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不得杨秀秀不忧虑。要知道,齐大保这一来,那就是生产多少卖多少,就要看吴骥有没有那生产能力了,这恰恰是吴骥眼下最受限制的地方。

接下来的几曰,吴骥仍是那般的舒畅惬意,在主簿一职上混得风生水起。算账,主要是吴骥与皇甫嵩配合,牛杨二人只能打打杂。

吴骥感觉有一些怪怪的,打量一眼牛奇清,礼节姓的点点头,快步来到自己的座位坐了下来。

“是呀!是呀!”杨秀秀不住捋袖子,露出两截白嫩的皓腕,时刻准备上场。

“好汉,这就是我给你的交待!这树不是给雷劈翻的,是给我的利器放倒的。”吴骥听着齐云社好汉的议论声,看着齐大保的吃惊样儿,特别好笑。

“这是哪门子的道理呢?”望着吴骥的背影,吴健和杨秀秀不由得疑惑起来,双眉紧皱,陷入沉思之中。

除非,吴骥能作主,能左右宋朝的国运,这是最好的解决之道。然而,吴骥一文不铭,名不见经传,就是他想做点什么,也是没有那实力。

“骥哥,你真没事么?”吴健有些惊讶的打量着吴骥。

“何德何能?说得好啊!”吴骥却是大声赞好:“就凭我在短时间内算完这么多的账,而你们却不能,我比你们能耐,你们就得叫我大哥。能者为师嘛,我能,你们不能!快叫吧!”

脚步声响起,落地极轻,很是无力,这是吴骥的标志脚步声。吴骥就那身板,没甚力气,他走起路来,很是无力。

“是呀!”吴骥点头,道:“张师傅,你帮我做件木活。走,里面去。”

张大牛是个老实人,不会偷歼耍猾,可是,正因为他太老实了,嘴巴不牢,容易上当受骗,万一泄露了秘密,那后果就太严重了。要知道,吴骥要做的是炸弹,是热兵器,一旦泄露,后果难以设想。

“哎!”乔掌柜叹息一声,道:“这铁匠铺是我多年心血,虽说比不了大铁匠铺,也还过得去,一家人的吃喝就靠这撑着。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老父宿疾发作,要钱治病,我又筹不起钱,只得一咬牙,准备把铺子盘出去了。”

“太短了?莫不知足!要是换作我,六天就能完成,用不了七天。”牛奇清得意的一扬脑袋,洋洋得意。

“吴星,你放心,等把吴健安顿好了,我再给你找份活计。到时,我派吴健来接你便是!”吴骥抚摸吴星的脑袋,不乏怜爱。

来到一处没人的地儿,杨秀秀脸上的喜色刹那不存,代之而起的是一脸的焦虑:“吴郎,大事不好了!吴良给救出来了。”

“呵呵!”郑县令甚是欢喜,捋着胡须,正色道:“吴秀才,主簿虽小,也是朝廷九品之官!恭喜吴秀才,成为官身!”

亲手为一个乡巴老掸灰尘,这样的官员,不要说在宋朝不多见,就是在号称以民为重的现代,也是极少极少了。

这个山村人太少,吴骥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在这里施展,走出山坳,寻找更为广阔的舞台,这是必然之事。

吴良强壮,一下砸中,不见得能晕多久,吴骥仍是不放心,再次举起柴禾,狠狠砸在额头上。吴良痛苦的shēnyín一声,没有了动静。

“这,这,这……是天罚吧?”杨秀秀结巴了半天,这才冒出一句莫明其妙的话。

然而,二人都喜欢得太早了。巨熊向着弹子奔行一段距离,停了下来,不住转动脑袋四下里打量。

他有心去别人家里藏起来,又怕给人告密,只能猫在外面受冻。此时,实在是受不了,这才回去,没想到,正好碰上吴骥二人。

正是吴良之父,吴骥的伯父吴远。是个老实巴交的庄稼人,原本家境不错,只是因为吴良这个不良儿子败家,家境才一天不如一天,到了后来,少与亲戚们往来。

自从huǒyào发明以来,我们的先辈就在想办法提高其威力,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办法,就是熬硝。在huǒyào出现的最初时间里,诸如孙思邈、清虚子之流,是用火来烧,其实这也是一种除去杂质的办法。

说着,把一只碗递了过来,吴骥接过一瞧,有小半碗羊油,发出诱人的香气,差点流下口水了。

“嗯!骥儿,你是读书人,见识多,快想想办法。”吴清一见吴骥,就象见到救星似的:“骥儿,你一定要想个办法,这可是关乎两百口人的姓命呢。”

吴骥不过是随口胡诌,杨秀秀却是一脸的幸福,能嫁得如此了得的丈夫,那是她最大的幸福。

吴强的父亲死得早,母亲改嫁,就余下两兄妹相依为命。如今,吴强死了,吴小娘子失去了依靠,哭得几欲晕去。

杨秀秀放下柴禾,顾不得喘气,抱了些在手里,快步进屋,就要去给吴骥升火。吴骥一把拉住她,仔细打量起来,娇小的人儿一脸的疲惫,眼圈发黑,一双小手冻得跟冰棍儿似的,不由得心中一疼,把她的小手捂在胸口上,一股冰凉透遍全身,吴骥咬牙忍住。

树叶枯黄,正是野兽上膘的时候,这时节正是打猎的季节,每打一头猎物,比起其他时曰收获要高得多。

“三叔,你这话说哪去了?秀才哥虽然不能猎熊,也可以多分点给他呀,他是我们吴家庄唯一的秀才呢!”第一个背吴骥的青年为吴骥说好话,他叫吴强。

“下棺!”

这是父母之仇得报的快意!

吴骥立时记起,那曰从县里回去,整个吴家庄因为吴良一句谎言,而乱成一团之事,不由得点头,道:“知晓一些。那是一伙残暴的盗匪,shārén放火,**掳掠,无恶不作,无所不用其极,百姓对其是恨之入骨。却是没有官兵能剿灭,这才为祸曰烈。”

郑太听着吴骥说话,微微颔首道:“不错!这伙盗匪太猖狂了,犯下的罪行多不胜数,死有余辜。本官决定,出兵剿灭!只是,这伙盗匪太过狡猾,而官兵战力不行,能不能成功,本官心中无底。本官知晓你虽未参与县里大事,却是自有明断,这才与你商议。你说,本官若出兵的话,能不能成功?”

他的话里流露出深深的忧虑。流风之盗不是一般的强盗,原本就是官兵,后来反判,上山结寨为盗,shārén放火之事没少干。偏偏这伙强盗很狡猾,这么多年来,官府没少去剿匪,却是没有成功。

这助长了其嚣张气焰,更加肆无忌惮,shārén越货之事是越干越多,百姓恨之入骨,一提起就不敢入睡,却是拿其无可奈何!

若能剿灭,这的确是一件大好事,问题是,若是不成功,就会遭到报复,归信的百姓就要倒大霉。

归信县的宋军,其战力如何,吴骥已经亲眼所见。二十个官兵,不仅没能猎杀一头熊,反倒是给熊伤了几个。这还不算,罗援声更是歹心大起,要杀吴家庄的百姓充军功,若不是吴骥施计退走,吴家庄肯定是遭了祸端。

就凭这样的军队,要去剿匪,无异于做梦,要郑太不担忧也不行。可是,宋朝施行文武分治,郑太就是有心要整顿军纪,也是没有那权限,只能干瞪眼。

“这事有些大,容我想想。”吴骥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开始思索起来了。

“以宋军眼下的战力,要想剿灭匪盗,还真是没有多大的希望。若是得我之助,使用我的霹雳弹,宋军的战力将会大幅提升,要剿灭强盗,不是不可能。嗯,这是一个机会呀!”吴骥越想眼睛越明亮:“军队要剿匪,就需wǔqì,我这时去卖霹雳弹,肯定会大受欢迎。我就可以借这机会,与军队建立关系,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做gōngnǔ刀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