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启帝想当然尔更是为自家兄弟高兴,当初平王连杀三王造下的业障本是为了自己的雄图霸业,如今,兄弟终于有后,他愧疚的心也能放一放了。那自宫中而出的赏赐更是见天儿的往平王府搬。

眼睛更是一瞬不瞬的盯着眼前的李隆佑。

“儿臣这便去军中了,望父皇、皇祖母、母后莫要挂碍!儿臣定当爱惜自己,也请父皇、皇祖母、母后保重,待儿凯旋而归。”李隆佑未说任何要建功立业,一表胸中大志的话语。此时,他不是太子,只是一个将要出征与父母亲人辞行的普通儿孙。

珑玥以自己这颗漂亮的小脑袋作保,她万是没是见过此人的。

要说这陈茹的肚皮也争气,只这一次便坐了胎,十月之后一朝分娩,竟然得了一个儿子。裴大将军并不待见,取了个名字:裴远之,估摸着是“敬而远之”的意思。

珑玥不是没有想过,求了皇后娘给这八姐姐换个居所,可她是个无根基的。这皇宫之中,谁人不想住在顺启帝的眼皮子低下,时不常的有个“偶遇”,能叫皇帝爷记得有这么一个人,不至于忘到九重天外。若是给化鸢换了居所,少不了要多受点子白眼。

手心手背都是肉,可以想见,顺启帝是不想见到日后儿子们因着皇位刀枪相见,血流成河,故而,干脆一开始便让那几个嫔妃所出之子歇了心思。

而后,太子东宫的侧妃、夫人才免了避子汤。

“这我可作不得主,你还是去你父皇那里歪缠吧!”

遂,命浣玉、淘珠几人将这些好生收起来。

若说她这一世里,四肢不协?也不尽然。珑玥也背地里尝试着做过一些需要四肢调配的动作,没有现任何不妥之处。后来珑玥方明白,这走路也如习字,并非到了日子便会的,也得练习。

原因无他,公主是君。

犹记得那年深秋,这小主子落水、昏迷,整整烧了三日不见醒来,顺启帝除却处理政务竟生生守了小公主三日。

顺启帝越想越气,本就身在高位,不怒而自威,此时周身更是有杀伐之气环绕。令吕悦顿觉浑身一冷,抬眼便看到抱着自己的皇帝爹面黑可滴墨。

那亲爹的儿子得了尿毒症,要换肾,于是乎便想起了她这个亲闺女,神通广大的找上了门来。

有那……

“咯!咯!咯!”珑玥笑,只见牙床不见眼。

顺启帝听得,面上喜色更甚。

长命锁又叫寄名锁,通常为长者与新生婴孩儿佩戴,避灾驱邪,以求平安长大。

红袄绿裤。

瑾皇后语音轻颤中略带欣喜。

挥手免了小太监的传禀,他总是喜欢如此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的皇后面前,尤其爱看撞见她自认有失端庄,却又极力掩盖时面颊飞起的那一抹霞。薄唇微微上挑,顺启帝轻推门步入其内。

“皇上。”待瑾皇后现,想要遮掩已是不及,一抹红霞飞上俏脸,欲遮掩尴尬,急急道:“产阁乃血污之地,皇上怎的进来了。”

自打那日荒唐后,迎嫔便再未见过顺启帝。进升嫔位之日,是顺启帝自打她搬入迎喜斋后第一次步入其内。

而后冷眼扫过跪于地上,瑟瑟抖的那个将吕悦弄哭的奶嬷嬷,又道:“倒是你,这小公主不吃你的奶,你便牛不喝水强按头不成?伤到了哀家的小福星,你该当何罪!”

“是……”璎珞姑姑施礼,带着东暖阁中一众宫人退出。

“皇帝啊,有道是‘君子抱孙不抱子’,快给哀家瞧瞧咱的小福星。”音未落,吕悦就被一位着,秋香色软缎上绣团蝠百寿如意纹背子的老妇人接了过去。

忙碌中的众宫人纷纷拜倒,山呼:“皇上金安。”

珑玥沉吟一下,便心中明了,这大和尚是在告诉自己:莫要拘泥于形势,而要遵从于本心。

“小女受教!”

珑玥稽。再抬头时,却见慧远大师直直的盯着自己,有半盏的工夫,忽道:“前世因,今世果,定数皆在冥冥之中……”

此话一出,使得珑玥一惊,难不成这大和尚竟看得出自己这内芯儿不成?

抬眸却见慧远眼中含笑似了然,想追问,却见大和尚轻轻摇了摇头。

珑玥再次稽,未再多。

只这一老一小打了半天的哑谜,倒让李隆佑与李隆佐一头雾水。

上了香油钱,点了长明灯。

珑玥又在佛前求得了平安符。

念着皇后娘嘱咐的早去早回,珑玥收了想要玩上一玩的心思,跟着两位哥哥出得大殿。却见迎面来了一靛蓝色矫健身形。

来人正是裴元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