梅园。

肖唯敲门进来时,承浅正靠在软垫上,就着夜光壁出的淡蓝色光芒,仔细地看着左手上的刺绣,看上片刻后,又会看看右手上的刺绣,看了半晌,最后长叹一声。“唉~~,为什么就是不一样啊?”随后气馁一般地将手中的两块刺绣抛出老远,刚好砸在了肖唯的胸膛上。

他的语气有些轻挑,听起来有那么几分不认真,肖唯只当他是在抱怨修仙的痛苦,边笑边摇头,漫步到暗影身边时,看了眼他的脸色,他的脸色是说不出的暗沉,好像是练过什么邪教的功夫一般,脸色如土。“才半月不见,你怎么落得如此地步?”

这些美男均是承浅捡来的,自幼培养,长大成人后各尽其责,将蜜桃园打理的有条不紊,承浅最为贴身的侍卫当属一个名叫肖唯的少年,比承浅还要小上三岁,一派的少年老成之色。

“是,属下告退。”身后的几名奴隶转眼不见。

听白衣仙人的话,好像那三道天雷和考研真的很难过一般。

马车到了长乐大街的一处,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承家小姐来啦~!”

一只冷酷的蜜桃不屑于他们谈论这凭空出现的女人,事不关己般地看着眼前的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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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震天一听到肖唯的话,立刻回喊道:“你小子不用急,一会我就出去收拾你!”

“爹爹不许,不许惩罚肖唯。”这句话说的有些费力,嗓子里犹如有条火苗在窜动着,疼的要命。她仍旧是护着他的,尽管她险些死在肖唯的手上。况且她隐约中看到了那朵绽放的桃花,如果如果他真是蜜桃园里的蜜桃美男想到此处,承浅的心更加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思绪清明的如一面镜子般。

承震天心中生气,知道女儿护着他,见女儿伤了身子,又不敢大吼,只得一脸愁容地道:“都伤成什么样了,你怎么还护着他?”

这句话承浅没回答,只是咽了咽口中的津液,“水”她仍旧觉得口渴。

承震天亲自去倒了杯水,放在一旁,然后将承浅扶起,靠在自己宽阔的肩膀上,小心地喂水。“你要是出了点事,我可怎么跟你娘交代?”

她鼻子一酸,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这样最真实的父爱是她最贪恋的,承震天也是真的喜爱他的女儿。

“你怎地不与肖唯动手?虽然他武功在你之上,但真要打起来,也是个两败俱伤的后果,也不会像现在,只有你一人伤成这样。”承震天这时有些絮絮叨叨起来。

这时,承浅稍稍回过神来,安心地靠在那宽阔安全的肩膀上。“爹,一个人受伤,总比两败俱伤要好吧?”

“你到现在还维护那个混小子?”承震天又生气了,他的女儿,虽然脾气犟了些,但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怎地,都不抵抗就认输,还是不是我承震天的女儿了?”

“爹,你说的这是哪里的话?”承浅娇怒道,随后脸色一红,将视线随意地放在一个角落。“反正不许爹罚他!”

承震天身子一僵,然后便急声道:“怎地,你这丫头,还真喜欢上”

“没有!女儿喜欢的是鬼权!”承浅急忙解释,可不想爹爹再次误会了。

“鬼权?”承震天问了一声,随后便回想着那个与他只有一面之缘的少年。女儿什么时候结识到这个鬼权的,他真是不清楚。与鬼权有一面之缘是在明堂门口,肖唯伤了他时看到的。

可是当时鬼权已经昏迷,当时也是心急,只看了个侧脸,并未多加注意。现下想起来,只觉得那名少年容貌甚好,到是配得上他的女儿,只是不知,鬼权的身世如何。

想到此处,承震天心里也算有了数,“等你的伤好了,我们再从长计议可好?怎地也得考研考研这少年,人品,能力,性情等等”

承浅到是没想那么多,只得静静地点了点头。

她喜欢鬼权?那种感觉说不好,应该算是喜欢吧!她只是在无意之间会注意鬼权的一举一动,每一个细小的动作,他们的关系自从那夜的醉酒后,似乎就增进了不少。她想把鬼权留在身边,即便是为了自己的未来也好,她不想落得灰飞烟灭的下场!

“爹,我昏睡了多久?”承浅凝神问道。

喝了一些水后,觉得嗓子也舒服了不少,只是脖子上大概会留下一道青紫的淤痕吧?此时此刻承浅只想沐浴,然后饱饱的吃上一顿饭。

“一天一夜。”说罢,又看了看天色。“一会我让人做些你爱吃的送来。”

“好。”承浅点头,然后又问道:“鬼权怎么样了?”

“我派了侍卫照顾他,他并不知道你受伤的事。”说罢,承震天扶着女儿又躺下,盖了薄被后,又继续道:“爹爹也陪了你一天一夜,有很多事要等着爹爹处理,就先不陪你了。”

“好,爹爹先忙吧,女儿已经没事了。”眯了眯眼。

承震天点头,转身往外走去,门打开时,从里面传出一个声音。

“不许罚肖唯!”那声音里有这一种警告的意味。

承震天无奈地摇头,看着就跪在阳光下的肖唯,他也已经跪了一天一夜了,而且这期间滴水未进。他未回答承浅,只是冷声道:“你都听到了?先回房面壁思过去吧!”说罢,承震天一甩袖,从肖唯身边走过。

肖唯一脸憔悴地跪在地上,身子抖了抖,却未起身。

躺在里面的承浅睁开了眼,想下地,却知道现在自己实在是没力气折腾,忽然想起了肖唯左手上的戒指。

同样质地的戒指,承浅也有一枚。

他们的戒指是用子母玉打造的,承浅用自己的血来养玉,养上七七四十九天,原本白色的子母玉变成如血一样的红色。承浅食指上的戒指镶嵌的是子母玉,而肖唯的则是打造成了一个指环。

承浅运用内力去打响指,肖唯的戒指就会有会有不成程度的缩紧。

此时承浅运足了力气,使劲儿地用右手打了两个响指,随后便仔细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肖唯的戒指松了松,他放到眼前,仔细地看着,戒指虽然松了,可却不至于掉在地上。

他心知,承浅是让他去休息。心中想了片刻,一瘸一拐地站起身子,然后低声道:“我明日再来看你。”声音里透着一种沙哑。

承浅没出声,只是安心地闭上眼。

肖唯蹒跚地走着每一步,直至消失在阳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