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唯琥珀色的眸子转了转,低头沉默了很久,气氛很尴尬,承浅收回自己放在两名侍卫上的手,笑眯眯地向鬼权走去。

因为她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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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臂环在胸前,带着玩味似地笑容,一双狭长的凤眼中显露出的光芒如秋日里的潭水一般,虽是柔情似水,却又寒气逼人,“你来做什么?”

不过到也不用误会,蜜桃园里的美男都是清白之身,言下之意,就是承浅没‘吃’过他们。

“嗯。”她轻轻地应了一声,一手接过卖身契,轻轻地抖了抖。

这一举动引起了承浅的注意,活了这么久,她也是阅人无数,虽说窥不破天机,但也算看尽了悲欢离合,生老病死,早已锻炼出一个‘淡定’的性子。

一来二去,金陵四处都在传散承家大小姐好色,喜欢圈养娈童之说。

另一只帅蜜桃跟着点头赞同。“嗯嗯,分析的有道理。”

B、获得规则:

她的衣柜里有各式各样的红色系服装,配套的饰也均是以红色系为主。

不过,今天不同,因为今天要带着鬼权去开天门,见爹爹。

今天承浅穿了一套很‘保守’的衣服,虽然是红色的,但捂的却很严实,炎热的夏季,承浅未化妆,一张脸如清水芙蓉一般。

从蜜桃园到开天门需要半个时辰的路程,侍卫早已经备好了马车,她也早早地就安排了人通知鬼权,让鬼权随他一同前去拜见爹爹。

承浅走到蜜桃园外时,刚巧看到鬼权穿着一身黑色的衣袍站在那里,冰冷的面容将原本沉闷的黑色显得有些清爽起来,烈日当空,知了鸣叫的声音盘旋在耳边,骏马打了两声响鼻,她的视线定格在鬼权的肩膀上。

如果她有幸能倚靠着那样平稳的肩膀,那该多好?

承浅的脚步定在了远处,鬼权看了一眼承浅,心里知晓她在看自己。随即便饶有礼貌地走上前去,冷冽的眉眼中闪现了一丝冷淡的笑意。“小浅,你来了。”

“啊?”她缓过神一样地问了句,灵动的双眸一转,回过了神般地点头微笑。“是啊,我来了。”随后,她伸出手,正欲拽他放在衣袖下的手时,却见鬼权突然收回了手。停留在空中的手有些尴尬,紧随其后的就是死一样的安静。

他在怕什么?

鬼权自问一声。

转瞬之间,鬼权便将自己的手伸出去,握住了承浅的秀手,柔软无骨般的嫩滑感袭来,他稍稍施了力道,却又像是试探一般,又松了松手,只轻轻地牵着她。

这是他们第一次近距离接触,第一次牵手。

刚从蜜桃园中走出来的肖唯看见这一幕,便将视线收回,双手握紧成拳,出‘咔咔’的骨节声。他将放在他们二人手上的视线收回,一张俊脸看不出是什么表情,只是那撇过的眼眸中,带有一种强烈的愤恨感,似乎是想将他望向的物体撕碎一般。

湛蓝的天空中掠过一群小鸟,欢快的叫声将这一幕描绘的如此和谐。

他已经躲开了,又为何

承浅心中说不出的欢喜,心中的狂跳提醒着她,自己又向鬼权迈进了一步。

“我们上马车吧。”鬼权的声音里参着一种柔软,拂柳般地在承浅的心中飘动着,撩的人心痒。

她似乎是忘记了回答,只是木讷地点头。

鬼权跳上马车后,便牵着承浅上了马车。

二人坐在马车中,整个世界都与他们无关一样。

肖唯的嘴角慢慢挑起,看了眼身上的一身明紫色衣袍,轻绕的紫纱罩在身上,说不出的迷离蕴涵其中,让人看上一眼,就挪不开视线。

然而这一身的紫色为谁而穿?

她看不到。

肖唯的嘴角的笑容慢慢变成了一种自嘲,原本的和谐境况已经被打破不见。

他是什么?

在她心里,他到底是什么?

虽然这个问题在肖唯心里盘旋了很久,但他始终都未问过。

因为肖唯知道,在她眼里,他一文不值,如同一把破旧的古剑,虽是古董值钱,却没人会这把古剑来防身。

她需要一个保护自己的人,他便去充当这种角色。

他要看着承浅才会觉得高兴,虽然自从鬼权出现后,承浅从未带给他一点快乐。

肖唯转身,对一名侍卫道:“你们先护送小姐去谷里吧。”

“那你”侍卫还未说完,就见肖唯已经转身进去了。

再出来的肖唯,是一身青色衣衫,一条白玉腰带束在腰间,将窄腰束的更加挺拔,长又一条白玉缎带束起,华丽,却又有几分淡然与坦荡。

这是开天门弟子的统一服装。

肖唯翻身上马,去追已经出的队伍。

当他追赶上队伍时,他们已经到了开天门的山谷外。

承浅率先从马车上跳下来,随后便是鬼权。

她的脸上洋溢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笑容,看起来是那么开心,肖唯深深地呼了口气,下马上前,快步走向承浅。“由我带路吧。”

“好啊,我好久没入谷了,这条路上机关太多,我也怕走错了。”说罢,她笑了起来,眯起的眼看了下鬼权,此时他们二人虽然没执手,却是并肩站立的,看起来是那么的般配。

肖唯的胸口突然盘闷住一口气,握拳的手紧了紧,他身子一转,便走在前面。“留下十名侍卫,其他人徒步与我进去,注意,一定不可碰任何东西。”语毕,他便率先走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