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良看着贺萱的背景,他有些不明白,自己哪里又说错了!这样危险的事情自己难道不应该陪着他而是看他去犯险么!而且,他身上这服色,似乎……也大了些吧……入凡难道把自己的新衣送与他了……怎么他就不能跟自己好好的说上几句话呢……

此一去,只怕是凶难异常。若能安然返还,自当亲自面谢两位兄长之谊。贺萱一介草民,死不足惜,但愿以身牵出幕后之人,洗左相以清白之名。

在这贤王爷面前,邓迪从不敢用自己的老年资来说事儿,若是对旁人,在宫里的年头,就是资本。不论是皇上身边的富海,还是左贵妃宫里的赵吉安,在这内苑之中都是一顶一的红人,连那些文武百官都得对着他们虚以委蛇,可是到了自己跟前儿,就算你有一百个不服,你也得给我忍着。

“免了。起来说话吧。”

“哟,小豆子,今儿怎么跑出来玩了?少爷不在家,你可别偷懒啊!”三儿一见雨青到,就笑嘻嘻的逗着他说道。

听了这个声音,贺萱当下就困意全无了,她恨的咬牙切齿的,一赌气,从床上坐了起来。贺萱看了看周围,雨青也在,也正掩着嘴正在笑着。

正在她们说话之时,几个丫头进了屋子,打扫被砸坏的东西,她们也就此停了下来,不再继续讲下去。

锦瑟与娇姨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当然,这些都只是也许,贺萱也知道为什么,只是不愿意正视罢了!

“把这事先放一边,左良,还有贺萱,你们俩个都过来坐下吧。”韩铭越说道。

“哦?是什么?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能引得左将军将个身无半职的人引进宫来,哀家倒是真想听听。”听了贺萱的这句话,太后的凤目圆睁,直盯盯的看着贺萱。

两人进屋之后,隔着门前一道细纱屏风给贵妃娘娘请了安。

“随你怎么想吧,走吧。”

“如果不是,那就更糟了!”廖庸小声感叹道。

贺萱从父亲去世之后,就一直把自己当个男人来看,所以,一直也没想过与廖庸他们有什么避及之处,就算是现在,她能想到的,也只是不想让廖庸嚷出自己是个女子,免得打扰了自己后面的计划。

允臻点了点头,对着锦瑟说道:“你送送,一会儿回来,我还有几句话想和你说。再稍坐坐,我也准备走了。”

“那我和入凡企不是成了吃白食的了!”左良说道。

听着母亲长吁短叹的说了这几句话,允臻一笑,轻轻的把茶盏放在桌几上,微笑着说道:“母亲,也相信儿子喜欢男色了?”

“也是也是,我都急糊涂了?”廖庸一笑,不过,转眼间这笑变与很是邪恶,“刚才那声哥哥叫的真好听,再叫一声我听听。”

韩允臻也站住了脚步,扭着身看着贺萱说道:“你到底是走还是不走啊?”

“是。”

“什么有诗意!您是不知道雨墨哥那名字是怎么来的。”

韩铭越先是拿过了放在龙书案上的节略文书,展开之后,那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整整七八页之多。

“根据当朝的律法,除非身染恶疾,丁忧又或亡故。否则都是不能弃考的,弃考如同欺君,论罪当诛……”

说到这里,允臻想到了贺萱,不禁会心一笑。

左良看了一眼贺萱,心想着:到底还只是个年轻人……他刚想过贺萱,却见廖庸已经走了过去,便没有向贺萱移步。

“好。”廖庸笑着说,“不过,要等到我们这位小兄弟恩科之后了。”

这三个人急匆匆的刚来到院中,就看到贺萱的身形快速的走进了正屋。

“这是他家的买卖!”左良叹了口气说道。

“不知道长还知道些什么呢?”南公子带着一脸莫测高深的笑意问道。

贺萱看了看自己,一对刺分放在左右袖中,一支玉萧拿在手中。看样子,并没有什么不妥。她又在自己的怀里摸了一下,还好,散银带在怀里。然后,径直走进了“状元楼”。

“哦?有何收获啊?”

左良边说,还边瞟了廖庸一眼。廖庸知道左良之意,是说自己还不如个酸腐之人,只是干笑了一下,也不计较。

“怎么说话呢!我是要和你一起去道谢啊!我觉得,人家不收东西不见得是东西俗气,倒是我们只打发个下人去,真是没什么诚意。不如,我们亲自上门如何?”

贺萱本想着坐在床边扶着左良起来,把水喝下去,结果,这左良却猛的一下自己坐了起来,然后明显的打了一个晃,差点又撞在床上。

“是。”

“这里是我家。而且,在下觉得,一般情况之下,初次登门,兄台你应该先自报一下家门,再问我的名姓吧!”

贺萱看着他的背影,不禁哑然失笑,心里想:这幸亏是保长大人等着他复命,不然,还不得给我讲到晚上。想来也应该是这位保长大人上任以来第一次的大比,这村里有资格参加会试的也不过只有自己和这位邱少爷两人,所以才派他来当自己的说客吧。自己也算是受了他许多的照顾,去参加下考试,对他今年的政考也是个帮助。

怎么可能!那个人怎么可能是父亲?

想罢,他点了点头,冷笑着对栗万灵说:“既然将军如此说,想来那栗小姐肯定伤得不轻,本就是大家闺秀,自当好好保养着才是。那我们就即刻启程吧。还请将军吩咐下去,请小姐伤愈后速速进京,不要辜负太后一番心意才好。”

“现在孑然一身,没有亲人了。”修飞答道。

女孩此时再动动手臂,已经不觉得十分的疼痛了。

但却还不能这样悄悄的走,得经过太后,不然,这最后一道保护自己的墙要也往自己这边压过来,那自己可就不用安家了,连死都没个葬身之地了。

邓迪遣走了小木头,来到了太后的宫里。

太后一见他,倒是觉得奇怪,怎么这脸色跟死灰一样的。

“今儿不是不当职么?难得歇一天,又跑过来干什么?”太后问道。

邓公公使了个眼神,退下了其他人,然后“扑通”一声,跪到在地。

“怎么了这是?今儿,这唱的是哪出啊?”太后不明就理的问道。

“太后救我!”

说着,邓迪把今天这前前后后的事情一五一十,一字不落的说给了太后。

听了这话,太后也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