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姐姐,你可来了。”

还请大夫,唱得满村子人都晓得,她就真的不用活了。

穆清面不改色的抱着浅浅进了屋,正堂里有不少宾客,看到他们这样过来,立即便有人打趣的说:“这是抱着就进来了啊!”

姜氏怔了下倒没有反对,虽然这两日,浅浅有教她和真真上妆,但也没有听她说过,大婚这日,要自己上妆。

阿三不明所以,有些心虚的看着浅浅问:“浅姐姐想要我做什么,我很笨的,除了吃吃睡睡,好像不会其他的事了。”

“银子?粮食?”四个男孩同时重复说道。

浅浅眉眼一亮,赞许的说:“干得漂亮!”

杜馨月一时脸上微有尴尬,但取而代之的娇颜盛怒,还是跟在她身后的丫鬟,狗仗人势的点明了杜馨月的身份。

黄秀英不在意的摆摆说:“说什么麻烦不麻烦,这我也是收了银子办事,自然得办得妥妥当当。”

浅浅轻咳一声,笑了起来。

只是不知道吕小蕊跟唐玉君的这段日子有没有捞到一些银子,没有的话,她们这两个女人离乡背井,吕小蕊肚子里还有孩子,往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浅浅神色有些不自然的劝说:“娘,我没事了!你别哭了。”

“怎么样,她怎么样?”唐玉君又快又急的开口。

嘴长的妇人最是喜欢这种事,一听有奸,自然是满腹兴致的赶了过来,就像看大戏一样,看得津津有味,打算事后再向其他人夸张的说出来。

浅浅回眸看向唐玉君和秦嫂子,就见秦嫂子一脸娇笑的倒在唐玉君的怀里,也不知道唐玉君说了什么。

浅浅看她这样子,便明白她肯定是看到了什么,也幸好这会儿她一个人在房间里,不然的话,还没想到周全的计划,事就闹开了,到时候秦嫂子他们定然会有所堤防。

田鸿升毕竟只是一个岁的孩子,脸上的绪根本不懂得收敛,浅浅哪有看不明白的,当下心中大惊的问:“难道有人想害我?”

永福豪迈一笑,“平日里味都没有尝到,这次就一次吃饱,也不要留了,我看你前两天留的那些,都有些变味了。”

若真是这样的话,她定然也会选择开家具店,毕竟家里有二郎这个劳动力在,开一家家具店不止能挣钱,也算是给二郎创造了一份事业,又何乐而不为。

穆清一阵飘飘然,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了笑意,一路脚底有些虚的回到了西顺村。

他没想到这小姑娘这么厉害,这张图纸看着墨汁还十分的鲜艳,显然是她爹回去和她说了这事,她临时画出来的。

古代晚上没有什么娱乐活动,用过晚膳,没过多时,便会上床休息。

二郎脸色不好看,觉得是他的原因犯了这种错误,一时也没有说话。

但是刚才看了秦嫂了这么久,也听她说了这么长时间的话,脑子里却是一点过去的事也没有想起来。

虽然之前买了些吃食回家,但是这些天家里太忙,姜氏也没有时间去做一些精细的吃食,抱着不浪费食材的想法,便没动这些食材,只是主食的档次却是提高了许多。

浅浅微微一笑,觉得穆清身边没有一个女人,能想到这些也算是不错了的。

而且对于这事,穆清有点懵懵懂懂,又见浅浅无碍,也便没有开口,顺了性子,沉默的站在一边。

“我代我娘向你道歉,你看是要打还是要骂,我都认了。”如玉咬着下唇,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村长嘴角一抽,瞪眼骂道:“怎么就见她打你,不打其他人,你就是一张嘴皮喜欢闯祸,你别学了麦婶子的,最后害人害己。”

亏得她刚才心里还琢磨了下,怎么邓氏要求换新娘子,穆清在一边听到了也没有一点反应,敢这呆子根本就没太明白这当中的利害关系。

永福眉眼一跳,他人也不傻,自是听出了这意思,望了眼穆清,虽然不是很满意这个女婿,但是如今被人抢去,心里又多是不愿意,总归是人的劣根性作祟,有人抢的东西总是好的。

希颖胆子并不大,也不像村里的闺女一样,喜欢偷偷在穆清的背后议论他的那张脸,相反的,每次希颖看到穆清都跑得极快。

“爹,我们成亲的时候,来的客人多不多啊?”

猪肉炳虽然长得不好,但是一个男人家,脸上的皮肤像像女人似的白白嫩嫩,这样红脸的模样,竟然还有几分可爱。

永福一声低斥:“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目光短浅,就看得到这几分钱。”

可就是有了之前的事,他才会顾虑重重,就担心这田地拿了后,以后麻烦不断,最重要的是连累女儿夹在中间难做,以后被穆清看不起就不好了。

姜氏抹了下红肿的眼,心疼的看着浅浅。

“怎么回事?”

这种话,就是三岁小儿都不会相信啊!穆清竟然信以为真,而且看这副样子,并不像在哄浅浅。

“不饿!”穆清话音落下,低下头,一双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梳理着白狼后背的毛,而白狼就像家犬似的,舒服的趴在地上,时不时哼上两声,表示舒服。

她在家里一向娇蛮,但出了门家,却是极收敛,一副知书达理的样子,这一点深得邓氏的真传。

而邓氏唯一的女儿希颖更是被崔氏收得服服贴贴。

一副肥头大耳的样子,看着虽然忠厚,但要与这样的人过一世,浅浅只觉得这真的是太痛苦了。

浅浅一边挑,一边在心里边合计。先是白棉细布,这个要多买一些,给家里每个人至少添两套亵衣,再添两双袜子,算一算,就先买上十尺。

二郎左右望了两眼,目光定定的望着一间银饰店,拧着眉说:“大妹你月底就要出嫁了,不然买两样饰吧?”

二郎附和说:“嗯,曹掌柜人还不错,上次我们还有大哥一起去的。”

浅浅见真真这么识大体,也松了口气,解释说:“前两天的况你也是知道的,我这样上门向穆清要聘礼,就跟卖了我自己似的,这种事,我只能拿我自己去做数,不可能让你去,毕竟往后嫁过去了,是怎么样的况,谁也不知道,就好像大哥卖了自己去做苦力,他也只可能自己去,不可能让二哥去,你能明白吗?”

想来富老爷也招了不少劳动力,少一个人应该不会有什么损失,大郎只是拿了五十两银子,三日的时间就还他五千两,比高利贷还狠,这笔买卖不亏的。

浅浅拧眉摇,“我不知道,县老爷要我们拿一百两银子出来才肯放了你们,我也是没有办法就想到了找穆清,同意了婚事,就是想让他给些聘礼。然后他就给了我六十多两银子,还有一张白虎皮。”

“你……”浅浅小脚才踏出一步,就让大郎扯了回来。

他一向不喜欢被人盯着看,好像他是怪物似的。

胡大叔犹豫的看着浅浅,胡大娘忙扯了扯他的袖子说:“不行不行,谁知道这小姑娘说话算不算数,而且一副妖精样,几个姑娘像她这样可怕。”

她除了会对县太爷耍些嘴皮子,对救永福夫妻没有一点帮忙,甚至还就是她当场打折了人家的腿才带来这么大的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