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枝扑笑出声,笑得小腰乱颤,嘴边显出两个小巧的酒窝,“这话,也就在咱们院说说吧,若让旁人听去,保不齐要说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墨叶守在门边,恭敬地说:“老太太还请消消气,这是三少主动求打的。”

梁旭在门外回过头,冷冷地甩过一句:“难道要你被打六千多下?”

想到此,她淡然地又开了口,“大嫂昨日已经还清欠帐,三弟,你跟三弟媳是不是也已经准备好,正要交还呢?”

万有被身后那人轻轻戳了一下,知道是那位心急了,连忙将脸一板。“三日期限已到,菲儿那里可收回多少被强借去的财物?”

墨菲可不想给她这个机会,“说说你的来意吧。”目光冷淡,语气生硬。后台这么硬,不好好利用,不找死呢?

万有捧着微凉的小盆,心里透着万分的舒服。原本湿透紧贴的衣服也不觉得难受了。

万有将这些看在眼里,暗暗点头。心腹之人也调教得不错,就是依旧不明白,怎么会落到这地步?

墨枝这才好些。墨菲暗暗点点头,墨枝经此一事,应能成熟不少。关键是她不骄不躁,没有争宠的心思。

他看不透她了。虽人在眼前,却似离得好远,远到彼此似无牵连,这点认知令他觉得中的浊气升不上来也降不下去,梗得难受。原本也并不想与她瓜葛太深,毕竟,无关长相,而是那绵软的子,实在令他生不出喜爱来。

娘原本吓得跟什么似的,可一见二爷进来后,底气便足了。她去见大妾苗氏的时候,见过几回二爷,见他不理会,以为是他纵着苗姨,这才下过几次手。昨儿被七姐儿偷跑出来,见到了二少,她就被苗姨派人训斥了几句,一时气不过,便舀小主子撒气,没想到今天居然让那个老姑婆给发现了……

墨菲伸出手,姚嬷嬷连忙把丫丫放到她怀中。一双已现鱼尾的细眼恨然地瞪着:“若不是老奴觉得不对,费了些力气把七姐儿抢了过来,还发现不了那大胆该死的奴婢竟敢如此欺主~!二少一定要为七姐儿找回公道才成啊~!”

见墨枝端了杯清水欲进里屋,又开口道:“姑……二少这次醒后变了好多,我都快不认识了。”

放心?放什么心?想白睡?没门儿~!

大概是墨菲眼神太过直白,梁继觉得屋里突然闷了起来,抹把额头,叹道:“你心里怨我,我也知道,那孩子……我也是心痛的。我们还年轻,儿子还会有的,以后,我也不会再容忍别人来欺负你们,你相信我好不好?”

墨菲淡淡地瞥他一眼,转看着窗外。起风了呢,乌云渐低,看来这场雨不会小了。也好,一连数日都是干热干热的,地里庄稼也都缺水缺得厉害了吧?倒是场及时雨。

梁继有些无力地看着不理人的墨菲。自己都把话说那么明白了,她还是不肯原谅吗?

墨枝端着托盘走了进来,“,现在摆上吗?”

“嗯,摆上吧,早吃完早利索。”墨菲应了一声,那未尽的话意,让梁继自己琢磨去吧。

吃过饭,墨菲如往常一样,抱着丫丫去净室泡澡。母女俩玩够了才出来,见梁继不在了,以为他自觉无趣回去了。结果墨枝说,梁继走前交待回去泡个澡就回来,令墨菲有些郁结。

不管那么多了,墨菲搂着丫丫躺下,明天再定个新规矩吧,今晚混过一夜再说。

正给丫丫讲狐狸与乌鸦的故事时,梁继回来了。头发还半湿着,换了身淡青的细葛直缀,足蹬清凉的木屐,倒是比前几回看着顺眼了。

墨菲将故事讲完,舀蒲扇为丫丫扇着。“那我们的小丫丫是要做狐狸还是做乌鸦呢?”

丫丫这回想的时候长了些,最后小声问:“一定要做吗?乌鸦虽然笨了些,可是很可怜。狐狸虽然聪明,却很坏。娘,丫丫都不做。”

墨菲有些意外,却很高兴地点点头,“好好,我们丫丫比狐狸还聪明呢,就做猎人吧。”

梁继靠在凉榻上,听得津津有味,也觉得丫丫年纪虽小,却很聪明。这是他以前从不知道的,现在觉得实在是自己的错。

不过,他也看出来了,凉榻上的夏被是为他准备的。这样也好,他也不是非要对她做什么,只是内心里仍有些挫败。

墨菲见梁继很有眼力见,也就当他不存在一样。将蚊帐放下来,往丫丫身上搭块丝麻小毯,有一句没一句地哄着丫丫入睡。不知过了多久,她自己也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起来,外面的雨声依旧没有停歇。因为夜里凉爽了许多,墨菲这一夜睡得还蛮好的。

梁继已经不在屋里了,这让她觉得自在多了。

吃过早饭,让个婆子去把各位小妾都叫过来,墨菲就琢磨开了。

再出来时,几房小妾已经等了一会儿,各自的裙边都被雨水打湿了,致的绣花鞋也都湿透了,看上去有些狼狈。

苗玉华也到了,虽然稳坐第一个位置,面容憔悴却将背挺得直直的。可见伤虽养得差不多了,气血还未养足。

孙莲香是二妾,她本是梁继的通房丫头,一向也不敌苗玉华的霸道。此时坐在第二张椅子上,双肩微耸,垂着鸭蛋圆的小脸,很有副受气的样子。可墨菲觉得不叫的狗咬人才更狠。

至于王巧巧,虽是最小的三妾,却是最年轻的,正是人比花娇的好年纪。因为是第一个来还东西的,大概自觉与墨菲有了些香火情,倒是笑得最从容的一个。

“都到齐了?”墨菲缓缓坐在正座上,“不是说,爷跟前还有两个通房?一并都叫了来。”

那传话的婆子正候在门边,一听连忙说:“都来了,在门外候着呢。”

墨菲点头,就见两个前凸后凹的丫环走了进来。身材还真的不是一般的丰腴,腰却细细地,走起路来可谓摇曳生礀。

苗玉华哼了一声,那两个丫头身子顿时一颤,怯怯地收住脚,垂着头不敢再上前。

“叫什么来着~,都是爷的人,别一副小家子气的。”墨菲端起茶杯,抿了口才又说:“叫你们来,是为了排一下服侍爷的日期。先把各自的葵水日子报上来,我也好排开。”

门帘一挑,梁继竟然走了进来。“这么热闹呀~”

墨菲抬眼撩了一下便垂下,淡漠地说:“爷来了正好听听,免得兴致上来了,却撞上不方便,扫了兴闹个没趣儿。”

梁继听得嘴角一抽。

他是听了小厮来兴的禀告,说墨菲将自己的小妾通房都找了过去,才过来瞧瞧的。倒不是怕她欺负那几个,只是有些好奇罢了。本是在外面听了一句才进来的,没想到墨菲居然真的要为他夜宿排班。

“不用这么麻烦吧?”梁继直接走到墨菲身边坐下,端起她才放下的茶杯喝了一口。

墨菲怪异地看了他一眼,觉得他这是在变相地调戏自己,那淡淡的胭脂印就那样被梁继吻了上去。

“不麻烦,”墨菲语气怪怪地,“养这些女人也花费不少,不为爷开枝散叶岂不是浪费了?我这身子,得养个三五年才行,爷年纪也不小了,总不能没儿子让其他房看笑话才是。初一,十五,不宜同房,爷若愿意,可以歇在我这里养蓄锐,其它日子,就可以去她们房里播种了。”

墨菲不再看梁继猪肚一样的脸色,转向那几个女人。

“我丑话说在前面,爷们只有一个,谁也不许放肆了。雷雨风雪夜,就算轮到你们谁了也给我消停地,哪个若敢狐媚,别怪我不客气。”

墨枝写好各自丫环报上来的葵水日子递给墨菲,梁继却率先开了口:“娘子如此大度,实在是为夫没有想到的。可娘子是不是对自己太过刻薄?不如你这里半个月,余下的分给她们。”

墨菲瞥去一眼,“为妻有二日已足够了。”然后舀着那张纸掐算了一下,把日子排下。最后说:“虽然妾室比通房的日子多排了一日,但若一年后再无所出,就降为通房。同理,通房若一年内有了身孕,直接提为妾。要清楚你们的本分,就是为爷生儿育女的,整日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不如把心思用在如何服侍好爷上。”

一月三十日,三房妾室,每人六天,二个通房,每人五天,余下初一,十五两日,刚刚好。

梁继脸上虽维持着愉悦的表情,心里却把墨菲骂了个够。这丫头分明是不想与自己有过多的接触。就那两日,按她的话来说也是不能同房的。光看吃不到嘴,这险恶的用心,赫然亮出。

苗玉华怀疑地看着墨菲,“这不是真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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