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跟铃兰无关。你好好休息吧。”江远庭说完便转身离开,留下独自郁闷的程小婉。

江远庭听后随即起身,准备随青梅而去。

“好。”青梅连忙去取胭脂。

“大夫说了,您是操劳过,又气急攻心,要好生休养才行。”阮铃兰轻声劝道。

江老眼见儿向着程小婉一边,更是怒不可遏:“我为江家操劳几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你们长大了,翅膀硬了,就一个个跟我对着干,是不是?”

江老脸色有所缓和:“哦,既然是远道而来的同,远庭和你自然要尽地主之谊才是。”

“一言为定。先生慢走!”江远庭告别了董鸿飞,也解决了眼前的这一团乱象。

“铃兰,你怎么哭了?是不是江家的人欺负你了?”董鸿飞关切地问道。

“你真的可以?”江远庭用探寻的目光看着阮铃兰。

第二天一早,江府的女眷们仿佛过节似的,欢天喜地地准备出门。程小婉更是精心打扮了一番,紧紧地跟随在江远庭身旁。而阮铃兰则是一身素装,有些离群居。若是不知内情的,准保以为程小婉才是正房。

落日时分,有人辗转交给阮铃兰一封信。阮铃兰打开信封,看见纸上熟悉的笔迹,心中不禁五味杂陈。

树木掩映处,程小婉顾盼神飞。而江远庭冷峻的脸上也露出难得的笑容,眼神流光溢彩却又有一丝旁人难以察觉的落寞。两人一边说笑一边并肩走来。

“今天白天……”巧云干脆坐下喘了几口粗气,放平了语速说道,“今天白天,程小婉去求签,果然事出有因。如今二少爷正在老房里久跪不起,说是要纳程小婉为妾。老不允,他就一直跪着。”

江远庭浓眉下的双目仍不失往日的光彩,仗着酒劲儿,冷冷笑道:“这不是我那英明神武的母亲大人吗?您说的话,我怎么敢违抗?您叫我娶那个什么阮家的姑娘,我也听了您的话。如今我只是去喝喝酒,怎么就不行?难道要我天天守着那个娶回来的木偶?”

“铃兰在嫁过来之前,在京城读书,小时候又跟随父亲出过洋。所以说啊,这江家上上下下,就数我这二儿媳问最好,还懂得你们洋。”江老满面红光地介绍道。

“听说为了这次寿宴,府里特意从京城请来了当年皇宫里的御厨,还预备了上好的蜂蜜桂花糕,我去尝尝看。”阮铃兰转移完话题之后,便起身离开座席,不顾身后巧云的喋喋不休。

“看清楚了?”

“绝对没问题。”那人一边警惕地看着四周一边答道。

“好,到了京城找准时机就动手。”另一人吩咐道。

“是。”那人痛快地答应下来。

经过一番车马劳顿,阮铃兰和江远庭终于来到了京城。站台上,阮铃兰头戴素纹帽子,提着小巧的行李箱,看着久违的这一方天地,不免心绪复杂。

车站人来人往,人群接踵摩肩。不远处,有个衣衫褴褛的小男孩拿着饭钵向脚步匆匆的人们行乞,有人无视,有人厌恶地走远,偶有人施舍一两个铜板。

小男孩来到阮铃兰面前,脸色乌青,黑乎乎的小手将饭钵伸到阮铃兰面前。

阮铃兰拿出些钱,放到了小男孩的饭钵里。

“谢谢姐姐。”小男孩这几天的饭钱不愁了,脆生生地答谢道。

阮铃兰笑了笑:“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