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棵云杉木很高,苏千秋正对着一扇窗户,视线抬起,刚好穿过窗户,可以看到密林很遥远的地方。
“你想死么?”弗洛伊德被苏千秋压在身下,面色不善的垂眸,盯着还搞不清楚状况的苏千秋。
“这句话在你起床的时候已经说过了。”弗洛伊德目光戏谑了然,“苏千秋,你大号都不脱裤子的么?”
“我喜欢。”弗洛伊德挑了挑优美的眉,愉快的微笑,“怎么,你有意见?”
左亭衣点头。
这话犀利的……苏千秋老成的摇摇头,眉眼弯弯,不过蛮中听的。
苏千秋扁了扁小嘴,就知道用贵族式外表欺骗无知群众。
苏千秋点头,目光很庄重的移到另一只小豆丁身上。
“……是。”才高兴起来的心情顿时被浇上了冷水,她在伙伴们微微嘲笑的目光中低下了头,有些低落,自己刚才不该“啊”那么一声的,说不定已经被神子大人讨厌了。
光幕流畅的播放着,然后是一个黑影溜过来,捂住了苏千秋的嘴巴。
李兰左手提着动弹不得的师蓝,站在床前看向埋进自己小世界的蚕宝宝,额上罕见的青筋直跳。
“是。”——这样水性杨花,不守礼仪的女子,岂止是要抽百八十鞭?
苏千秋怒了:“所以我问你啊,看不上的话,你还来做什么?你的行为告诉我,你哈我哈的要死。”
怎么神魔大6的人都这么的变态呢?这家伙是纯粹的笑面狐狸啊,比起表里一致的弗洛伊德,这人更加的口蜜腹剑,用那么温柔的口气说那么残忍的话,真是让人不寒而栗。
苏千秋睡的地方,放眼望去,就像步入了浩瀚星海,圆顶天花板和四面墙壁,数不清的守护星散出淡淡的光辉,不含蓄也不张扬,恰到好处的柔和,宛如自成的一个小小宇宙。
讪讪的笑了笑,苏千秋自觉的垂下脑袋,乖巧的不吭声了。
苏千秋脸色大变,怎么不说一声的就要动手,都不按流程来的?就算是披着羊皮的狼,你也该走完羊皮的那一段历程。人怎么可以无耻到这地步?什么都不说的就开始对着手无寸铁的柔弱小孩子动手?
这句话成为压倒伊斯菲尔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
“你去哪里?”
“好。”眼前暗紫色的眸子狡诈的眯了眯,领口被松了开来。
苏千秋不负弗洛伊德期待的抖了抖:“乃告素朵?”(你告诉我?)
“你是谁?”男人又问,声音像丝绸一般光滑细腻,听的人心里酥酥麻麻。
苏千秋有些哀怨的出神,他的寝室在学校里面也赫赫闻名。
从来都是死人脸的师凉,算起来,是第二次对自己笑了。
因而他曾派遣人在自己的寝宫外面建造了一间花房。
师凉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笑意,松开握着师蓝手腕的手,大步飞快的走在前面。
不会吧?
“凯瑟琳小姐,先把衣服整理好吧。”师蓝凑近了凯瑟琳,彬彬有礼的微笑,“本殿下有事情想和凯瑟琳小姐商量一下的呢。”
可怜的前辈,更可怜的自己。
苏千秋的信,比上次的寥寥数语长得多,写得有用的东西似乎也很多。
“恩。”
不过,送上门来的食物,不要似乎也说不过去呢。
司空见惯。
真舒服呐。
师蓝瞥了一眼手中的羊皮纸,沉默半晌后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咬牙道:“今晚你不用来了。”
小鬼最怕的人似乎就是李兰。(→算漏了自己的某人)
弗洛伊德不以为意的继续漂浮在窗前,继续默默的数着新生叶片的多少,来打时间。
感冒感冒感冒……这样的字眼完全把苏千秋的整个思维占据,脑海中一直重复反复的出现这两个字,苏千秋傻笑着一路飞奔,好像梦想已经触手可得一样。
苏千秋无力的吐出一口气:“哪里没用了?退烧药这种常备物品,很有用才是吧?”
话说完,飞快的把脑袋塞进闷热的被窝里,一面忐忑着一面期待着,七上八下的等待回应——我说了我说了我真的说了!苏千秋昏昏呼呼的想,真是色心不死啊自己。
垂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又归于平静。
“月亮?”萝莉抬头看了看天空,“那个……那个,今天没有月亮呢。”
“不要生气啊小千秋,阿银现在去准备的说。”京银干笑着,身影飞快的消失在天台上。
听多了实在好奇她们说的是什么意思,于是找机会问了,结果我得到这样的回答
说说我老婆这人,表面看着挺正常一有为男青年,实际上是他的灵魂里住着个麦兜。
身后还坐着一个左亭衣,苏千秋不想太丢脸的稳住哆嗦的像刷子的两条腿,勉强拉出哭一样的笑:“老子就叫你了怎么样?”
“怎么样?”弗洛伊德飘进树屋内,小小的身子被射入的阳光在地面上拉长了影子,长长的阴影刚好延伸到苏千秋脚下,像是在无形中把两人牵连在一起。
“不怎么样。”弗洛伊德稚嫩的声音带着华丽的贵族腔调,颓废而靡丽,“你叫我,所以我就进来了。”
苏千秋傻眼,自己又该怎么说呢?
绞尽脑汁都想不出壮大气势的话,看着弗洛伊德站在那里,从容优雅的一步步接近,机灵的小脑瓜子已经茫然空白一片,完全停止了思维能力,一个声音在脑子里面妖娆的盘桓出各种妖娆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