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穿得金光闪闪的,我想不看你都不行啊!

而蜀葵果然没有辜负乌攸的期望,在早早地从安滢的变相相亲会离开、回到扶风院后,主仆两人缩在房间里,蜀葵声并茂比手画脚地讲述了安滢小姐和那位海飞丝小姐的恩怨仇。

而打探到这些个消息后,安滢就养成了一个习惯:

儿子说了有就一定要有,没有也得有!

乌攸和林回今达成协议后,两人也算是正式和解了。

“老大,你穿得跟个萤火虫一样,有必要吗?反正也只有我们俩能看到你,你就算且裸且奔我们都会装作看不见的,好吗?”

此一出,连蔡婆子都愣了一下,整个扶风院陷入了一种古怪的寂静中。

没了!

“就是乌姨娘邀我前来的!纸条被她拿走了!我再说一遍,我敢拿我的父母子嗣起誓!”

乌攸甚至都能猜到苏公甫在盘算些什么:

下半句话,被乌攸恰到好处地噎在了喉咙里,把“她突然想到了些什么”的绪演变演绎得淋漓尽致,从不解、怀疑、惊骇,过渡到微微的恼怒,她直起了身子,双眼含上了羞愤的泪光,直盯着满面狼狈的苏公甫,沉声问:

蔡婆子下脚真是稳准狠,直中要害,后劲持久,苏公甫被这么一踹,一张嘴说话,下半身就火辣辣地疼,疼得他倒抽了好几口凉气,瞪着乌攸的眼神多了好几分怨毒。

祝姨娘似乎有意把栀子培养成安荣禹的六姨太?

蜀葵恨恨道:

乌攸抬起脚踢了他一脚,用思维和他对话:

仅仅是这个举动,就能证明乌攸的努力获得了远超她意料之外的收获。

乌攸白了他一眼,要说“冲撞女眷”,这安府上下没有比他林回今冲撞得更多的了。作为一个把不要脸的精髓贯彻到底的资深颜控,林回今的最爱就是对来往的丫鬟评头论足,然后搞一个排行榜,按照气质、身材、相貌种种要素,把他所能见到的各种稍微有点儿姿色的女性分门别类,做成一个小册子,其性质和集邮差不多。

乌攸自从确定了翠萝的间谍身份,就想方设法地寻了她个错处,一直晾着她,叫她干一些无足轻重的活计,没想到,她居然还这样不知死活地往上凑。

腿真tnnd疼啊。

天花在这古代几乎算是无药可救的绝症,对幼儿来说更是凶险,来势汹汹,尤其是抵抗力差或是天生身体孱弱的孩子来说,患天花的死亡率可是很高的。

为着这件事,安荣禹还来劝说过乌攸,叫她别在自己养病期间还操心别人的事。

祝姨娘这话显然是带着调侃意味的,可乌攸注意到,韦姨娘的脸色一听这话,脸色立即晦暗了下来,低垂下眼睑,一副快要哭出来了的模样。

在蒋氏看来,自己为老安家生了七个孩子,自己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算成不了正妻,安荣泽也不至于忘恩负义,把她弄成个姨娘,还招其他的狐狸精进门。

所以,三房必须讨好安滢。谁叫安滢是安老爷子最疼爱的唯一的女儿?

“今天真是怠慢乌妹妹了,还让你带了那么贵重的礼物,改日姐姐一定去扶风院拜访。”

要知道,安家是商贾之家,虽然家财万贯,但是社会地位却相当低,只有通过科考或是和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家联姻,才有机会平步青云,加官进爵,到那时,安府的社会地位才会有一个质的飞跃。

而在全面了解了安荣泽这个人的行举动后,乌攸不得不说,这还真是天降的一枚大杀器。

“你还能不能有点儿出息了?走走走,出去出去。”

安荣禹深地凝望着一脸“娇羞”的乌攸,伏在她耳边小声说:

乌攸吩咐墨兰把满地的狼藉收拾好,那厢,蜀葵凑到了乌攸的耳边,面有不甘地小声嘀咕道: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要是自己在这时候妥协了,怕是这安滢就以为自己是个好欺负的主儿,可以任由人搓圆捏扁?

剩下的,就交给安荣禹自己判断吧。

林回今却早已经习惯了,他悠悠地说出了下半句话:

她曾经设想过最坏的结果,要是自己真是那种一身蛮力气,单手就可以举起安府门口的石狮子、随手就能给安府的承重墙上戳个洞的奇女子,那可就彻底大条了。

这句话配上他软软糯糯的童音,听起来叫人的心都要化了,就连打定主意要稍稍利用一下他的乌攸,不免都小小地母性泛滥了一把。

乌攸之所以这么说,只是为了表个态,表示自己“安分守己”,并“关心其他姐妹”,谁知道自己的院里没有被某些人插进来什么钉子?只要自己表现得乖巧懂事,也落不到什么话柄。

林回今终于止住了话头,感激地望着乌攸,说:

娘亲都说了,就是你不祥,才一进府就把弟弟克死了!

乌娘的脸适时地涨红了几分,像是不敢或羞于与郎君直视一般,眼光微微流转,瞄向了蚝壳窗外,内心里默念道:

安慰个鬼!把这个不省心的林回今撤走才是我最大的安慰!

——真是服了你们了,喝茶都能喝得精虫上脑,还把正常的钱色交易说得这么旖旎浪漫……古人的智慧当真不可小觑啊。

蜀葵看也不看翠萝,就回话道:

“你刚刚不是说你是在昨日上茅房的时候,撞见我在院子里拿着姨娘赏你的东西的吗,现在怎么又变成我拿了东西从你的屋里出来?”

蜀葵这句的潜台词就是:小样儿你把你谎编圆了再出来混好吗。

被乌攸调教了一段时日的蜀葵,已经不是那个连栀子特意来访都看不出其中关窍来的小菜鸟,她又对乌攸的计划心知肚明,被翠萝咬上一口,她只需要保持镇定,看翠萝一个人上蹿下跳就好。

翠萝的心头一抽,强撑着镇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