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情摇头,“没什么,只是我大嫂子写给我的信。”

如美嫁得如意郎君,李氏有了如此优秀的乘龙快婿,可谓是喜气洋洋,精神百倍,对如善也就大方了。

玲珑说到这里,已是眉飞色舞,高兴得找不着北了。侍书等人也高兴不已,莫不拍手称快。纷纷大赞知义果真英明神武。

因嫁妆的单薄,她进入方家后,并无多少底气,虽说长嫂对她以礼相待,弟妹林氏也表示了善意,老太君,公爹也还友善,夫君瞧着也还不错,这让她稍稍放下了心,但,婆母李氏,及另两个小姑子可就没那么好打发了。

如情恍然大悟,又连忙熬夜赶工准备给新嫂子准备礼物。知义的探亲假只有半月,转眼间,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在四月月底的时候,知义带着新妇果真回到了将军府。

待厨房的离去后,沉热电厂这才瞪了青峦,“你明知挽雪心里怨怼姑娘来着,为何还要把这事交代给她?”

知义瞪她。

知义神色黯然,“大强身受重伤,已不治而亡。其余将士,已全都牺牲了。”

李骁见她脸上,手肘上,脚踝上及全身上下都是擦伤硌伤的血印子,尤其还肿了半边脸,还真是狼狈透顶,明明就没什么力气,偏还呈强,看不过去,正待伸手把她拖上山坡去,陡然听得一阵地动山摇般的马蹄声响,如情一瞧,不远处那一支队伍打着“方”字旗号,原来援兵到了,紧接着她又见着知义的身影,心里无比的激动,言语已经不足矣形容她的喜悦,她冲着马队拼命的挥着手,情不自禁的跳起来冲着已经向她奔驰过来的为首一人喊道:“哥哥!哥哥我在这!。”

沉香含泪点头,“都是奴婢不好,没用,连累了姑娘。”

连压了好些时候,李骁嘴里鼻里冒出了水来,但仍是晕迷不醒着,这下子,其他护卫已傻了眼,一副天下榻下来的模样,“怎么办?王爷是不是已经——”一个看起来年纪比较轻的护卫已吃吃地道。

这下子再也顾不得全身的疼痛,如情一骨碌爬起来,慌忙推了玲珑等人,示意她们赶紧逃。

如情点头,心神不宁地坐回了马车,马车掉了头,正准备朝安全的地方驶去。可惜却迟了一步,那边围攻李骁的靼鞑首领也发现了如情这一行人马。

知义听了后,脸上并无愤怒,只是神色古怪,如晴惴惴不安着,知义十三岁从军,如今已有九个年头了,能挣到如今这份功名,不说暂杀万人,自少也是杀人如麻了。但,男人与女人思想不一样呢,男人杀人那叫为势为名,有所为,有所不为。而女人,不说杀人,就单说设计陷害他人,也会被冠上阴毒等罪名。

知义冷道:“是洪夫人传出去的。”

知义淡淡瞟她一眼,“你认为留她们下来,抬为姨娘,就是为她们好?”

“那可难说,当年,张姨娘不就是凭借着肚子里的孩子把小李夫人给挤兑得差点喝西北风么?”若不是老太太,估计小李氏早就被斗得尸骨无存了。

嫂子何氏林氏写信最是勤快,其次是如美,何氏林氏在信中就是京城好些好玩的事儿,各大家族的八卦,或朝堂上发生的事儿,也让如情不至于太过孤陋寡闻。而三姐如美的信,十有**便是控诉二姐如善的种种恶行。

“好厉害的一嘴张,黑的都能说成白的了,本王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遇上。”他一双眸子冷溲溲地瞟了知义,冷笑一声:“师弟可真好运气,有这么伶牙俐齿的妹妹。”

李骁又道:“方姑娘一直谨守闺阁礼仪,从来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为何今日却反其道行之这般抛头露面?”也不给如情回答的机会,又继续往下说,“姑娘不怕传回京城去,有损姑娘闺誉?”

“杀伤力?呵呵,妹妹还真会形容。为兄手头的把柄,足可以让他丢官丧命了。”

这下子轮到李骁狐疑了,本想弯腰仔细打量一番,哪知如情却干脆放下帘子,只从车里传出一句闷闷的话来:“王爷请自重。”

代王妃勃然大怒,喝道:“给我退下。你自恃身份,便目中无人,还口出恶言,我平时是如何教你的?给我滚到佛堂去闭门思过去,什么时候识得错什么起来。”声音近乎吼了。郡主见母妃居然发这么大的火,心里也唬了一跳。但又当着这么多宾客的面,要她脸面往哪摆,尤其……群主偷偷望向母妃下首的一名宝蓝色用金银双色绣线遍绣六团花偏襟袄子的妇人,正神色淡淡地坐在原处,双手微拢,不喜不怒,心里有些发虚。

而知义此次被授之把柄,日后岂不处处被代王府及巡抚御史等人节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