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秋菊红肿的脸,凌云知道如果自己的锋芒太盛,自己或许会吃亏了不算,非常有可能连累了秋菊,虽然要撂倒这个潇雨燕,但是,她也要进退相宜,攻守兼并,护住身边的人。

一听她发了慈悲放过自己,素馨赶紧跪趴在凌云脚边,频频给她叩头谢恩:“谢谢主子恩典,谢谢主子恩典!”

却只听凌云眼神一凌:“怕不止如此吧,她是不是还允了你,如是你加害了我,就许你荣华富贵?”

不动声色的接过茶杯,指缝间的银针,在手掌的遮掩下,探入茶水内,那银白的针尖,瞬时变暗,凌云眼里的寒意,更甚,举起茶杯,放在嘴边,她在等着给素馨最后一个机会!

“没有再伤到别处,主子莫要替奴婢担心!”素馨诺诺的回话,平日里雀儿一样活泼的她,今朝却似乎换了个人,那卑恭的语气,似乎对凌云含着歉意和害怕。

戎子风只从嗓子眼里溢出一个没有感情的“嗯”字,让凌云自己先行回宁宫,稍事休息下,等到晚宴时候,他会来接她,便随着阮进寿走远了。

凌云不解的抬起头,看着戎子风,却见戎子风一双黑眸深不见底,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

几番下来,她叫凌云的称呼,都成了长辈叫晚辈的昵称。

元雅楠将那瓷盏放到口里,微微抿了一口,只觉得酒入喉头,清甜微酸,暖人心脾,更为难得的是,这酒入腹内,却是走而不守,暖而不涩。

凌云嘴唇弯了一个浅浅的弧度,手中以水浇酒壶的动作已经停下,并没有再与皇后对谈,因为如果皇后好奇问起她这青铜和酒会产生什么另一种成分,她便当真不知道如何作答,于是,只笑的如同一阵轻风,顾着自己温酒。

※※※※皇后这关是过了,接着就是皇上了,潇雨燕可是皇上钦赐的太子妃,君无戏言,不可能说撤就撤的,再说她老子是丞相,靠,后台硬啊,咱要努力掰倒她啊!※※※※

她心里明白皇后那笑容里的意思,也并不解释(2),只是对着她身后的婢女说:“能麻烦明月帮我准备一只瓷壶,什么瓷器都可以,最好内里是白瓷,不要烧釉,再帮我去寻几粒几年初夏新摘下,腌制了的青梅。还有一只小木盆,一把小木水勺。”然后转过头,盈盈却又保持着神秘对着皇后一笑,“母后,臣妾且不说如何糟蹋了,只请你饮一杯臣妾帮您温的黄酒,您是懂得品酒的人,到时候饮了,便知道臣妾为何会说那青铜壶温酒,是糟蹋了好酒!”

“哦,你也懂得品酒?”元雅楠不以为意的平平问了一句,以为凌云只是为了讨好她,随口胡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