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上面写的什么。”绿袖拿起桌上一片薄木板喊道。

草草这才想起来,对雪韵这种聪慧与美艳并存的人,谁舍得放弃,就算真的是那样,本轮不到自己动手,雪韵就不会让他好过。那么唯一的可能……草草觉得心里突的疼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问道,“他……知道……你……”

看边上没人了,风亦非才又放下架子,继续哀求草草,“我知道我做的不对,你要是还没消气,就再打我一顿好了,我保证不捂脸。”说完可怜巴巴的望着草草,一脸无奈。

回到家里,张洛的老婆见他一直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忍不住就多问了两句。张洛原原本本把事情告诉她之后,又说出自己的困惑。谁知他老婆听了之后哈哈大笑,说,“我小时候最大的心愿是能随心所欲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后来嫁给你,最大的心愿就是盼着你能有所成就,夫贵妇荣,后来有了儿子女儿,我就盼着他们平安长大,等他们长大了,我最大的心愿就是能赶快抱上孙子。现在什么都有了,我就只盼着我们一家人能和和美美平平安安。所以不要问自己你学医是为了什么,而是你现在到底想怎么做。”

草草好奇的上下打量这个地方,周围全是雾,还要不要再往前一点呢?似乎神识不够了啊。突然,雾里竟然出现一双眼睛,草草只感觉脑子里轰的一下,神识就被打了回来。

每次草草都是把神力全部透支完了之后就休息一会,发现自己能坚持的时间越来越长了。看来这也是一种修炼神力的好办法。

草草洗了三遍澡,把身上皮肤都泡皱了才从浴桶里爬出来,又让人把回来时穿的那身衣服烧了,心情才稍微好了一点。

雪儿又羞又急,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小草姐姐不是自愿的,那现在自己跑开,她以后一定会很伤心的。可是……

“没关系,早点把你毒祛了你也就安心了。“草草心里鄙视了他一下,明明是担心自己神状态不好,不能成功帮他祛毒,偏偏却装作一副很关心自己的样子。还有暗处那几名守卫,不会是摆放着吧,不过自古帝王心多疑,也懒得跟他计较了,自己问心无愧就好。

“莫言,怎么回事啊,你怎么老把人家姑娘弄哭。”草草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依依的背影,问道。

“小花,草草刚才找你呢。”馨月带着依依进来店里,看到小花面前摆了一摞盘子,好笑的摇摇头,对她说。

“你……你说不知道,我为你担心了那么久,你竟然说不知道,你……”风亦非从椅子上站起来,指着草草怒气冲冲的说。自己从来没有对哪个女人这么上心过,那些个女人哪个不是勾心斗角希望得到自己的宠幸,她倒好,明示暗示那么多现在竟然还说不知道,真不知道是个感情白痴还是故意装傻充愣。

百年之约莫相忘,十里情长路更长。

“但是什么,你是不是伤的很严重,现在怎么样了,让我看看。”绿袖慌乱的查看雪韵的伤势,旁边的草草和莫言也是一脸担心。

阳光下,一个什么东西在闪闪发光,易彩宁伏过去轻轻捡起来,原来是一个泪滴型的水晶,“雪韵,这是你的泪吗,你也舍不得我的是不是,我让你伤心了,对不起,我爱你……”易彩宁将泪滴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一脸灰白的向房里走去。

莫言沉默了片刻,知道草草的意思,点点头。

“两位公子不知将欲往何处,小女子孤身一人……如果可以,能不能帮衬我搭个顺路……”若水提着小包袱,小媳妇一样羞答答的看着脚尖,说完后悄悄抬起头,咬着嘴唇,可怜兮兮的看着绿袖。

“莫言……”草草睁开眼,轻轻唤了一声,太好了,自己终于找到组织了,不对,是组织终于找到自己了,也不对,应该说他们终于找到自己这个组织了,哈哈……“怎么就你一个,其他人呢。”

不管草草怎么说,马儿就是不上船,草草只好下定决心不带它们了。没想到刚拿出一个白韵丹准备含在嘴里,两匹马就像小狗见了骨头一样屁颠屁颠的窜上小船。长长的马脸凑到草草嘴边,伸出舌头想把灵丹添了去。

琉璃殇回到迎春楼的时候,绿袖还在沉睡,看她像蛇冬眠一样蜷缩在一起,几缕长发披散在脸上,安静的像个婴儿一般,哪还有醒来时聒噪的样子。

草草一愣,自己是准备离开么?心里并没有这样想啊,可是……看着眼前的这一大堆东西,自己只需要吃一颗白韵丹就能打开储物戒指了,为什么会想到把这些全部拿出来呢,包括西北苍后面要用的灵丹和这里气候适合种植的土豆。

将易彩宁移到自己床上,雪韵也钻进被子里,从后面抱着他,希望能让他快些暖和起来。静静的想着心事,感觉到怀里的人有了一丝温度,雪韵才不知不觉睡着了。

“因为你目标大呗。”草草偷笑着,一个苹果和一个西瓜,当然是西瓜比较好砸了。小花正郁闷,阿丽又轻轻的说了句,“早上听到小花姐尖叫了,好像是地震了……”草草闷笑着偷偷看去,发现小花的嘴角一阵抽搐。

天上飘起了雪花,刚开始还是细小的颗粒,不消片刻,就变成了鹅毛般的大雪。众人还在热闹,吃饱的草草跑过去和一堆小孩子疯起来,带他们玩老鹰抓小的游戏。

“我都等不及啦,不自道我嗖下来会不会好看一点。要四有你一半漂亮我就满足啦。”小花捏着脸上的,满眼放光。

依依醒来时,正躺在床上,惊恐的发现被子下面的自己未着寸缕,慌张的坐起来,却找不到自己的衣服,只得紧紧抱住被子,缩在床的一角。

“如若没事,可否请小女子先过去。”若水媚然一笑,轻轻福了福说。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觉得金属交错的声音在耳边渐渐变谈,身下马匹的腾挪也越来越轻缓。草草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到了部落的大门前,忍不住回头张望,只见到远处一片孤马踱步,横尸遍野。

草草想晃过守卫偷偷溜出门去,却在快到门口的时候被拦住了,狠狠瞪了他们一眼,悻悻的走开了,倒不是打不过,只是担心那个玻璃真的不让自己走了怎么办。

“唉,惭愧惭愧,堂堂一个七尺男儿,竟然落魄到如此地步。”另一间草房里,易彩宁来回踱着步子,摇头叹息。停了一会肚子实在饿得难受,拿起雪韵喝剩的空碗,看到还有两粒米在碗底,便用舌头舔了吃掉,又将碗底仔细的舔了一便,才依依不舍的放下,跑到瓮前喝了一肚子凉水,整了整衣装,准备再出去找工作看看。如果再找不到,只能把这头陪伴已久的毛驴卖掉了。

“呃?难道你要杀人灭口啊……”草草装作很吃惊的样子说,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这个弑月不会伤害她。

“嗯。”草草应了声,又埋着脸,不肯起来,自己刚才怎么了,一个吻为什么让自己如此陶醉,没脸见人了。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