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洛伊德像是背后长了眼睛,看也不看的,手指朝后一点,正中眉心。

苏千秋穿上了魔法师学徒打扮的白色长袍,象征着属于神殿的光明魔法师。

拿过鹅毛笔和羊皮纸,苏千秋皱了皱小眉毛,看向给自己捏腿的棕圣女:“我来念,你来写。”

这么厉害?苏千秋盯着加洛斯长老手下的方块晶石,“咯咯”贼笑出来,貌似作用巨大呢。

把头埋到枕头里蹭蹭,左右滚滚,苏千秋满足的咕哝几声,准备再睡过去。

“是不是非常想非常想他们分开?”苏千秋一幅明了洞察的模样,凝视着脸色变幻的师蓝。

“小鬼,我的眼睛还是看的见的。”师蓝面无表情的看他。

苏千秋顺着杆子往上爬:“反应能力很好啊。是我见过最好的人了。”

现在的神魔大6上,神级高手已经是一个传说,没有谁见过这样的存在了。

“你说什么?”弗洛伊德目光往下看,落到被捆成一团的苏千秋身上,唇边浮现出诡异的笑容,“给你一点阳光,你就开始灿烂了?”

伊斯菲尔目光不屑的瞥了他一眼,似乎并不动怒,反而唇边流泻出看好戏的笑容。

苏千秋挺了挺小胸脯,同行是冤家,一看就是受的家伙,自己怎么能被他比下?

吃得苦中苦,方为弗洛伊德身下人。

苏千秋正在自怨自艾,忽然现脖子一紧,眼前景色变成了白雾腾腾的浴室。

苏千秋受宠若惊,内心忐忑激动的接受弗洛伊德难得的温柔,瞪大了眼睛小心翼翼的打量弗洛伊德的神色。

然后又是粉嫩嫩的“哇哇”声。

张阿姨挥了挥手:“记得去吃些好东西啊,泡面没营养的啊。”

撑在师蓝胸膛上的手掌放轻了力量,轻轻的在起伏不定的结实胸口上缓缓游走,悄无声息的解开一个又一个的暗扣,指法娴熟而轻柔。

在这样的环境下拥抱,会有着异样的刺激感。

师蓝噎住,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半晌之后才虚弱的妥协:“那你总要告诉本殿下去哪里吧?”

微微侧身,师蓝黯然的留下一句话,然后转身离开。

“大殿下……”凯瑟琳强做镇定的开口,“您……您来这里,有什么事么?”

寒。

师蓝,记住哦。你喜欢他,他喜欢你。这是不变的真理,好像人鱼生活于水里,暗夜血族必须吸血是一个概念。确信这一点,每天起床的时候念上十次。现自己控制不住想咬死师凉的冲动的时候,也要一直念这句话,直到你看他就像在看一个绝世大美人一样。

“就是这里,就是这里了。亚文统领。”门外一个焦急的声音响起,“殿下不知道怎么回事,从中午回来开始就脾气,我……我不敢进去……亚文统领,拜托你……”

“唔。”师凉模模糊糊的应了一声,其实还是不明白。

不着片缕的躺在床上,摩挲着双腿,姿势诱惑,很勾引人的轻佻目光……

师蓝眨眨眼睛,打了一个响指,这么说就很清楚了嘛。

“殿下,我只听从你的命令。”亚文扶着腰间的剑站的笔直,语气平淡沉稳,“你让我陪你上床,这是命令。我是王宫的侍卫,不是殿下的那些情人,请殿下不要误解了。”

不过就那家伙那点德性,弗洛伊德危险的眯了眯眼睛,还有待培养呢。

“恩。”李兰坐到窗台上,冰蓝色的眸子罕见的疑惑,“他说是感冒什么的。”

想到就要去做。苏千秋迫不及待的站起来,朝床上两人挥了挥小手:“好吧,那我先走了。你们好好休息好好相处,早点把感冒养好。拜拜——”

“退烧药?”

“真的吗?”

“谁稀罕你回去。”浮十四冷着一双眼,面色铁青,算了算了,这家伙就是这么一个人……可是明明视他为一生最重要的对手,像是两个人拉着绳索较劲,他鼓足了力气的拉,而对面的人打了一个呵欠,说声“累了不玩了”就随随便便松手一样,心里憋屈郁闷至极。

暧昧不起来,h不起来。。总之烦着呢。。死小孩快点给我长大,喂,听到没有?

“萝莉啊,我在这里吃东西啊。”苏千秋照样拿身边的碟子来搪塞,“倒是你,怎么不去和他们玩?”

苏千秋有些感动的吸了吸鼻子:“阿银老师……”

“我插好了,你先别插!”

他说恩,要是验出来我有了,我就在医生面前指着你的鼻子骂你个挨千刀的,你说这下怎么办。

就在伊斯菲尔集团集体仰视大刀的时候,一个白花花的身影忽然在左亭衣与伊斯菲尔之间落下,“嘭——”的一声巨响,听的人牙疼,这下摔得多疼呐——

左亭衣高举着大刀低着头看,薄薄的嘴唇动了动:“院长大人。”

飞扬的尘土逐渐沉寂了下去,苏千秋瞪大了眼睛:“亚里士院长?”

白胡子老长,被粉色丝带一圈一圈缠绕起来的老爷爷,正揉着屁股,老脸皱巴巴成一团的站了起来。

他的目光还是迷蒙的,左右打量着,似乎很疑惑。

苏千秋眨了眨眼睛,他不是跟弗洛伊德在一起么?

小脑袋中像是忽然有一道霹雳划过,苏千秋小手一击,对了——是弗洛伊德把院长大人扔过来的吧?或许是扔加洛斯长老扔习惯了……所以……

默哀的眼神落到院长身上,苏千秋忽然现身边开始骚乱。

“院长来了,快跑啊。”苏千秋只知道身边女孩子推了他一把,眼睛看到场中的左亭衣干脆利落的把刀子往地上一扔,回身就跑,他才后知后觉的点点头,兴奋地握了握小拳头,迈动小腿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