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斯菲尔,我们走。”李兰看都没看苏千秋一眼,便朝着楼梯口走去。

禁摩领域是很稀少的天生领域,神子大人不必担心有太多的人掌握。这一点,神子大人可以请教李兰大人的。“

哎?苏千秋瞪大了眼睛,目光无辜:“弗洛伊德,你说了的,我是初犯。”

苏千秋摇摇小脑袋。

苏千秋干笑的从左亭衣爬起来,坐到一边,抬手摸摸被撞疼的小下巴,确定了骨头没有想象中粉碎之后,才泪眼汪汪的扮可怜:“我一个人会怕。还有,刚刚对不起……你没事吧?”

这棵云杉木很高,苏千秋正对着一扇窗户,视线抬起,刚好穿过窗户,可以看到密林很遥远的地方。

苏千秋陡然僵硬,脖子艰难的往后扭转,余光堪堪的看见勾住自己长袍后领的一根嶙峋树枝,树枝随着他身体的摇晃轻颤着,像是要随时断掉的危险模样。

“这句话在你起床的时候已经说过了。”弗洛伊德目光戏谑了然,“苏千秋,你大号都不脱裤子的么?”

“你又在诽谤我。”弗洛伊德平淡的道。

左亭衣点头。

他说完这句话,身子直接单枪匹马的冲了出去,气势一往无前。

苏千秋扁了扁小嘴,就知道用贵族式外表欺骗无知群众。

“李兰,上午安好。”

“……是。”才高兴起来的心情顿时被浇上了冷水,她在伙伴们微微嘲笑的目光中低下了头,有些低落,自己刚才不该“啊”那么一声的,说不定已经被神子大人讨厌了。

苏千秋垂头偷笑,后面还有更刺激的呢,加洛斯长老你可要撑住了。

李兰左手提着动弹不得的师蓝,站在床前看向埋进自己小世界的蚕宝宝,额上罕见的青筋直跳。

师蓝连忙点头:“是。”

苏千秋怒了:“所以我问你啊,看不上的话,你还来做什么?你的行为告诉我,你哈我哈的要死。”

这人还是有些可取之处。

苏千秋睡的地方,放眼望去,就像步入了浩瀚星海,圆顶天花板和四面墙壁,数不清的守护星散出淡淡的光辉,不含蓄也不张扬,恰到好处的柔和,宛如自成的一个小小宇宙。

“他是神子。”弗洛伊德也这么回答。

苏千秋脸色大变,怎么不说一声的就要动手,都不按流程来的?就算是披着羊皮的狼,你也该走完羊皮的那一段历程。人怎么可以无耻到这地步?什么都不说的就开始对着手无寸铁的柔弱小孩子动手?

不过,我是神子啊。这个世界上,除了弗洛伊德跟李兰加洛斯两个非人类之外,谁还能管的住自己?苏千秋很淡定的想,看着伊斯菲尔一个人叫的欢快。

“你去哪里?”

“我是树?”弗洛伊德的声音听不出悲喜。

苏千秋不负弗洛伊德期待的抖了抖:“乃告素朵?”(你告诉我?)

有没有搞错?

苏千秋有些哀怨的出神,他的寝室在学校里面也赫赫闻名。

直到背脊感受到绿叶表面的细腻清凉之后,他才一个寒颤从眼前人惑人的笑容中挣脱了出来。不过左右看看,才骤然懊恼为时已晚。他已经被剥得光光,像是初生的羊羔一般纯洁无辜。

因而他曾派遣人在自己的寝宫外面建造了一间花房。

似乎已经预感到了会有什么事情生,但是他再心虚也不愿意退缩示弱。

不会吧?

凯瑟琳纠结的想抹脖子,但是心里仅剩的一点点贵族尊严让她强撑着站在原地,勉强维持着自己表面上的从容姿态。

可怜的前辈,更可怜的自己。

这一点被苏千秋很好的抓住并利用,让他无法放弃所谓的真心喜欢。

“恩。”

被这样的眼睛看着,自己,也快到极限了。

司空见惯。

“你说,我的哥哥今天一个人忙活了一整天?”师凉翘着腿翻看着手中的文件,随手批阅着,一边平淡的问道,“他都做了些什么?”

师蓝瞥了一眼手中的羊皮纸,沉默半晌后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咬牙道:“今晚你不用来了。”

暗紫色的眸子悄悄的拿余光打量还在反复来回走的小人儿——

弗洛伊德不以为意的继续漂浮在窗前,继续默默的数着新生叶片的多少,来打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