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清洗包扎一番后,塔兰特躺到床上,望着天花板,脑中将这整件事回忆了一遍,是他错了。一个圣骑士竟然想通过赌拳来赚钱,卑鄙的想法,不劳而获,追求财富,如果继续下去,和沉沦在物yu的人没有什么区别,他的信仰在那一刻竟被暂时蒙蔽了,危险的信号,塔兰特鞭策自己,决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

一阵剧痛从手臂关节处传来,暗夜武士大叫一声右手五指松开,他的右腕被紧扣住失去了知觉。

挑战者仰面直挺挺地倒在地上,一股血腥味从他的鼻腔一直延伸到唇缝中,他的眼神已经涣散,连观众席的嘶喊都听不到了。

他走向酒馆中唯一清醒的人,侍者,“朗特尼酒。”

“模仿龙族拍翼时产生的风力对施法者面前的敌人进行攻击。”

“好吧,让我们见个面。”

“谢谢大人!”侍者双眼差点闪出泪花。

可怜的半身人浑身发抖,颤巍巍地说道:“还……还……还要问一下海……海豚骑……骑士”,刚才流利的主持转眼成了结巴。

“以前是,现在退休了,过着丰富的海上生活。”

“伊贝罗恩真是个慷慨的国家,我开始喜欢它了”,塔兰特虽然把钱看得并不重要,在面对这么大数额金币时,仍有些兴奋。

林恩抓住时机点了点头,十分无奈,“卡特丽娜,我知道你一向对我成见很深,我曾经嘲笑你的法术水平……”

“特殊的贼,记得在老乔伊家附近有一段被冲垮的下水道吗?”

坦然到令人怀疑,卡特丽娜眨巴着眼睛,“他说是,你说会不会是真的?”

前面狂奔的羽天使也听到了塔兰特的叫声,他回头瞄向四枚飞弹,狭小的通道很难躲开,作为一个疯狂的贼,他决定接受这个挑战,当四枚飞弹快速接近,羽天使翻身前跃,躲过前两个,第三个飞弹他借着惯xing侧身闪进水沟避开,第四个飞弹飞来时,羽天使挥动火把挡住,能量冲击在火把上闪出一个耀眼的火花。

塔兰特慌忙松开手,在上来时他已经看过屋顶,没有人,现在他却看到一个着黑sè皮甲的男子正蹲坐在屋顶的另一角,心虚使他有些激动,“你什么时候上来的。”

“不是我们这边的人,不过请放心,他不会再出现了。”

还有希望,石化术的过程是可逆的,高级牧师的解除石化可以复活被石化的人,只要石块不受到损伤,活着出去,就有希望,塔兰特闭上眼,必须想到对策。

“什么?”塔兰特瞪大了眼睛,管家的意思是他已经走到岔路上了,“快告诉我。”

“旁观者!”塔兰特惊坐了起来,他摸着蓬乱的头发,喃喃着,旁观者不就是上星期被偷走的那个头盔嘛,民政大臣哈里森家的家族宝物,被偷时塔兰特就在附近,还撞到一个半身人,塔兰特现在比较清醒,他记起了关于这个词语的一切讯息,有着手点了,找那个半身人,在商业区和白雾区的交界处,想到这里他充满了干劲,他相信自己已经睡够了。

守门人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头,看到塔兰特进来,大声说道:“塔兰特,又来看你的未婚妻吗,哈哈,上次你被赶出来是什么时候,让我想想,上个月?哈哈。”

那名女侍看着塔兰特,神情微微有些变化,张口想说什么,但没说出来,塔兰特马上察觉到眼前这个女孩他有些印象,一定见过,但不是这个场景,是店外的某个场景。

铠甲被递过来,塔兰特刚接过铠甲手臂重重地垂下,太重了,他的身体还未恢复,连这幅铠甲的重量都无法承受,他掂了掂,还给信仰者,“现在没法试。”

斯图尔特起身走到墙边的书桌前,上面放着一叠报纸,他从中抽起一份报纸,上面第一版标着几个黑体的大字,很醒目很夸张的占据着半个版面,塔兰特看不清楚,斯图尔特读到:“汀渥山,塞伦索的胜利。”

“祝他好运。”沃伦向法师行了个军礼。

他全身颤抖,失血过多,使他连站立的气力都不够,塔兰特倒在地上,手中的剑一同跌落,武僧的尸体,倾倒在塔兰特身旁。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武僧竟伸出左手迎着巨剑抓去,一把抓住了火焰剑,疯狂的火焰融在他的左手上,武僧还是面无表情,右手呈手刀横刺过来,塔兰特迅速躲闪,手刀打在他肩部的铠甲上,发出“铛”的一声,震击使塔兰特后退了两步。

“糟!”比安特里斯大叫道,“保护好自己,等我回来!”他从身边拿出一把粉末,刚松手将粉末洒下,方格已完成锁定,地面的方格能量直冲起来,成为一个立方体将诗人包围,一转眼,方格消失了,诗人也消失了,只留下地面一些微微发光的粉末。

德鲁伊小队静静地看着眼前的战斗,完全置身之外的态度,连姿势也没有改变,战法组合也没有施以援助。前线的战事极不利于盟军,装备差距让盟军节节败退,士兵们的防御被轻易突破,牧师的治疗效率来不及恢复。

沃伦大步朝指挥官走了过去,剩下塔兰特一人,该是休息的时间,比安特里斯在调节状态上做的很好,晚上的战斗还需要痊愈术的帮助。塔兰特也躺了下来,天空像一席浅蓝sè的幕布张在头顶,他深吸了一口气,希望能活着结束这场战斗。

克尔洛斯能量拳越来越淡,从起先的半透明转为透明,最后完全消散在空气中。塔兰特把剑丢还给比安特里斯,靠着一块石头坐了下来,今天经历了几次的生死,很走运。

一个宽大的身影出现在塔兰特身旁,yin影罩住地上的两人,黯jing灵的双眼显出恐惧的神sè,从他血sè的瞳孔中可以看到一个木棍正往下,朝着他的脑袋砸去,1秒后,无论谁再也看不出地上那个曾经是个脑袋。

大约有数百个jing灵和人类已经驻守在这个通道口,他们在小山坡的一周搭建了几个简陋的帐篷,经历了刚才的战斗,不少战士受伤严重,正在接受牧师的治疗。一个红sè披风的jing灵向塔兰特走了过来,“骑士,有战斗队伍了吗?”

“哈里森”,塔兰特想了想,塞伦索的民政大臣也叫哈里森,“是那个民政大臣吗?”

塔兰特走下传送台,就近找一张椅子坐了下来,通过传送术的人会在短时间内觉得非常疲倦,他愣了一会儿,法师的话才从他的耳膜传到大脑,他笑了笑,“也没多久。”

第二次的战争对于地面生物来说来的更为艰苦,黯jing灵早已准备齐备并制定了完整的突袭计划,他们的军队像飓风一样肆无忌惮的摧残大陆,而地面势力的军队在和平中养成了消极怠慢的习xing,在战斗力、反应力上都不及对手,战争的局势十分危急。也就是在那个时候,由jing灵族的法师们所研习的新法术起到了拯救世界的作用,红石大陆上出现了新的魔法体系,召唤魔法,从异位面召唤奴仆来帮助战斗。

两人经过方阵后,来到一间普通的小屋前,指挥官打开门,向塔兰特示意道:“请,这里是我的办公室。”跨入小屋,里面的陈设都比较简单,具一种战地风格的简陋实用主义,一张耐安镇附近的区域图挂在办公桌的右侧墙上,标明了附近的交通和地貌,左侧的书架上,放着一些机械、武器制造图纸和生物类别百科等书册。等塔兰特在办公桌前的客座上就坐后,指挥官介绍道:“我是耐安镇镇长兼治安官,你可以叫我沃伦,你怎么称呼?”

瓦特镇的北面大部分是农田,正午的这会儿还有几个农夫在田里耕作着,一条大路孤零零的摆在农田的正中,让塔兰特找起来毫不费力,他抓住缰缓缓踱到大路一侧的指示牌旁,上面第一行一个偏西方向的指向上写着“耐安”,方向没错,塔兰特驰马往西北奔去。

“回去再喝一杯吗?你们帮了我很多”,马克仍不失时机的想尽地主之谊。

这点塔兰特没有考虑到,桌子的粗糙外形实在不像是有jing密的陷阱。比安特里斯上前俯身仔细查看抽屉的边缘,敲了敲侧边,又趴地上看了桌子的下缘,鼓弄了一阵,他正声道:“以我的观察,这个桌子……粗糙的一塌糊涂,完全不可能有机关”,他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阿德里安,你要检查一遍吗?”

四人在房间内休息了半响,塔兰特身上的麻痹效果已经退散,他站了起来,慢慢活动起四肢,能跑能跳,手臂上的力量也已恢复,他望着另外两个问道:“你们恢复了吗?”

此时的潜行者满脸是血,混着地上的泥,看上去已毫无招架之力,他惨笑一声,“在我口袋里,你想知道的东西……”,说罢,他的手缓缓伸进灵纹袋,掏了一番后摸出一个机械装置,拿到塔兰特面前。

“不错,很正常的举动,而陷阱,就是基于你们的正常思维去制作的,一个陷阱的制作师会考虑到敌人的下一步举动,进而设下令你无法逃脱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