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濡把她带到他的住所,是美国那种常见的独栋别墅,白以沫不知道向濡靠自己那个脑子到底赚了多少钱,不过看到他的车子和房子的时候,她知道他真的不是表面看起来的那样纨绔,至少她知道他没有用老爷子给予的一分一毫。

白以沫顿时止住笑,瞪着向濡“呸,鬼才想叫”

所以有事找谁,答白以沫。

“你你你,出去。”白以沫一只手紧紧的捏着衣襟,另一只手准备关门,向濡手一挡,特别自然而然的走了进去,坐在沙上睨着门口对他怒目横颜的某只兔子。

白以沫把手中的东西递给他,焦点新闻大肆的报道着此案子,果然是人怕出名猪怕壮,这不过是帮城中名人打了场官司,自己小小的出了个名,虽然好像有些负面。

白以沫脸色一缓,咬了口苹果“嘁,谁让你不说清楚的,不就是弄脏了你的校服么,犯得着那么小气么,都陈年旧事了,然还给我记到现在。”

“你怎么还没走?”白以沫的质问声打断了他的回忆。

“我就打个比方而已,你不用总是使用武力吧!要不是我这人尊师重道,您老早医院报到去了。”

白以沫的体能向来不太好,所以从高一开始白以灏就逼着她去学空手道,虽然哥哥不在身边,可总是能有本事让她不缺席一堂课,学了两年多也算是小有所成。

“对了,听说你打合约产权这类的官司很在行。”向濡蓦地转移话题。

白以沫呵呵的笑“习老师,有时候吧!我觉得你更像我爸!”

白以沫看着李老师,也是深有感触,当年李老师大学毕业就进了他们高中教体育,白以沫那时候长跑很差,而李老师别看才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这狠起来的劲儿啊!别说,还真是挺吓人的,别以为你是女生就会放你一马,没门。

“哦?那我可就扔了。”还没说完卡片就被向濡揉成个团扔出窗外。

韩起瞥了一眼悠然自得的向濡,知道他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于是转而打人情牌“我跟你爸也是老交情了,我这几年身体也不好,你爸这工作也忙,难得见上一面,什么时候有空还是聚聚,这人啊就是这样,不多来往就真的生疏了。”

“戏你也看完了,送我回去。”白以沫第一次没嫌弃向濡的骚包车,转身上了车。

白以沫嘴巴无声的动了两下,接着说“看来这位黄副总的效率还是蛮高的嘛,这么快就向您汇报了。”

几局下来时间也晚了,向爷爷打了哈哈看了看时间“哟,这么晚了,我这老头子可禁不住折腾,得回去了。”

“造福?我造孽才对!”白以沫关上门的同时季飞扬咬牙切齿的话也落尽耳朵里。

夏一北滴汗,你见过这么帅的兽医吗?

‘保暖’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被向濡抓了起来,眉毛紧紧皱着,脸色冷冷的,把羽绒服强行给她穿上。

“不是打天上来的吗?”

“你的嘴上功夫倒是丝毫没有退步!损人的功力似乎更上一层楼。”向濡不气反倒是连连溢美之词。

这么一个没头没尾的电话直接让简昀凡的疲累消失,他立马给白以沫打电话,关机,于是,他觉得事情似乎真的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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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以沫出了门就拦了出租车,这车刚开走,就收到秦逸的短信,告诉她同学会聚会的度假酒店地址,白以沫干脆让司机把她送到度假酒店去。

向濡给她打电话她没有接,干脆关机,刚好是元旦休假,先躲几天再说。

度假酒店在s市郊区的一个镇上,那里几乎都是开的各种度假酒店,本来他们约定的时间是一号下午来这儿的,白以沫可能是有史以来来得最早的人了。

她下了车,找到酒店开了间房,洗了澡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想着在洗手间外面撞上向濡的场景,她就郁闷。

终于,她明白这世上真的有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种事,而做了坏事不是不报,是时辰未到啊!

而现在,阎王爷索命来了。

她一直就认为着她白以沫对她向濡而言顶多就是一个知根知底的好朋友,可以不分男女的友好着,但是前提条件是不分男女。

向濡的确从小到大就护着她,宠着她,任由她胡闹,随着她奚落,但她清楚,那不过是两家人好的关系,与爱情无关。

所以,本来可以若无其事的跟她做一辈子的好朋友,然后找一个爱自己的男人平淡的过完下半辈子就算了,为什么偏偏要让他现那件事。

那么,他们是不是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生过呢?是不是可以翻篇儿继续回归自己该有的那个位置呢?

所以,在没清楚如何面对之前,她再次在他的注视下逃了,逃得狼狈,却别无他法,她需要利用多点的时间来想明白他跟向濡是对此事糊弄过去只字不提,还是就此老死不相往来。

只字不提?她做得到,他呢,不太现实……

老死不相往来?他们怕是更不可能做到……

是以,白以沫在唉声叹气中终于再一次的失眠了……

她迷迷糊糊的睡到大中午,起床后现窗外的天空中飘起了雪花,她鼓起勇气开机,然后看到无数个未接电话后,于是乎又凌乱了……

就在此时,电话响了起来,她吓得手一哆嗦,手机就跌倒在床上,她瞟了一眼,原来是秦逸。

秦逸已经到了,问她还要多久到,她说她早就恭候多时了,于是秦逸就说在酒店大堂碰个面。

白以沫洗漱好就乘电梯到大堂来,看到了一身黑色休闲装的秦逸,她向他招了招手,朝他走过去。

秦逸看到白以沫有些肿的眼睛,笑着问“你这是太兴奋了睡不着还是怎么的,眼睛跟个核桃似的。”

白以沫笑着拍了他一下“你是不是跟我抬杠上瘾了?无时无刻的刺激我。”

“哪有,不职业病吗?你还不是一样,你做初一我做十五,轮着来。”

白以沫无语“是是是。”

“对了,你怎么来这么早,不像你啊!以前聚会你总是最晚到的那个。”

“所以我洗心革面,痛改前非了呀!”

秦逸明显的不相信,好像想到了什么,说“我先跟你说,王翔宇这次也来了。”

“哦……”白以沫明显开始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