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好的宝贝,这么贵的开价,他不是没想过会有人趁机惹事,果然,最担心的事还是来了!

清河怎么也没想到,金算盘竟然是艾劳身边的人!

当然了,当初两大世家带人上山的时候,自然不会只带清溪或者炎各,那都是把自家年龄相当的孩子聚集到一起带去的,只是艾劳只相中了炎各和清溪而已。

龙溟害羞过了,就只剩吃醋了:“他是谁!他是不是一直跟着我们!你刚刚要那样……是不是……是不是也知道他在一旁?”

艾劳立即挣扎:“放开!不然我动手了!”

但现在两个人的目光落在艾劳身上时,顿时觉得整个房间都光亮了,忘了呼吸,只能呆呆地看着那个似从天上下来的女子。

屈仁平对屈皓的好不敢太明显,毕竟现在屈家很大一部分生意都掌握在屈化手里,屈仁平对自己这个女儿还是有些忌惮的,如果他真是什么都不管不顾地对屈皓好,到时候屈化肯定会给他使子——这点苗头,屈仁平肯定是能看出来的。

艾劳出来的时候,跟个太上皇似的,炎各清溪一人一边地扶着她,她神清气爽的,起床气早就被两个人伺候没了,这会儿眼珠子灵活得滴滴乱转,老远就看见燕西了,心里咯噔一下——莫非是来要回那玉佩的?

“你答应我,好好对皇叔!要是让我知道你亏待了他,我——”

屈仁平也是一个头两个大,先不说艾劳不好惹,吕家就是好惹的?两家多年不和,如果有绝对的实力灭了对方,又何必一直这么小打小闹?就因为对方实力不是自己能掌控的,这才不敢贸然惹事,可他这女儿倒好,以往她那些荒唐事,女婿不提,他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可她真是无法无天了,她以为什么人都能碰?

难道屈家还怕了他们不成?

艾劳的话没说完,风绝开口了:“我们——是夫妻?”

她遇见了他,可是,爱恋——似乎还很遥远。

沈烟拥着艾劳坐下,看她还是一副疑惑的模样,忍不住她的脸:“别想了,大哥可能真被你吓着了。”

艾劳也不急,虽然她很享受猫儿捉了耗子之后一口吞掉的快感,但如果能拨拨弄弄地耍着耗子玩,也有一番乐趣不是?

但他栽得无怨无悔!

沈烟睁了眸子。

沈烟不说话,炎各倒是看不下去了:“姥姥,沈烟一直在山庄,哪里……”

他回了山庄,后悔,恐惧,思念,种种情绪天天积压在他心上,他想了很多——如果她真的不原谅他,他怎么办?

炎各俯下身子,环住她的腰身,睡在她腿上,闭上眸子,依稀看得见睫毛在微微地颤抖:“姥姥,你别生气,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

老四没听见里面有回应,刚想再敲,就觉得自己的衣袖被人扯住了。回头一看,清溪正咬着下唇看着他。

龙暮云皱眉:“我父皇——病了。”

艾劳突然回头看了龙暮云一眼,随即起身——老大还半弯腰,艾劳轻易地揪着他的耳朵,拉着他到一旁,在他耳边道:“你让老四回山庄一趟,把清溪带过来,哦,还有炎各,要快,知道吗?”

他垂了眸,浓密的睫毛遮住了他目光里的失落——十年的时间,足够她忘了他另寻新欢,可他在执着什么?眼前的女人,明明如此陌生,可为什么她说以前的一切没有意义时,他的心还会痛?

艾劳在那里臭美:“还不是你家女人魅力太大,他们都上赶着往我身边送男人——云儿,你这是什么表情?吃坏东西了?肚子不舒服?”

那孩子在她身后说了一句——好好待皇叔。

艾劳趁机开口:“不如改天再来吧。”

“艾劳?”身后的人,不确定地喊了一声。

她等了这几日,也知道那吕哲是武痴,但纠缠几个护法的人群里,愣是没看到熟悉的身影!

吕辛下意识摇头,虽不解她问这话何意,但当务之急是救小叔:“你问我的,我都说了,这下,可以给小叔解毒了吧?”

记忆里,有一张帅气的脸,已经快模糊不清了。

吕辛的脸顿时红了,可脸上贴着白玉膜也没人看见:“你——你个妇!大庭广众之下不知羞耻地靠在男人怀里,你没学妇德吗?”

他记得艾劳说家里有三个,可这里明明是四个,他小心眼地计较了一下可随即释然,因为艾劳明显不怎么搭理他们,对他们说话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和在自己怀里小鸟依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劳儿。”龙暮云艰难地开口,怕她生气,怕她不要自己。

艾劳又问:“我等也是往北,可否和师父同路?”

猛地想起这不是她的男人,她连忙改口:“姥姥头!”

龙溟一把握住了她的手:“你说什么?你以后——”

艾劳叹口气——每个男人都这样,真麻烦:“我是这样的人,真的,我就是这样一个女人。你不喜欢,我马上就走——”

龙溟告诉自己不能看可他不能控制地还是看了过去,呼吸瞬间就深长起来:“不要脸!我警告你——你离我皇叔远点!他是一个好人,你——你不能害他!”

这种事,男人似乎不用调教,几个回合下来,龙暮云已经把艾劳伺候得舒舒服服,醉生梦死了!

龙暮云回了神,不由回了一句:“能用么?”

龙暮云压抑着心底的悸动声音低哑地开口:“你到底是什么人?刻意接近我有什么目的?”

龙暮云很有些无奈的挫败感——这女人可真是……他扶额,他都不知道怎么形容她了!一般人家的女子哪有她这样的,说话不经大脑,什么都敢说,自己刚刚的话那么重,以为她会知难而退的,可这才多久,她又回来了:“清小姐还有事?”

艾劳站在他面前,摆了个自以为最美的笑脸:“承蒙兄台两次出手,沈——”

他随便找了个小酒馆,要了一坛酒,一个人自斟自饮。

艾劳冲着炎各开口:“炎,沈烟身体还没恢复,你送他回去。姥姥就在那酒楼等你回来——嗯,把他交给老六,先调理调理身子,太瘦了!”

艾劳随即愣了愣,然后,缓缓直起身子,回头:“夫人说将此人送于我,可是当真?”

艾劳现在一门心思要出去,好不容易下山了她才不回去,走路也不是不行,大不了走累了让他们背:“不回去!要不你们回去我一个人去玩!”

清溪炎各对视一眼,把粥放在桌上,出去了。

清溪怎么信,这天下还有能伤到她的人?除非是她甘心被人打:“姥姥,这人在哪里,我杀了他!”

龙溟伸手到她下面:“干?我看你湿得不能再湿了!yin浪的女人!干什么叫得那么大声!”

艾劳看着他,深情娇媚的目光丝丝缠绕住他,她扭了扭身子:“讨厌的家伙,还不快点?人家好想念你,你在人家身上——哦,小家伙,慢点,慢点——”

清溪炎各也都愣住了,沈天海所言非虚,皇家是有这规矩,无论是嫁入皇室的女子还是娶了皇室女子的外人,成亲前十日的确要参佛吃素,不见外人,难道沈烟真的——他们立即跟上姥姥的脚步,一言不发地不敢惹她生气。

炎各随手扔了一锭银子过去:“下次吃!”

欧阳澜觉得很不舒服,他就想和自己的哥哥谈谈这件事,但他还没想好怎么开口,只好先躲起来酝酿台词。

但他没想到,他还没开口,欧阳慕白先说说话了。

欧阳澜先是吓了一跳,可随即冷静下来——欧阳慕白本不是在和他说话!

可是书房里只有两个人,欧阳慕白难不成在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