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见真真屋里有光亮,便将人拖进了她的房里,三人围坐一桌,小声嘀咕了起来。

此时已是夜深人静,路上几乎看不到有一个人,朦胧的月光将俩人的身影拉得长长,沿路只听见浅浅欢快笑声。

何木匠的媳妇忍不住的叫嚣道:“凭什么让你们入股,你们可别忘了,今儿我们可是和你们说好了的,我们给你们免费打家具,这图纸便归我们。”

默默用完晚膳,浅浅寻了借口和穆清一起出门。

浅浅扶着额,一时无语。

真真嗔了浅浅一眼,不满的说道:“你当我像你一样笨啊?还能让人算计了去,都不知道你这脑子怎么长的。”

“娘,你别说妹妹了,就是我也受不住了,一连四五天,自早上起床直至晚上睡觉,一门心思在刺绣上面,的确是枯燥了些。”

俩个人相处,总会有许多摩擦,只有经历的事多了,两个人才会越来越默契。

“我……”如玉委屈的红了眼眶,看向浅浅,哽咽一声问:“浅浅妹妹,你也是这样想的吗?”

想到这里,邓氏难免动了心思,眯了眯眼,在家几人面上过目,最后停在浅浅的身上,两次的事都是为了她。

邓氏眼见媳妇吃亏了,急着抬手边骂身边的永福边打他。

邓氏却是一个耳聪的,一下就听见了,借机又指着姜氏的鼻子一顿乱骂,骂得姜氏低着一张脸,恨不得埋入土里。

若是这般的话,浅浅微微垂眼,嘴角噙起一个诡异的笑容,她们这一次可能是为了穆清而来。

她倒不在意是小姑希颖嫁过去,还是女儿如玉嫁过去,反正最后得了好处都会落到她的手里。

穆清俊颜没有什么表,眼眸却是明显紧张了几分。

浅浅一行人没有在绸缎庄多留,姜氏挑了做喜服用的红布和两床崭新的棉被,天也大亮了,早市已经开了,便去了集上,打算趁早,把该买的东西都买齐。

浅浅翻着白眼跟在穆清的身后,不过嘴角却是扬起了愉快的笑意。

她现穆清不太夹菜,像呆子似的抱着碗吃光饭,她想着可能是穆清第一次登门,觉得害羞,便时时照顾着他。

村长有告诉过他,成家了,就意味着要养媳妇和孩子,现在他们还没有孩子,就得养媳妇。

浅浅瘪了瘪唇,不再说话。

“猴子?哈哈……”真真不给面子的大笑出声,二郎也没有憋住,一脸的笑意。

“穆清大哥对我最好了。”浅浅走近,扬起小脸,小声的向穆清表达谢意。

一见板车出了门,亦杰亦卓兄弟俩也来拦着。

“弟妹,你怎么能这样说话,我们家浅浅至今可是清清白白的啊!”

二郎看了看板车,看了看小猪崽,有些为难的说:“家里又没猪圈,怎么养啊?”

真真看到漂亮的布,眼神就亮了起来,可见二郎不同意,眉眼一黯,也附和说:“是啊,还是存着到时候救大哥吧!”

浅浅回眸一看,清丽的小脸满是打趣的笑容。

“我再给你打一碗过来。”真真接过碗,又去盛了一碗过来,里面还盛了不少鸡肉。

如此几次下来,家里的鸡也被奶拿光了,反正养了都是替奶和小叔养的,后来家也就没有养鸡了。

脑海中有一个模糊的片断闪过,以前西顺村有一户人家,就挖到过一株野人参,卖子五百两,一家人搬离了西顺村。

姜氏梳洗了一番,看到真真忙前忙后的侍候着,感叹一声,“真真懂事了。”

二郎明白的应声,“你们小心一点,接了爹娘就马上出来。”

他也听村里人说过了,家姑娘想嫁入富户,当地主小儿的姨奶奶。

胡慧明也回了娘家,这时候不忘落井下石的说:“她名声早就败坏了,身子都不知道是不是清白的,哪里嫁得出去。”

县太爷一想,便挥手说:“行,你们走吧!在今晚日落之前,本官要看到银子,否则的话,别怪本官翻脸无。”

好像和地面有仇似的,用力的踩着,就想将地面踩一个洞出来。

浅浅打量了二郎一眼,身上微乱,膝盖上沾着一块黄泥,显然这一路上没少折腾。

憋到离开了衙役的视听范围,这才忍不住说话。

看到他们时,村民先是松了口气,然后马上冲了过来,劈头盖面一顿骂:“你们去了哪里,找了你们一下午。”

浅浅好笑的看着村长粉饰太平的样子,凉声制止。

“我大哥被你们打伤回来,我当妹妹的,替他上药,竟然也被你们说成我们兄妹有苟且,呵呵,真是荒谬,幸好我小妹还在家,也幸好我们家的大门是敞开的,不然的话,怎么能让你们看到我替我哥哥上药,是吧?”

麦婶子的弟弟胡凯不乐意的站了出来,指着浅浅的鼻子就骂:“小娼货,你要撕了谁……”

她虽然比不得大医院的医生,但一些小病小痛都能治,特别是野生的药材,她认了一个全。

浅浅长得眉清目秀,一双眼眸又圆又大,只是皮肤有点黑,却是健康的小麦色。

姜氏皱了下眉,没有多问,只是指着真真手中端着的碗说:“这碗肉你送去给穆清。”

浅浅眼里笑意渐浓,十分欣喜家里人对穆清的关怀。

真真打趣的将满满一碗肉递给浅浅,并说道:“姐,这肉可是给姐夫的,你可别在路上贪嘴啊!送完了就马上回来,娘再炒两个小菜就能吃饭了。”

“你当我是你啊!”浅浅嗔了真真一眼,端着碗就出去了。

姜氏看到浅浅走了,才举着锅铲随意问了一句。

“你姐刚才在门口做什么啊?”

真真耸耸肩,表示不清楚,她刚才站的位置,虽然能看到大门口,但是浅浅站的位置,她看不到,根本不清楚她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