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女人用的布料啊!穆清一个男人买这些东西做什么,你蒙谁啊?”

邓氏个子不高,也就一米五左右,但一双眼瞳却十分的凌厉,看了一眼浅浅,就将视线落在了永福和姜氏身上。

浅浅虽然大手大脚惯了,这种算着银子过日子的日子她还在习惯中,但有些银子是不能省的,比如说女人花在脸上的钱。

“行!”浅浅耸耸肩,不甚在意。

“二哥,你知道这田地都是如何买卖的吗?”浅浅侧目。

浅浅拧了下眉,说:“你到时候跟二哥说说,这事先不急,我打算先把大哥救回来。”

若是大郎真的因此丢了命,这份恩她要怎么偿还啊?而且爹娘也没有因这件事怨恨她,甚至不准备再在她面前提起。

永福和姜氏在牢里待了一晚,现在气色都不好,再听大郎说了这事,俩人的身子都是摇摇欲坠的样子。

直到县太爷出声,让人放了永福夫妻俩,站在衙门口等了一刻钟,才总算见到了永福夫妻俩出来。

大郎一阵慌乱,强颜欢笑说:“这你就别问了,你手里有多少银子,看看还差多少,我们先把爹娘救回来。”

其实说白了,就是穆清的长相及性格正好是浅浅喜欢的类型。

“胡大娘,县太爷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难道您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久,还不了解吗?”

浅浅气急败坏的说:“抓我就好了,把我你爹娘放出来。”

“两位差大哥真是忘性大,刚才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们是瓦,不在意这些!今天你收了我们的银子,若是我爹娘在牢里有什么事,就别怪我们翻脸无。”

到的时候,二郎还没有过来,西街热闹,旁边不少小摊小贩。

这位差爷在威胁她呢!

她就不信了,她浅浅会被几两银子拦住。

村长不自然的开口,“可是你一个姑娘家,如此……”

“胡闹,简直是胡闹!”村长拨开人群走了进来,白的胡子被气得乱翘了起来。

真真不悦的回斥,“不然我要怎么说,都欺负到我家门口了,怎么?当我们家的人是死的吗?”

浅浅定睛一看,现还真是这么回事,这才松了口气。

浅浅的家,就在村边,离村口不远,屋前种了菜,屋后是一大片竹林,一栋一进的院子,是祖上传下来的老屋,虽然十分破败了,但占地面积倒是挺大的。

“你用晚膳了吗?”浅浅向屋里探了探,并未闻得菜香。

“不饿!”穆清话音落下,低下头,一双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梳理着白狼后背的毛,而白狼就像家犬似的,舒服的趴在地上,时不时哼上两声,表示舒服。

“怎么能不吃……”浅浅话还没有说完,身后就传来麦婶子的声音。

就见麦婶子抬起脸着急的对村长说:“村长,可别忘了我的事啊!”

村长皱着眉看了眼麦婶子,其实这事他不想管,但是奈何麦婶子趁着他不在家的时候,上了他家门,给他婆娘送了礼。

之后他回来,又在他家哭得昏天暗地,他也是没有办法才只能陪同走一趟。

村长虽然为人公正,但却是一个妻管严,这是村里所有人都清楚的事。

“咳咳,”村长清咳两声,才出声叫二郎。

“胡家兄弟被还你妹子打断了腿,这事你们怎么说?”

二郎皱着眉,不悦的斥责:“什么叫我们怎么说,他们不是已经告到了县太爷的面前吗?如今县太爷都已经审理结案了,还要怎么说?”

村长就是明白这些事,才不愿意管的。

这会儿被二郎这样说,脸色也不大好看。

浅浅回眸,语带忧愁的向村长开口,“村长,我们家和胡家之间的事,毕竟是县太爷亲定的,如今你再插手进来,若是想推翻县太爷之前的定案,怕是不妥吧?浅浅觉得,若是胡家有不满,大可以让他们再去衙门击鼓鸣冤,村长觉得呢?”

村长眼中闪过明暗,但随即便顺势应了下来。

“麦家的,你也听到了,这事毕竟是县太爷了话的,我的地位比起县太爷可是差了不止一点半点,哪有资格推翻县太爷的话。”

“不过说来,当初你们家也是冲动了,怎么就想着去衙门告状,如今倒是好,不说你们家讨不得一分汤药费,就是家也因这事弄得倾家荡产,家破人散。”

村长虽然不清楚浅浅家给了县太爷多少好处,才求得县太爷放了永福夫妻俩。

但是他却知道穆清给了多少聘礼,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但就是拿了这么多聘礼,大郎还签了十年的卖身契去做了苦力,可想而知,县太爷是多么可怕的一个吸血鬼。

“县太爷要是管,我还至于这样吗?难道她打断了我兄弟的腿,就这样什么事都没有了吗?再说了,要不是她打断我兄弟的腿,他们家能落到这般田地吗?说来说去,不是她的问题吗?”

麦婶子一手指着浅浅,拔高了音叫了起来。

浅浅笑容轻嘲,“真是做贼的喊捉贼,当初若不是你口没拦遮,我们俩家能起冲动?本来就是你们家有错在先,双方都有损伤的况下事也就罢了,但是后来不是你仗着娘家兄弟在家里,带人寻上门闹事吗?”

“欺负家里就我们兄妹三人,说话恶毒难听,你当时骂我,泼了我一身脏水,我都没有和你计较,但是你凭什么说我妹妹,凡事有因有果,若不是你不种善因,又怎么会结出这样的恶果,说来说去,你才是害你兄弟的罪魁祸,你就是一个扫把星,专门克人。”

麦婶子目光闪烁,一张脸忽明忽暗。

这几天,胡家在县太爷那里走不通,各人心里都憋了怨气,渐渐的,也便将事都赖到了麦婶子的头上,她现在是两边不得好。

娘家不让她回去,婆家又怪她事多。

“好了,你也别闹了,这事也是你咎由自取,时间不早了,赶紧回去吧,回去吧!”村长突然觉得浅浅说的话很有道理。

麦婶子一向爱嚼口舌,这次也是踏到了铁板。

浅浅轻嘲的目光划过麦婶子褪去血色的的脸颊,回眸却是笑吟吟的看着穆清。

“走,我们回去吃饭。”。。