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溟快气死了,他真是不该来!这女人的死活他再也不管了!他伤心难过的时候,她照样抱着美男逍遥快活——刚刚那个绝色男人,明明就是和她一起从房间出来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他却视若不见,紧抿的唇透着丝丝倔强,一身傲然风礀此时更加挺拔地显示在众人面前,丰神俊朗的模样让在场的女子怦然心动,男子自愧不如。

她抬腿就走,不忘拉着习昇,同时吩咐几大护法:“立即去屈家!老子的人,老子再不喜欢,也只能老子欺负!她算老几!”

老六沉沉地说了一句:“别喊了!姥姥不会见你!”

习昇右侧腰部,腋中线那地方,有一块粉红色的胎记。

因为他,从来没对自己说过重话的父亲,以死相逼。

她再眨眨眼,走了的老大还是没有回来的迹象。她开口,手还指着老大离开的方向:“他怎么了?”

其实刚来的时候,几个人就听老四说了,艾劳身边已经有了一个龙暮云,是确定了关系的——当时几个人心里就不爽,结果来了一看,没见到人,艾劳又相当热情,这事,也就被他们抛到脑后了。

艾劳顺手下去:“你敢不行信不信我现在就割了它!”

炎各受宠若惊地享受着从来没有过的待遇,眸子似水地看着艾劳,此时真是把沈烟忘得一干二净了——甚至有了再次吻上她的唇的冲动!

沈烟呆呆看着她,浑然不觉自己眸子里的火热越来越甚!

炎各低头吻着艾劳的耳垂,艾劳整个身子挂在炎各身上,两条长腿渐渐不安分地缠上了他的腰身,间或地,有几声轻吟从她齿间溢出来。

炎各也连忙起来,伸手要帮她。

老四抬手敲门:“姥姥,睡了吗?”

龙暮云脸色大变。

老大弯腰看她:“姥姥有何吩咐?”

吕哲眸子幽深,面沉如水。

艾劳伸手抚他的眉:“别皱眉,我不喜欢。”

第一次,龙溟给她穿衣服。

龙暮云宠溺一笑:“溟儿这次来,也呆不了几天,能缓缓吗?下次见面,不知何年何月了。”

“这位公子——”

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老大立即开口:“回禀姥姥,吕家和屈家一向不和。”

他有时候会想,家里那三个,又会是什么样的绝色?

龙暮云不满地把艾劳往自己怀里贴贴,昭示着她的所有权。

艾劳慢慢沉下去,被他占据的那一刻觉得整个身心都如此充实满足:“云儿,别再离开,好吗?”

心里不甘是肯定的,不是她唯一的男人,让他几乎无法承受那种噬心的酸楚与痛苦。但他悲哀地发现,他不能没有她,二十九年的真心一旦交付,就再也无法收回。

艾劳眼睛不眨地看着他:“师父这是准备去哪里?”

老大吞了口口水,额头滴下一颗汗珠:“不是。”

龙溟抬眸看过去——她身上,到处是青紫的痕迹,诱人,感,却莫名地让他有点心疼——他随即睁大眸子坚决不承认刚刚的想法在脑海一闪而过:“不要脸!”

艾劳枕着自己的双臂歪头看他:“我三十五岁了,不可能没有男人。”

龙溟在王府如入无人之境,反正没人管他,他直接找到皇叔的卧房,一脚踢开房门,看见眼前的女子,他竟然下意识地转身关门!

龙暮云脸颊一热:“劳儿你说话——”

龙暮云眸子里瞬间有了黯淡的色彩,他不说话,十三岁的那场大火,烧毁了他所有的自尊和骄傲,那时候或许他还不懂那个地方被烧毁意味着什么,可随着他渐渐长大,从父皇母妃眼里的怜悯和心疼,他也知道了自己和别人的不同。十四岁那年,父皇给他找了女,可他除了惊慌失措没有其他任何的感觉。十五岁,父皇给他用药,他看着那个东西变大,一个女在他身下婉转,当他懵懂地想进入的时候,看见那女厌恶恐惧的目光,那坚挺的东西竟然一下子软了!从此,他再不许女人近身,拒绝了父皇的赐婚,不想让别人质疑他的男人能力,他用了另外一种方式证明他男人的骄傲——养男宠。

艾劳还是毫无头绪,这样一个男人,绝对是上天的宠儿,家室显赫,人才一绝,他到底发了什么疯不要女人也不要男人?

龙暮云心里咯噔一声,直觉想安慰她,可他握了拳,出口的话变成了——清小姐先去歇着吧,本王会试着医好你的病。

龙暮云抬腿迈步。

沈烟不动,看着她一个人进了酒楼。

沈烟抬了抬下巴:“他怎么处理。”

李晨被迫抬头看她,抿了抿唇,似对艾劳有何不满:“李晨。”

艾劳睁眼吧唧亲他一口:“这才乖!”

艾劳拍了拍沈烟的脸蛋:“小乖乖,快醒了!”

清溪炎各找到艾劳的时候,真是吓了一跳。艾劳那样子,确实够狼狈的。半边脸肿着,头发也未梳妆,衣服破破烂烂的勉强能遮住不该看的地方,衣领处隐隐能看到淡淡的血渍。

炎各轻轻地笑:“沈烟,我会跟姥姥解释的。你别怪清溪,他也没别的意思。”

龙溟抬手一个耳光甩过去:“世上怎会有你这般不知羞耻的女人!你——你莫再提那事!否则——”

沈天海知她本领,也不敢贸然行事:“在下并非此意,烟儿即将成亲,很多事需要准备。姥姥如若不嫌弃,可先行住下,待烟儿成亲之时也好做个证婚人。”

清溪二人面面相觑——吃饭呢,这是往哪里走?

夕阳西下,彩霞缓缓消散,天空一点点昏暗起来。

清溪的脸色难看之至,他打不过老二,但老二拦着他肯定有理由,他也不想管那么多,转身把艾劳从炎各怀里抱过来:“不哭了!不哭了!清溪也不好!清溪下次再也不把姥姥一个人扔下了!姥姥,对不起,对不起——”

说到这里,他的咳嗽愈来愈剧烈,索蹲下身子,咳成一团。

她一口咬上沈烟的肩,丝毫没留情,她嘴里慢慢有了血腥的味道!

炎各挺冤的,他敢说,他和姥姥做的次数,绝对比沈烟只少不多,但姥姥不想动,他也没办法好不好!

三人又杀到付舍住处,却见老六在那里,付舍又成了一副要死不死的模样。

可现在呢,她的三个徒弟一个一个让她不省心,从头到脚都要她亲自调教,她动个歪心思他们就恨不得把她绑了哪里也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